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航行之秘
- 神詭世界:從僵尸開始掠奪詞條
- 灰原不加甜
- 2236字
- 2025-02-09 18:36:03
薛軌隨意的點點頭,隨后壯碩的身軀坐在主位的虎皮座椅上。
“不要見怪,上官小姐,老薛的帶兵風格就這樣,平時主打一個上下同樂。
來來,你也坐啊,早給你準備好了,我這就讓人給你上菜。”
說著指著身旁的空位子。
上官婉兒也沒有推辭,入座后看到桑吉站立在薛軌的身后,不由的輕聲問道。
“上師不入座休息嗎?還有其他藏地的上師們呢,怎么不見他們來赴宴。”
一旁的薛軌擺了擺手。“不用管桑吉大師,他就這個樣。
剩下的三名上師,現在都忙著在舉行獻祭儀式的準備工作,現在都沒時間來,所以讓桑吉上師來全權委托了。”
上官婉兒清冷的眼光,掃過二人。“準備獻祭儀式,也就是說二位已經決定要提前開啟星海之門,進入傲來古國了?”
“那倒不是,這不是還要聽聽上官姑娘的意見嗎?對了,來來來,咱們來嘗嘗這暹羅美酒。“
薛軌舉起夜光杯,殷紅酒液里浮沉著細小的金箔。
“這是前幾日船隊,在東海大壑里取得的水精,配合暹羅百年酒膏,發酵所釀。”
上官婉兒接過酒杯,看著杯壁暗紅色的酒漿,隔著杯子,沿著她嫩白的手指蜿蜒而下。
“先不忙喝酒。”上官婉兒輕輕說道。
“對了,桑吉大師,你既然正在修煉閉口禪,那又打算怎么和我們交流?商量之事,從何談起呢?”
一旁的桑吉此時卻雙掌合十,上官婉兒只覺得下一刻,內心突然傳來了一個渾厚的聲音。
“上官施主無需擔心,本座雖不能開口說話,但亦可以心神與諸位對話。”
上官婉兒眼神一凜,隨后看到薛軌神色如常,這才開口問道:“這是某種心神神通是嗎?
桑吉大師,我聽說佛教的閉口禪,是為了讓僧人們,少造口業,反省五欲而創出來的。
如今你用心神之術隔空傳音,豈不是和閉口禪的本意本末倒置了。”
“上官施主多慮了,人心在內,而不在外。做試煉是為了更好的完善自己。
如果為了所謂的規則,而人為的給自己的心設上限制。所謂不顧現實環境,一味追求形式。
而讓內心不平靜,致使功敗垂成,這才是陷入魔障,本末倒置。”
“這和尚滿嘴跑火車,嘴里沒一句實話。”葫蘆里的陸長生,對著身旁的無情咬耳朵吐槽道。
“要是真的看得開,干脆直接張口說話就好了,搞什么心靈感應,自欺欺人。”
“人家那叫心神傳音,是佛家的高等功夫好不好。
講究的是以心傳心,這個叫桑吉的果然不簡單,說不定當年真的和師傅有什么聯系,等下要小心。”
一旁的無情,一邊小心的叮囑著,一邊擔憂的看向上官婉兒。
“既然上師都這么說了,我也沒意見,就是這次開啟星海之門,是幾位上師的共同意見嗎?”
桑吉點了點頭,“正是,其他相關信息,薛大人應該都和上官施主聊過了,但還有一點,應該還沒來得及和上官姑娘說。”
桑吉起身,推開了幾人身旁的一扇窗戶,隨后嘆了口氣,輕輕向外一指。
大殿外的甲板上,此時傳來密集的鼓聲。
上官婉兒順著桑吉的指引,透過雕花窗欞望去,甲板上的宴會也已經接近尾聲,上百名赤膊水手正圍著一個,明顯有藏地骷髏風格的浮雕巨鼎旁起舞。
他們腳踝系著銀鈴,踏著某種古老節拍,鼎中沸騰的黑油濺在皮膚上竟發出滋滋聲響。
上官婉兒赤紅色的瞳孔微微轉動,眼神中閃過六牙白象的虛影,隨后化作一道吉祥白光。
頓時,白光之下,她注意到眾人圍聚的那座骷髏鼎身上,兩個交錯的骷髏形狀身影正在緩緩轉動,而濺出的黑油也變成了黑血。
尸陀林主……還有濺出來的那東西,就是長生說的黑血嗎,上官婉兒心中暗暗一驚,但是表面上未做聲張。
“那是什么東西?圍著骷髏鼎跳舞,某種儀式嗎?”上官婉兒裝作疑惑的問道。
“是詛咒…”桑吉依然笑意盈盈的說道。
“上官姑娘既然也是替天后來尋寶的,總不至于一點都不知道吧,東海大壑這個地方,當年吞下了整個傲來古國的生靈。
千百年來,那些腐化的生物在這片幽暗的海水之下,日夜詛咒這片海域,導致這片海域的咒怨太過強盛了。”
上官婉兒皺了皺眉,“大師是想說,海水中有詛咒,船員們被感染了?大師莫不是在開玩笑吧。”
桑吉繼續笑了笑:“上官施主對這種事不敏感也在情理之中。
一是您坐的那艘黑船,由天后指定的特殊封印,讓您不經常接觸外界的環境,封印法陣本身也削弱了絕大多數海水中的詛咒。
二是您身負鳳凰咒血,這死在東海大壑之下的人,怨氣再深重,也比不上鳳凰的惡意。”
“那你真是打聽的蠻清楚的,桑吉大師。”上官婉兒沒好氣的說。
“哪里哪里,都是薛大人,推心置腹的原因。”
上官婉兒把目光轉向薛軌,只見薛軌尷尬的趕忙喝了一口酒。
桑吉回過頭來雙掌合十的祈禱道:“盡管出發之前,我們已經有所準備,但詛咒的強烈依然超出我們的想象。
若非有陛下賜予的重寶,恐怕船隊早就崩潰了。
但即便如此,船隊越靠近,東海大壑,減員也越厲害,因此無奈之下,除了沿途征召能看見的漁民補充船隊外。
我和大昭寺,吉祥寺的幾位上師共同商議過后,還發明了分離海水中的詛咒,并將其混入血液,涂抹于船員身上的辦法。
幫助船員們瞞天過海,以最微弱的詛咒之力,騙過海水中的其他咒怨,讓這些詛咒將船員視作同類,借此來讓船員躲避攻擊。”
上官婉兒聞言,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以毒攻毒的方法,倒是古已有之,不過這不時要補充的黑色血液,來源恐怕不是船員們吧。”
桑吉閉了閉眼,一旁的薛軌表情有些不自然的說道:
“是我下令拿沿途的漁民做實驗的,這算是無奈之舉吧,總不能讓我的兵丁就這么被詛咒殺死吧……”
上官婉兒銀筷停在鰣魚膾上,隨后不放心的將目光打量了一眼腰間的葫蘆。
葫蘆中的陸長生,只感覺頭部再次傳來一陣刺痛,下一瞬間一股怒火在心中燃燒。
腦海中不停地閃爍著原主在疍民村的過往,強烈的不適感,讓陸長生下意識的甩了甩腦袋。
“不考慮犧牲者,涂抹這種黑血的士兵,總不至于是沒有代價的吧。”葫蘆外,上官婉兒冷冷的詢問著桑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