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本來還等著那個“你”字。
顏如玉說完后面的話,戰部的人各個臉憋得通紅,不敢笑出聲。
風皇也有吃癟的時候。
秦風掏掏耳朵,故作鎮靜的輕咳一聲。
跟著顏如玉走到顏懷濤和林美佳面前。
“別人也就罷了,你們是如玉的親生父母,虎毒尚且不食子,你們為什么要痛下殺手?”
秦風轉身拉著顏如玉,坐在沙發里。
“我們說了,說了,你你你,我們有什么好處?”顏懷濤緊張的說話打結巴。
院子里戰部的人正在押解老兵往外走。
“說了,讓你們死的痛快點,不說.……”秦風頓一頓,幽暗冰冷的眼眸盯著顏懷濤夫妻。
“那那那,我們不說不說,你你你怎樣?”林美佳嚇得也結結巴巴。
“生不如死!”秦風一字一字的從牙縫中擠出來。
二人驚懼的看著顏如玉。
“我也一樣的方式。”顏如玉干脆道。
秦風握住顏如玉的手,大哥的女人就要這樣酷。
“我我我,如玉是……”
“不能說!”顏懷濤厲聲打斷林美佳。
“都死都臨頭了,還有什么不能說!”
“我們還有如晶!”
顏懷濤憤懣的捶著胸口。
“禍不及子女,如晶還在上大學,我會安排她出國,讓她平安終老。”
顏如玉淡淡的開口道。
顏如晶現在還沒被顏家污染,或是污染也中毒不深。
顏懷濤看一眼林美佳,似乎心里的石頭落了地。
“你父親是一名戰犯!”
“什么?”顏如玉大吃一驚猛的站起來,隨即一陣天旋地旋,眼一黑倒在秦風身上。
秦風急忙扶她在懷里,聚氣為她點壓穴位,大喜大悲大驚過度,舒緩一下就好。
一股溫熱從秦風的手心傳入顏如玉的額頭。
顏如玉長出一口氣,慢慢的坐起來。
“你們繼續說。”
“其實我們知道的也不多。”林美佳低低地說。
“知道多少說多少。”秦風又拉起顏如玉得手,顏如玉小手此刻緊張的冰涼。
“當年你媽媽大著肚子暈倒在顏家門口,被我們夫妻二人發現,我結婚多年沒有孩子,顏天剛要攆我出門,給你爸..”
“換個稱呼。”顏如玉低聲有力的打斷。
“顏天剛要重新娶一個兒媳婦,我為了保住顏家大少奶奶的榮華,收留了你媽媽,在郊外租了一趟別院。”
林美佳艱難的回憶著。
“你,顏懷濤對家里人謊稱我懷孕了,鬧騰的厲害,要搬出去住,顏天剛沒有阻攔。”
“你媽媽三個月后生下了你,我們不敢抱回去,只好繼續住在別院。”
顏如玉緊張的問道,“我媽媽呢?”
“生下你一個月后,京都戰部來了幾個神秘人物帶走了你媽媽。”
秦風眉頭一皺,“你們告的密?說實話。”
“我們也是沒辦法,你媽媽死活要帶著你離開。”林美佳急忙解釋道。
“你們怎么知道我父親的身份的?”顏如玉追問道。
“你媽生你那天,我們,我們翻看了她的包裹衣物。”林美佳緊張的看著顏如玉。
“接著說。”秦風感覺顏如玉的手越發冰冷。
“我們發現了一張穿著戰隊服的男人的照片,和一枚刻著老鷹的徽章。”
“刻著老鷹的徽章?”秦風皺起眉頭。
“還有一塊玉,上面刻著一條龍。”
顏如玉猛地抬起頭,“蟠龍玉?!”
“你你你怎么知道?”顏懷濤吃驚的問。
“我沒必要跟你解釋,你繼續說。”顏如玉低下頭繼續聽。
“包里還有一封信,大致內容是,逃離京都,越遠越好。”
“我們猜想,你爸肯定是京都犯了事兒,讓你媽逃跑,于是顏懷濤趕緊利用顏家在京都的關系打聽。”
林美佳看著顏如玉,顏如玉一言不發。
“我們只打聽到,京都第一人和第二人斗爭,卷進去好多人。”
秦風聽著,眉頭越皺越緊。
“其他的就打聽不到了,我們為了阻止你媽帶著你逃命,只好秘密舉報。”
“你們害死了我媽媽!”顏如玉兩眼通紅的抬起頭,滿臉的淚水。
“沒有沒有,當時那些人很恭敬的請走你媽媽。”林美佳嚇得抱緊顏懷濤。
“放屁,她回去只有死路一條!”
顏如玉憤怒的咆哮著,眼淚止不住的流。
“你們知道帶走她的是什么人嗎?”秦風攬住顏如玉的肩膀。
“不知道,我們只是把那張照片放進了舉報信里,秘密的放在了戰部舉報箱里,具體到了誰手里,我們也不知道。”
顏懷濤回憶著。
“放到了哪個戰部郵箱?”秦風追問道。
“就是京都那些人物住的附近戰部,具體我也不知道,隨便放的。”
顏懷濤確實想不起來了。
“接著說。”顏如玉坐下來看著他們。
“一年后,我們就帶著你回顏家了,對外謊稱你是我們生的。”林美佳看爛顏如玉。
“即使不是親生的,也有二十年的親情。”顏如玉有氣無力的說著。
“后來我們有了如晶,自然心事都放在了如晶身上。”
顏如玉抬頭看著自己叫了二十年的父母。
“我現在總算明白,為什么我從幼兒園起就一直自己住,你們還美其名日,為了我好,讓我早早獨立,我竟然天真的相信了二十年。”顏如玉覺得自己真可笑。
“從小就是家里的保姆、管家參加我的家長會,親子會,你們總是說如晶還小,更需要你們。”顏如玉凄慘的一笑,眼淚流進嘴角。
顏懷濤和林美佳這二十年來,和顏如玉其實沒有多少親情可言。
“好,很好。”顏如玉一把擦干眼淚,做個深呼吸,對著秦風說。
“原來顏家和我并無瓜葛,留著他們,我來處理。”
秦風聽著這句話真是耳熟。
像極了自己安頓王鳴的感覺。
果然是我戰部之后。
秦風扶著顏如玉走出顏家別墅。
“顏家今夜在天江除名了。”顏如玉背對著顏家別墅,望著遠處的星空。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跑車也不要了?”秦風伸手拍拍蘭博基尼的車頂,問道。
“過去的一切都不要了。”顏如玉大聲說道。
秦風上前拉住顏如玉,“過去的人還的留著。”
“那你變個車出來,送我回婉瑩家。”
顏如玉豁然開朗,雖然前二十年活的就像個笑話,起碼現在可以明明白白的活著。
“把裝甲車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