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張秀猶豫的時候,江浩已經把她的外套都給脫下來了。
感受到那火焰般的手掌,張秀突然驚醒了過來,一把推開了江浩。
“小浩,咱們不能干這種事。”
張秀臉蛋滾燙的說道,“你是我大侄子,比我小了十幾歲,我不能害了你。”
她現在內心一陣后怕,剛才差點就釀成了大錯。
憑良心講,她確實想要一個男人,尤其是像江浩這樣真心對她的男人。
可她卻不能這么做,畢竟二人之間的輩分和年紀都差的太大了。
如果這件事情被別人知道,自己倒無所謂,江浩的大好前途,可就全部都毀了。
江浩此刻也醒了過來,呆呆的看著張秀:“實在對不起,張嬸子,真是我太沖動了。”
原本曖昧的氛圍,突然變得沉悶了許多。
張秀現在臉色復雜,看不出來生氣與否。
而江浩知道自己做了錯事,現在也不知該說些什么來緩解氣氛。
良久之后,還是張秀率先開口,只見她笑了笑說:“小浩,剛才的事情我不怪你,而你也要理解我。”
“畢竟你還年輕,而我帶著一個女兒,輩分還有差別,真不能跟你在一起。要不然的話,只會害了你的。”
“作為咱們村里唯一的大學生,你以后會有大出息的,別在我身上耽誤時間,更別做那種讓別人戳脊梁骨的事情。”
“張嬸子,其實我……”
“你不用多說什么,你的心思我都明白。”
張秀打斷他的話,“反正診所的事情,就按咱們商量的去辦,建筑材料應該不缺,再讓二牛給你找幾個小工,很快就能蓋好。”
江浩點了點頭:“我都聽嬸子的。”
“那我先走了。”
張秀說完了之后,就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剛到門口,江浩又追了出去:“張嬸子,以后你家有什么難處,就找我來幫忙。我剛才說的一切都是認真的,并沒有開玩笑。”
張秀微微一笑:“我知道了,還有事兒嗎?”
江浩小聲的說道:“嬸子,如果以后我討不到老婆,那你就陪著我好不好?”
“別瞎說,你一個大學生,怎么可能討不到老婆呢?”
“那萬一呢?”
“沒有萬一。”
張秀白了他一眼,然后一陣小跑離開了。
跑了一會,張秀才停下腳步,一張俏臉艷如桃花:“臭小子,非要這么撩撥人家干什么?”
她看著江浩家的方向:“如果你真娶不到合適的女人,那我雖然不能跟你在一起,但卻可以陪你。”
張秀在心中暗暗的發誓。
這個誓言太過瘋狂,她還是被江浩深深的打動了。
誰的人生,沒有瘋狂過一次呢?
如果再有下一次,那自己不會再拒絕。
……
張秀走了之后,江浩坐在院子里,內心非常的雜亂。
很久之后,他才緩了過來。
他揉了揉腦袋,開始想起了正經事。
現在診所的地點有了著落,那接下來就要準備前期的資金了。
雖然是個小診所,但前期還是需要投入的。
不管是找人蓋房子,還是買一些必須要的醫療設備,都需要一筆錢。
他在腦海里思索著,很快就想到了幾個賺錢的方法。
不知不覺,江浩就陷入了夢鄉。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江浩剛剛洗漱完,準備做一點早餐,門口卻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小浩,快出來,快出來救命啊!”
江浩抬頭看去,只見二牛滿頭大汗的沖了進來。
在他旁邊,還摻扶著一個腦袋血肉模糊的人。
這個男人整個左臉都腫起來了,路上滿是鮮血的痕跡,而且衣服上也全是泥巴和腳印。
江浩嚇了一跳,這才看清過來的人,這是他的發小二狗。
“二牛哥,二狗這是怎么了?”
“我也不清楚,發現他的時候就已經被打成這樣了。”
二牛嘆了一口氣說道,“不管我怎么問,他都不愿意說。你先幫他包扎一下,再耽誤下去,我怕他小命都保不住了。”
江浩趕緊把他們引了進去,扶著二狗坐下之后,就把自己的隨身藥箱拿了出來。
他先拿著棉簽和酒精,把二狗消毒了一下額頭上的傷口,然后拿出了旁邊的草藥,讓二牛哥幫忙搗碎。
緊接著,江浩仔細檢查著二狗的傷口。
傷口大概兩三厘米,而且傷的很深,里面的血肉都翻出來不少,看上去非常恐怖。
江浩皺著眉頭說道:“二狗,你這個傷口必須要縫針。”
“沒那個必要,你給我包扎一下就行了。”
二狗有些虛弱的說道。
“那怎么能行呢?”
江浩趕緊說道,“現在天氣炎熱,不縫針的話,你的傷口很快就會發炎!這可不是鬧著玩兒!”
說著,他就拿起了醫用棉線,準備幫二狗縫針。
此時,二狗有些尷尬的開口:“小浩,你……你別麻煩了,我沒錢付醫藥費啊。”
原來他不讓縫針,是擔心付不出醫藥費。
“這有啥的?”
江浩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擔心,我免費給你治療。”
二狗跟他是發小,早早就輟學了。
江浩高中的時候,他就幫人開車拉貨,每一次江浩去上學,二狗都會免費帶著他。
雖然并不是什么大恩,但江浩心中記得很清楚。
對方現在遇到難處了,江浩怎么會袖手旁觀呢?
片刻之后,江浩縫合好了傷口,又把草藥均勻的抹在上面,然后仔細的包扎好。
忙完了一切,二牛在一旁點了一根煙,皺著眉頭問道:“現在愿意說了嗎?”
“說啥啊,是我走路不小心磕的!”
二狗顯得有些扭捏和心虛。
江浩收拾好了東西,走過來說道:“別撒謊了,你這傷口明顯是人為的,我不可能看錯。”
“我說二狗,你怎么變得這么不實誠了?咱們三個從小一起長大,關系還不夠鐵嗎?難道還不能讓你說實話嗎?”
二狗嘆了一口氣,抬頭看著他們二人,話好像到了嘴邊,但最終又咽了下去。
“不是,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婆婆媽媽的?”
二牛忍不住說道,“咱們都是兄弟,有什么事情不能說的。”
“告訴你們也是白說。”
二狗嘆了一口氣,“算了吧,你們真別問我了。”
江浩著急的問道:“怎么能是白說呢?誰把你打成這樣,我們一定要找他要個說法!”
二狗搖了搖頭:“要不到說法的。”
聽到這話,江浩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要是把我們倆當兄弟,就把事情說出來,我看誰那么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