第11章 登報了
- 重回1979文娛時代
- 開車會長大
- 2104字
- 2025-01-15 22:02:54
京城火車站。
這年頭的火車,慢是慢了點,但是跑得遠。
一位溫婉賢淑,端莊大氣的女子,楚楚動人的雙眼顯得疲憊。
有著典型的東方古典美人長相,唇紅齒白、眉眼彎彎、面若桃花,讓人看了一眼就難以忘懷。
顏值分超標,美貌令人驚艷,被稱之為“東方的山口百惠”。
龔雪從長春電影廠拍完電影《祭紅》回來,拎著大包行李,獨自一人走出火車站。
電影《祭紅》是張辛實執導,浦克、龔雪主演的電影,于 1979年10月上映。
“影片講述馮家寶帶著使命回到瓷城鎮,他一面從事偵察活動,一面搜刮陶瓷珍品,尤其想得到祭紅。
顏色釉工人程瑞生與女兒瑩童決心,燒出絕代幾百年的真正祭紅。
馮家寶企圖與程家“結親”而拿到秘方,程瑞生告訴他,瑩童已許配給徐紅宇。
徐紅宇領導工人組織了瓷城工人大罷工。
馮家寶勾結軍警逮捕并殺害了徐紅宇。
瑩童被捕后在獄中生下女兒,游擊隊周丹在獄中發現女嬰,起名叫瑩童。
后來程瑞生意外收瑩童為徒。
最終程瑩童打死馮家寶,程家祖孫三代人得以團聚。”
龔雪在戲中飾演程瑩童,她的美麗和演技給觀眾,留下深刻的印象。
從此,她從一名文藝兵,轉為正式的電影演員。
車站門外,報攤的年輕人在喊,“賣報啦!賣報啦!”
“返城知青陳振不畏艱難,帶領知青們,殺出一條光明的路。”
原本滿身疲憊的龔雪,聽到這個消息,整個人精神起來,乍一聽是個不錯的勵志故事。
好奇心使然,她買了一份報紙。
在火車站外的石凳子上坐著看。
看到報紙上陳振寫的文章,她感動的落淚。
腦子里一遍一遍浮現,下鄉時期的艱苦日子,還有受傷后歷經千辛萬苦,回到上海治療的歲月,心里很難過。
再想到為了堅持成為演員的夢想,獨自一人遠赴長春,自薦演戲,期間的艱辛不言而喻,于是她內心更加有觸動。
“陳振。”
這個男人的名字,此刻深深印在她的心中。
她把報紙收起來,提著行李,決定去一趟前門的天天糖水社,去看看陳振,也要去買上一碗糖水喝。
憶苦思甜。
令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天天糖水社竟然有那么多人在排隊,隊伍快從前門街排到長安街。
縱然如此,她還是加入到排隊大軍中。
大概十五分鐘之后,終于排到她。
“您好同志,我想要買一碗糖水。”
林春花忙得焦頭爛額,根本沒有功夫去注意眼前這個美女,當然這個時候,她也還不認識龔雪。
畢竟這個時候《祭紅》還沒有上映,她還沒到紅遍大江南北的地步。
“你要番薯糖水,還是芋圓糖水?”
“又或者是紅豆糖水?”
龔雪大腦宕機,怎么會有這么多種糖水,一種都沒有吃過。
“額,額,額,番薯糖水。”
林春花搖搖頭,“沒有了。”
“芋圓糖水。”
“沒有了。”
“紅豆糖水。”
“沒有了。”
“……”
龔雪滿臉失望看著空空如也的鍋,渣都沒剩。
“還煮嗎?”
“同志,你稍等,我們馬上煮。”
林春花馬上去削番薯,其他的社員也跟著忙活起來。
龔雪的后面還排著幾十號人。
很多人都是看了陳振寫的文章,慕名而來。
妥妥的網紅打卡點。
“同志,陳振是在這上班嗎?”
龔雪試探問道。
林春花一抬頭,才開始注意到龔雪這個大美女。
好美的女同志!
“你找他有事?”
龔雪細聲說道:“我想見見他。”
“那不好意思,他這會還在家里。”
“家里?”
林春花淡淡說,“是的,你改天再來吧。”
從早上到現在,她已經歷驚喜到驚訝再到麻木,有太多看了報紙,慕名而來的女同志,全是奔著陳振來的。
可是陳振那家伙,現在還躲在家里睡大覺。
畢竟今天是周日。
70年代末,還是實行每周六天的工作制,周日放假,每天工作時間八小時。
過幾年政策還會改一改,每周五天半的工作時間,周六放半天假,周日放一天假。
糖水社是合作社,為了能多賺點錢,大家都自告奮勇,可以接受全年無休。
當然,除了陳振以外。
“不,我要喝一碗糖水。”
來都來了,得喝上一碗糖水再走。
半小時的功夫,龔雪終于喝上了糖水。
喝完糖水,龔雪回了總政話劇團。
畢竟她的工作關系,還是在總政話劇團。
雖然說今天放假,但是她爸媽還在上海,家在那邊,她放假除了呆在廠里,也沒地方可以去。
……
陳振這天睡到日上三竿,直到李鳳梅喊他起來。
“陳振,你還不起來,這都幾點了。”
“快起來吃飯。”
陳振光著膀子睡覺,生怕他媽一個不小心就沖進來。
“這就起來。”
陳新民坐在客廳聽收音機。
“好花不常開,好景不常在,愁堆解笑眉,淚灑相思帶。”
“今宵離別后,何日君再來,喝完了這杯,請進點小菜。”
“人生能得幾回醉,不歡更何待……”
一聽是鄧麗君的歌,陳新民直坐起身子,趕緊把聲音調小一些。
陳新民想聽,但是又害怕被拉去槍斃,所以索性把收音機拿進房間,躲著聽。
跟毛都沒長齊的小男孩,偷看毛片一個德行。
《何日君再來》這首歌,一度被作為重點研究對象。
“這不是一首愛情歌曲,而是一首調情歌曲,不是藝術歌曲而是商業歌曲,是有錢的舞客和賣笑的舞女的關系……
但《何日君再來》不是從這個角度出發,而是流露出對這種生活的向往。”
最終,這首歌被定性為“三十年代的黃色歌曲”。
至少在大眾的認知里,這首歌是舞女用來招攬客人的歌,嚴重腐蝕人民的精神。
“喲!爸,你在聽什么歌呢,這么神秘。”
“去去去,小孩子家家,別亂打聽,你媽有事找你,一邊去。”
陳振懶得逗爹,跑去洗漱,洗漱過后,就開飯了。
“吃飯了。”
李鳳梅把菜端出來,陳新民意猶未盡從房間出來,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吃飯。
同樣的場景,于大媽又來了。
“陳振,陳振,你快看看,你登報了……”
“呦!又在吃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