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嬰兒冢
- 從驚悚民俗世界開始,命格成神
- 文仔今天別卡文
- 4050字
- 2025-01-31 23:58:46
瀕死的壓迫感,令逐漸陷入絕望的秦易觸底反彈。
經歷過多次的恐怖場景,使他的適應能力不斷變強。
看著面前腳下如蟲潮而來的嬰兒,鎮定住了逐漸失控的情緒。
秦易憑借著腰中的陰陽盤的指引,很快找到了混入嬰兒群中的真正本體,正是黑氣縈繞在殷紅氣流的坐在地上的怪嬰。
他不再有任何顧忌,憑借著【刃煞】的反傷效果,硬扛著沖出了一條生路,迅速地走到了畸形嬰兒本體的身邊,揮舞著手中的【天雷尺】重重地砸下去。
嘭的一聲,【天雷尺】像是撞在了極硬的一堵墻上反彈了回來,徹骨的陰氣夾雜著強大慣性,震的秦易半邊身子隱隱發麻。
他后退了數步,險些沒拿住【天雷尺】。
遭了這是胎煞陰氣,看來種鬼胎已經初步孕育出了可以直接攻擊人的實體鬼嬰。
秦易越細想越覺得心驚肉跳,那個所謂‘老媽’要煉化這么多實體鬼嬰干什么?
難道說那群瘋子,背后還另有目的?
他愈發覺得事情變得復雜了起來。
還未等秦易多想,身邊陡然間蕩了陣陣狂風。
那狂風四面八方涌來,夾雜了雨水落在了他的身上。
遲疑的功夫,遍地的畸形怪嬰瞬間爬滿了秦易的周身。
但僅過了兩三秒,畸形怪嬰如潮水般退散落地發出著撕心裂肺的痛苦慘叫。
遭到了【刃煞】的效果反噬,它們似有智慧一般警惕地原地匍匐不敢向前。
狂風大作雷雨交加,天花板上如瀑般雨水傾瀉而下。
秦易被這陣陣冷風,吹的逐漸清醒了起來。
他摸著已被雨水打濕的臉頰,猛地想起了什么。
眼下所謂的醫院之地,很可能是虛幻偽裝出來的地方。
而真正的面目,則是埋葬地底猶如墳墓的葬嬰陰地,此地就是為了滋養死嬰尸體而孕育出某種可怕的怪嬰。
這似乎跟爺爺筆記中所記載的,嬰兒冢很像。
所謂的嬰兒冢是陰胎邪陣的一種,就是將先天去世的嬰兒死尸或胎死腹中的死胎在死的當天設下拘靈符陣,把三魂七魄鎖種成為孤魂野鬼。
而后在集齊9999具孕婦身死焚燒而成的骨灰混合成的土壤地里,挖出一座地窖將嬰兒尸體或死胎藏入其中,不斷實驗孕育出終究的大頭怪嬰。
如此泯滅人性喪盡天良的手段,簡直就是人神共憤。
看來之前90年代末,發生被屠滅全院的事情肯定與其有關。
秦易生氣地咬著牙,他深知為了制造此地用了成千上萬多少條無辜的性命。
暴躁憤怒的情緒徹底燃盡了秦易對那群瘋子的最后的忌憚,他現在深刻地直觀感受到了那幫人簡直視人如草芥的惡魔。
理智最終控制住了秦易,開始思考著破局之策。
嬰兒冢要想完全破壞,讓它失去作用。
其根本方法就是,破開阻礙對外界聯系的陣眼屏障。
此陣眼屏障有有三處,
其一為,埋藏怪嬰尸體的標本之地。
其二為,縫合怪嬰殘魂的行刑之地。
其三為,孕育大頭怪嬰的胎息之地。
秦易又一次被爺爺筆記中記載的詳細內容,再次震撼到。
他心中生出一種猜測,爺爺很可能也是覺醒命宮的命主,參與過多次命主世界的任務,這才能對各種世界上早已失傳的邪陣密法與各種類型的邪祟鬼怪,記錄的面面俱到如此之詳細。
時間容不得秦易細細思考,他感應著陰陽盤突出怪嬰群的重重包圍,漫無目的地跑入了陌生又陰潮的走廊之內。
又跑了數十步,秦易停下腳步回頭觀望發現身后的怪嬰群并未追上來,心中這才稍稍放松。
他發現自從晉升為六品兇主,身體的各項機能都完成了突破,體力耐力與奔跑速度已經可以達到國家健將級別的標準。
五品兇主看來已經可以超越普通人的素質,真正躋身進入超脫凡人的領域。
