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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奴才的女兒能有什么品味

宋錦清在鏡子里看著慌張的如意。

“慌什么?”

如意快急哭了:“側(cè)妃,外面……”

“我去看看。”宋錦清出了房間,踏步走去。

王府院內(nèi),錦簇的花樹不是被人惡意剪斷便是被人活活用開水燙死了。

凋零的花葉落了滿地。

如意滿是愧疚:“側(cè)妃,都怪奴婢不好,奴婢昨夜不睡,看著院子就好了。”

又用責(zé)備的眼神看著吉祥:“昨晚原本是我值夜,你非要和我換,你沒看到有人動手腳嗎?”

吉祥心虛的轉(zhuǎn)轉(zhuǎn)眼:“我,我不小心睡著了,沒看到。”

宋錦清眼睫輕掀,輕淡望了過去。

她看到也不會說的,因?yàn)樗撬斡駮娜恕?

或許,其中幾朵花還是她幫著剪掉的呢。

“側(cè)妃,我們?nèi)フ依戏蛉丝纯从袥]有什么補(bǔ)救的法子吧。”如意急的火上房:“反正現(xiàn)在還有一個時辰。”

話才落,便有七零八落的腳步聲、歡笑聲響起。

如意傻眼了:“怎么,怎么來的這么早?”

宋錦清綰過碎發(fā):“自然是有人暗中躥改了時辰。”

“完了完了。”如意已經(jīng)想到自家主子會面臨的暴風(fēng)驟雨了。

嬉笑聲忽止,陡然變成了錯愕聲。

“呀!”

“天啊,三王府怎么光禿禿的?”

“這茶花宴是讓我們賞花的還是賞禿瓢的?”

“這滿地的殘花什么意思?太不吉利了。”

“三王府太不重視我們了吧!”

元老夫人被眼前的這幕氣的頭暈?zāi)垦#謿猓罩照葋淼剿五\清面前,瞪眼怒斥:“好好的茶花宴為何會變成這樣!你最好給我一個交代!”

故作盈弱的宋玉書疾步上前,夸張的用帕掩嘴,神色錯愕:“我近日身子抱恙,便把茶花宴交給了側(cè)妃掌辦,怎么,怎么會成這樣?”

宋玉書捏帕,故作失望的搖頭:“錦清,你雖為側(cè)妃,可以往我也教過你不少,你怎的半分都沒學(xué)會啊。”

世家貴女們聽了這話,交頭接耳,朝宋錦清投去鄙夷的眼神。

“原來是側(cè)妃準(zhǔn)備的茶花宴啊。”

“聽聞這側(cè)妃就是侯府奴才的女兒。”

“一個奴才而已,讓她伺候人行,讓她準(zhǔn)備這種高雅的東西……呵,還是算了。”

無數(shù)的白眼、譏諷如一塊塊石頭砸在宋錦清的身上。

宋玉書得意的看著她,故意抻長了眾人羞辱宋錦清的時間后,這才端出主母的態(tài)度來:“今日的茶花會的確是側(cè)妃辦的不妥,不過好在我做了兩手準(zhǔn)備,怕大家玩的不開心,便定下了城邊的臨江南花園供大家賞玩。”

“臨江南花園很難定到的。”

“所以說還得是王妃啊。”

“就是,侯府千金和奴才是有差別的。”

“咱們快去看看吧。”

夫人貴女們轉(zhuǎn)身剎那,落英繽紛。

簇簇的花瓣雨灑落下來,如夢如幻。

“好美的花瓣雨啊,怎么會下花瓣雨呢?”

“快聞,空氣里都是花的香味。”

宋錦清掃向搖著勝利尾巴的宋玉書:宋玉書,你高興的未免太早,你的表演結(jié)束了,我的表演開始了。

她端麗大方,聲音徐徐:“往前的茶花宴辦來辦去都是些老樣子,怕大伙兒看得膩煩,所以我想了些新花樣。”

她攤出手,接住一瓣:“腳踏花,頭落花,實(shí)乃吉瑞之兆。”

宋玉書眼瞧著她有圓場的意思,擰死了帕子,打斷了她花:“錦清,辦宴會可并非聽兩句好聽的話便得了的,這些夫人貴女們忙里抽閑過來,可不是為了看這場簡陋的花瓣雨的。”

“連三歲孩兒都知不該隨意打斷旁人的話,可王妃卻急成這樣。”宋錦清搖頭失笑。

“你!”宋玉書沒想到她敢公然挑釁。

宋錦清擋住了宋玉書,側(cè)步,伸手:“各位夫人小姐,請隨我往里走,里面別有乾坤。”

宋玉書抓住她的袖腕:“后面是荒廢已久的后院,你帶大伙兒去看什么?粗枝爛葉?”

宋錦清重重甩開她的手:“這便不勞王妃費(fèi)心了。”

當(dāng)中,同宋玉書交好的貴女,也是尚書的庶女張玲兒攛掇著:“別有乾坤?我倒要看看里面是乾坤還是寒酸。”

一人攛掇,她人跟嘴。

“玲兒說的對,咱們?nèi)デ魄啤!?

“嗤,一個奴才的女兒,能鬧出什么乾坤。”

好奇心被激起,都跟著宋錦清往那所廢棄的后院走去。

連連贊嘆聲不受控制的,此起彼伏的響起。

本以為看到的會是雜草叢生的院子,結(jié)滿蜘蛛網(wǎng)的木柵欄,四處爬行的耗子,又或是死了許久蟲子尸體。

可。

巒山疊起,折下的是溪水小景,巴掌大的錦鯉肆意游著。

涼亭亭柱上纏繞著五顏六色的花。

蜿蜒小路的四周生長著錦簇的花樹。

“宛如人間仙境啊。”

“這是把全京城的花兒都搬來了嗎?”

“好多花我只在書上瞧過,今日倒是開眼了。”

宋玉書目瞪口呆,手背暴起青筋。

那幫蠢貨是怎么辦事的!

大伙滿意的反應(yīng)在宋錦清預(yù)料之中,她引著大伙拐了個彎:“往前的茶花宴都會討個彩頭,這是我想的新鮮彩頭,名為套圈子。”

鵝卵石的地面上依次擺著各種各樣的花,每個種類的花只有一朵。

張玲兒插了話,嫌棄的翻白眼:“往前,王妃的彩頭都是曲水流觴,優(yōu)雅至極,你的彩頭便是讓我們套這些破花?”

她嗤笑:“果然,奴才不但眼界低,還小家子氣,想拿這些破花打發(fā)我們?沒門!”

宋錦清也不惱:“所以,你不打算玩這個游戲?”

“誰愛玩誰玩,我不稀罕玩。”張玲兒抱著手臂,滿臉的抵觸。

宋錦清環(huán)繞眾人:“套彩頭就是圖一樂呵,不想玩的我不會勉強(qiáng),自己賞花便好。”

人的話是有力量的。

果然有大半的人站了出來。

“方才進(jìn)來,還覺得她品味挺好呢,沒想到彩頭就是套花。”

“這商戶之女啊,想出來的彩頭都難登大雅之堂。”

待她們七嘴八舌的說完了,宋錦清才慢騰騰的開口:“每個花朵下面都有一件價值百兩的首飾,誰套中了哪朵花,便可以拿走對應(yīng)的首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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