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隅進了警局，林遠正不耐煩地走來走去。看見九隅進來，他趕緊走過去提醒。

“那女人看著腦子不正常，你看看能不能套點話出來，實在不行，犧牲點色相也行。”林遠凈出餿主意。

九隅冷漠地看著他，薄唇輕啟：“你沒女人，我把這機會讓給你。”

林遠瞳孔睜大，撇撇嘴擺手說：“得了吧，我可沒這福氣。她點名要見你，也不知道咋回事。”

“都是一個警局的，怎么你這名氣就這么大？”林遠納悶地問。

九隅彎了彎唇角，眼中淬滿了冰霜，緩緩說：“可能我這色相好吧！”

林遠不高興地錘了他一下，催促他趕緊進去。

“難得一次機會，一定要套出一些話來。”

在進去之前，林遠千叮嚀萬囑咐。

九隅嗯了一聲。

“哎。”在九隅要進去時，林遠忽然拉住他，一本正經地說：“九隅，我知道你的身份背景不一般，但有件事我還是要和你說一下。”

九隅抿唇不語，等待他的下文。

林遠的眼神有些飄忽：“九隅，我認識你也有幾年了，你的為人我很清楚。昨天，有同事還原了兇殺案當晚，一個身高和你差不多的男人出現在馬智家。”

“雖然看不清楚他的臉，但經過比對，全市和監控男人身形差不多的人沒有幾個。”

林遠這話算是提醒。

九隅明白他的意思，他波瀾不驚地說：“我也算是其中一個。”

林遠艱難地點點頭，面露難色地說：“前幾天，因為賀文化的事情讓你休假。本來局里是打算等風頭過去了，讓你回來的。但現在……又出了這檔子事，局里決定，暫時不讓你參與這次的案子。”

九隅了然地點點頭，鎮定地說：“局里的意思我明白，我現在是嫌疑人，不好插手這次的案子。”

見九隅語氣冷淡，林遠覺得他有些難過，用安慰地語氣說：“別灰心，我知道兇手不是你，我們會盡快查清楚真相，還你一個清白的。”

九隅唇角微揚，難得露出一絲微笑：“謝了。”

“林隊。”在林遠的催促下，九隅喊了他一聲。

這聲林隊讓林遠有些不習慣，他怪不好意思地撓頭問：“干嘛這么喊我？有事求我？”

“如果我真的是殺人兇手呢？”九隅鎮定地問。

林遠愣了一下，他笑了笑說：“我雖然愛開玩笑，但看人的眼光還是準的。我說你不是，你就不是。”

九隅笑著點頭，在進去之前對林遠說：“網上對碎尸案關注挺大的，你想辦法給我弄來一些碎肉，我能查清楚死者是生前被絞碎還是死后被絞碎。”

林遠面露難色，但還是很快答應了下來。

九隅進了審訊室，外面有不少警員通過監控正看著里面的一舉一動。

九隅進去后，徑直拉過凳子在女人面前坐下，面無表情，雙手環胸地盯著她。

女人靠在椅子上，雙目無神，盯著九隅盯了半晌，好半天才動了動嘴唇，用唇語說：“你好，殺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