秦易根據著陰陽盤的指引,拐入了走廊陰暗角落處狹小的樓梯之內,不仔細看很難發現。
順著樓梯一路向上,爬了三層樓之后。
秦易停在了三樓樓梯旁的拐角處,類似化學藥劑的刺鼻氣味撲面而來,顯然這里不是產房區域更像是醫院存放藥品或某些防腐用的特殊材料。
這強烈沖鼻味道很像是福爾馬林,而且是用了大劑量的福爾馬林,就好似泡大體老師用的實驗池灌入了上萬毫升。
秦易之所以對其很敏感,是因為他高中時期的初戀白初冬夢想是當一名法醫,曾強迫自己進入醫學院停放大體老師的停尸間,當時他聞到之后回家吐了好幾天,故而對福爾馬林印象深刻。
又朝深處走了幾步,秦易發現走廊兩旁的房間風格更像是實驗室,門上中間鏤空豎著一塊通明玻璃。
借著玻璃往里觀瞧,破舊的老式吊燈微微亮著昏暗的燈光。
燈光映照下,排列整齊的架子上擺放著一個個玻璃容器。
秦易仔細凝視,發現玻璃容器內裝著是一具具嬰兒標本,或失去手面部畸形,或腦袋殘缺只有上半身,或蜷縮爬在玻璃壁上雙目圓睜死死地看著外面。
各具特色形態的死嬰琳瑯滿目,看的人心底發毛。
秦易沒有絲毫猶豫推門而入,福爾馬林的味道更加濃郁。
他猛然間發現屋內中央還擺放著生銹破舊的手術臺,上面靜靜地躺著一具用臍帶纏繞起來的大肚子孕婦,她緊閉雙眼高高仰起頭面色慘白微微發青,下半身雙腿岔開仰起,被數十根帶血的繃帶死死地固定的在空中,雙腿之間處完全鏤空像是人為制作的一個洞,看起來十分詭異。
秦易緩緩靠近,剛打算注目仔細凝視。
那躺在手術臺上的女人動了,纏繞她雙腿的布條斷裂,她徑直地坐了起來身上的臍帶褪去,露出干癟慘白的皮膚。
完美的身形比例,能看的出女人生前也是一位體態極佳的美女。
她機械地扭著頭看向了秦易,毫無血色的人臉上竟浮現出一抹詭異的媚笑。
只聽她聲音嬌羞低聲說道:“你想成為一名父親嗎?”
秦易聽了此話忽感異樣的情緒爬上大腦,竟不受控制地向前走去。
這是要做那種事情?
秦易一陣反胃惡心,克制體內的沖動搜尋著埋藏怪嬰的陣眼屏障之地。
可他卻發現并未在這間房間之內,不禁心頭疑惑大驚,陰陽盤的判斷從未出現過錯誤,它所指引的方向就在房間之內。
思考之際。
死尸女人扭捏著長滿蛆坑的身體,已至切近伸出枯瘦如柴的手臂抓住秦易。
秦易大驚急忙向后躲閃,不經意腳下踩到了什么東西身子沒控制住向后倒去。
整個人直接撞到了排滿玻璃容器的架子上,頓時裝滿嬰胎的玻璃容器散落在了地上發出接連不斷的玻璃崩碎的響聲。
福爾馬林溶液直接灑在了地面上,蔓延到了了秦易腳部,灼燒的疼痛感順著腳底朝全身蔓延。
遭了!福爾馬林屬于高濃度的甲醛溶液,它一旦接觸到皮膚輕則紅腫疼痛,重則損壞皮膚并且有致癌的風險。
秦易想著飛身向外沖了出去,好在沒有任何阻礙他順利地重新回到了走廊之上。
他剛剛喘了兩口氣,卻聽到走廊兩旁的房間內同時傳出撞擊玻璃的聲音。
那聲音就要像死去的嬰胎完全蘇醒,試圖撞開面前的束縛徹底地爬出來。
樓下數百雙小手拍擊瓷磚地面的清脆響聲,回蕩在空曠的樓道內。
畸形嬰兒群彼此挨著如螞蟥過境般,快速向上攀爬著。
秦易不敢停留在原地,感應著陰陽盤的指引向走廊深處跑去。
跑的過程中,秦易突然發現每當路過一間房的時候腰間的陰陽盤都在指示里面似乎藏著東西,也就是說每一間房內都有關于破解陣眼的關鍵秘密。
他現在根本無法驗證,身后的畸形嬰兒群馬上就要跟了上來,多停留一秒鐘就是多一分風險。
漫無目的地跑了大約十分鐘,秦易依舊沒有跑走廊的盡頭或者是有轉角的樓梯口,面前昏暗陰仄的走廊似深不見底的黑洞,仿佛就無法走到盡頭。
忽然間,淡黃色的微光匯聚成一道光球亮了起來,似在指引著秦易朝墻里的方向走去。
墻里?可以穿過去?
