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宇用平靜的眸子注視著凌晚,接著又掃視了一下現場所有人。
平靜的說道:“之前,我師姐告訴過我,是凌家厚顏無恥的要跟我定下娃娃親,既然凌家現在想要毀約,那么,毀就毀吧。”
“你只是一個窮小子,還說什么毀就毀吧?難道你能改變局面?”凌萬羽帶著高傲的姿態冷笑道。
剛才,蘇云門這位高人都來參加她家的宴會了,這讓凌萬羽等人覺得自己的身份更加高貴了起來。
凌爺朝著蘇云門賠笑道:“蘇爺,您大駕光臨寒舍,竟然讓您看了笑話了。”
蘇云門用帶有深意的目光朝著陸宇的方向看了看,接著,他平靜的說道:“這是閣下的家事,希望盡快處理吧。”
“好的,我會盡快處理的。”凌老爺子急忙朝著蘇云門躬身說道。
接著,他的目光轉向了陸宇,眼神之中立即有了一抹冰冷。
“陸宇,之前,我的確與你的師姐定了關于你的娃娃親,但是,當時我這么說只是一句客套話而已,你怎么能認為我這句話是真的呢?”
凌老爺子臉上露出了冷笑,繼續說道:“但是,既然你師姐之前幫助過我,那么我也不會做一個絕情之人,凌晚,給這小子二十萬吧。”
凌晚沒有猶豫,立即上了樓,很快,她就拿著一張銀行卡下來了,走到了陸宇身前,將銀行卡摔在了地上。
她可不愿意親手將銀行卡遞給陸宇,因為她認為陸宇這個家伙肯定很骯臟,渾身帶著臭味,她可不愿意靠近這個家伙。
“既然你的師姐幫助過我祖父,那么,這張銀行卡就當做是給你們的回報吧,卡里有二十萬,足夠你們這幫鄉巴佬生活很多年了。”凌晚不屑的說道。
陸宇一直盯著凌晚,一眼都沒有去看地上的銀行卡。
看到凌晚那冷傲的姿態,蘇霜臉上有些不高興起來,縱然她之前也很討厭陸宇,但是,凌晚簡直是沒有把陸宇當人看。
蘇云門當然也看到了這一切,心中十分的憤怒,要是他出手,完全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讓凌家所有人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但他依舊在旁邊站著,忍耐著胸中的怒意,他只是想繼續觀察一下,凌家這群家伙還能對陸宇做出何種卑鄙的手段來。
發覺到陸宇竟然不去撿那張銀行卡,艾楠楠冷笑道:“小子,你以為那只是一張卡片?那里面足足有二十萬呢!難道你一直生活在農村都沒有看見過銀行卡?”
“你還是拿好那張銀行卡吧!像你這種人,一輩子生活在農村里,那些錢足夠你半輩子的花銷了,可不要給臉不要臉啊!”
“土鱉,你到底聽見了沒有啊?那張銀行卡里足足有二十萬呢,估計你賣苦力很多年都賺不到呢,你趕緊拿著銀行卡滾出我們家吧,看到你就覺得心塞。”
凌萬羽輕蔑的說道。
接著,凌玉瑕冷笑起來:“土鱉,我勸你趴在地上拿起那張銀行卡,別在我們面前逞強,我知道你其實很想拿起來的,干嘛非要裝啊!”
凌家眾人不斷的用粗鄙的話語嘲笑著陸宇。
陸宇縱然很生氣,但也依舊表現的很平靜。
那張地上的銀行卡,自始至終他也沒有去看一眼,更不要說是去彎腰撿起來了。
他心里很明白,自己要是彎腰拿起了那張銀行卡,那么,自己和師姐的尊嚴就被這群畜生給玷污了。
“身為一個鄉下來的土鱉,竟然在我們面前逞強,還故意不去撿那張銀行卡,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啊。”
“瞧瞧他那落魄的樣子,就算凌老爺子的確讓他的孫女和這土鱉定了娃娃親,但這種土鱉怎么能配的上凌晚呢?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窮酸樣!”
“我說陸宇啊,你還是別逞強了吧,二十萬對你來說,那可是一筆巨款了,足夠你在鄉下買十幾畝農田了吧?你為什么還要逞強呢?”
來參加宴會的人們,不斷的用語言嘲諷著陸宇,反正凌家眾人都很厭惡這個小子,他們這么說,也是可以讓凌家人開心的。
蘇云門一直在暗中觀察著陸宇,他猜測陸宇應該不可能去撿起那張銀行卡。
因為他覺得陸宇是個對錢財極為淡薄之人,他擁有著十分高超的醫術,解決了困擾自己多年的隱疾,要是他愛財,怎么會不告訴自己一聲就離開了呢?
“凌老爺子,你這群后人的嘴巴可真是臭啊,臭氣熏天啊,你覺得,二十萬就能買下你這條老命嗎?”
陸宇神色淡漠的說著,既然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那么,他也沒有必要再給凌家人好臉色看了。
凌晚疑惑的問道:“二十萬你還看不上?”
“那么說出你的價格吧,但是,我提前跟你說明白,我給你足夠的錢后,你就馬上離開我們家,你這種人,只會讓我覺得想要嘔吐。”
看到我想要嘔吐?
你以為你算是個什么鳥?只不過生在了凌家,才讓你這只野雞有了身份而已。
“沒想到,金碧輝煌的凌家竟然這么齷齪,我的師姐怎么會幫助這樣的人呢!”
接著,陸宇狠狠的將那張地上的銀行卡踢飛了出去,冷漠的說道:“別擔心,我這就走,不過,你們凌家的錢不干不凈,我可不要,對了,凌晚,你想要退婚是吧?不過,我可不答應,因為,你馬上會收到我的休書。”
陸宇最后這句話,讓凌晚猛地渾身一震,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陸宇,恨不得把陸宇生吞了似的。
其他凌家人,也十分的震驚,他們絕對沒有料到,這個像土鱉一樣的年輕人,會在凌家宴會上說出這種話。
他竟然要用一紙休書休掉凌晚!
難道,他是腦子缺根筋嗎?
這里可是凌家!
是覺得自己命很硬死不掉嗎?
聽到這話后,蘇云門的臉上卻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對于陸宇說要休了凌晚的話語,他覺得十分的解氣。
“你這只土鱉,膽子可真大,真以為你能活著走出我的手心嗎?”
此時,鄧峰早已經怒不可遏,臉色由于憤怒而變得猙獰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