秦易盯著面前的光球并不知道其根本來源,謹慎地沒有跟隨而是靜靜地觀察著它的舉動。
淡黃光球重復著進出入墻體的動作,并未有其他害人的舉動。
秦易心一橫索性不再猶豫,跟隨著淡黃光球猛地沖了進去。
墻如薄紗般一觸即散,秦易驚愕地發現墻面之后別有洞天。
......
昏暗的地窖內。
土黃色墻面上一具畸形的嬰兒雕塑嵌入其中,下方擺放著一張陰木所制的供桌,點著兩根由人骨做的蠟燭。
居中擺放著血淋淋的內臟與臟土包裹的青銅香爐,香爐上插著兩根由骨灰制作而成的陰香。
老嫗坐在供桌旁一側的陰影之中,看不清她的五官全貌,身旁四周環繞著數道嬰兒靈魂通過百會穴不斷注入體內。
忽然她身子震顫了一下,停下了全神貫注的凝神運功的動作。
蠟燭的明亮處,獨臂紋身男破空而現滿臉焦急地說道:“老媽,您跟兩位大人設下的嬰兒冢被外人入侵了。”
老嫗語氣漠然地說道:“我知道,而且我已經跟秦易見過面了。”
“不是他,而是另外一股力量。”獨臂紋身解釋道。
老嫗聽了此話遲疑了一下,從懷中掏出一具頭型巨大的畸形怪胎閉目感應著,三秒后她猛地睜開了眼說道:“這到底是什么力量?竟然可以在副本之外入侵到我們所設下的陣法之中?”
“老媽,我猜測很可能是隱藏已久的三品以上的平主出手了。”獨臂紋身男隨后掏出了損壞的催命陰體道:“我在一個小時前按著您說的用催命陰體試探一下對方的深淺,可僅僅十幾秒的時間就被摧毀,但我捕獲到了一絲氣息正與干預副本的平主極其類似。”
“這么說對方實力已經超越了二品,躋身進入了一品?”老嫗語氣中帶著不可思議地說道。
獨臂紋身男面色忌憚地重重地點頭回道:“很可能是,一品平主。”
“一品平主?這個晉升體系一品已經完全斷檔了,怎么還會出現?”老嫗反應有些強烈,她緩緩地站了起來繼續道:“情況如果屬實的話,一品平主的存在將會對身受重傷的兩位大人造成嚴重的威脅。”
“我倒不擔心他會向兩位大人出手,就像我本可以死在對方手里,但對方并未有想殺死我的意思,似乎是不想暴露自己。”獨臂紋身男分析說道,而后臉色愈發難堪地說道:“我最怕的是那位隱藏的一品平主,是天命神煞。”
“天命神煞的平主?”老嫗明顯聲音有些慌亂了起來,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語氣略帶震驚地說道:“難道說是【天乙貴人】或【天德貴人】?”
獨臂紋身男一臉意外地看向老嫗,尊敬地問道:“老媽,您是見過嗎?”
老嫗搖了搖頭,扼住著心中莫名的情緒道:“我沒有見過,兩位大人曾在一年前見到過,只是他們不是早已死在命主世界的盡頭了嗎?怎么可能又出現了。”
此話一出,二人陷入了沉默。
良久之后,老嫗才淡淡說道:“此事我立刻上報兩位大人,你吩咐下去先放棄對那位平主的調查,還有秦易別讓他死在副本里,他的命暫時不能動,想盡一切的辦法拉攏即可。”
獨臂紋身男點頭遵命后轉身離去。
......
血腥肉塊組成的蠕動墻壁,如同進入了活人的腹中。
秦易環顧著四周目光所及之處,皆是由臍帶一具具吊死在空中的死嬰。
腥臭的死尸味蕩漾在空中,隱隱夾雜著冷冽的陰風。
頭頂之上,巨型怪嬰的臉微微眨動著,上百種眼睛密密麻麻分布在畸變的臉上炯炯有神地散著紅光,正死死地凝視著秦易。
它忽地張開了,長滿鋸齒狀的大嘴伸出如蟒蛇般長滿倒刺的舌頭,狠狠地朝著秦易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