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玫風情萬種地說完,伸手按下開關,駕駛座直接被放倒。
隨后她嬌軀宛如水蛇一般,朝著后座爬來,幾乎貼到了張陽身上。
熨燙精致的秀發撩撥著張陽臉頰,帶起一陣陣香水味,他隨便一動,就能觸碰到蘇玫穿著白色職業裙嬌軀,和裹著絲襪的美腿。
張陽身體蹭蹭躥起火來,連咽了好幾下口水道:
“玫姐,別這樣。”
“哼~”
說完便把蘇玫往一邊推,可倆人挨的實在太近,他一時間推錯了地方,反倒讓蘇玫發出兩聲嚶嚀。
隨后望著近在咫尺的張陽,咬著豐厚的紅唇,繼續用嗲嗲的聲音道:
“老板,你可是躲了玫玫很多次了呢。”
“這次,你跑不掉了。”
我去!這女人不會要來真格的吧?
張陽心中咯噔一聲。
但處在車廂這樣私密狹小的空間,一股難以言說的刺激涌上他心頭。
他索性眼睛一閉,當作啥也不知道,任由蘇玫折騰。
隨后,蘇玫剛開了一年多的別克車,遭遇了它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痛苦……
此時,民俗工藝品展會上。
由于這兩年官方大力提倡,許多地方開始對本地特有的手藝,文化進行保護。
縣里也跟著舉辦了民俗工藝品展會,來評選出最能代表縣里的工藝品,據說如果能獲得金獎,工藝傳承人就能獲得縣里提供的文化基金。
據說基金數額,足有五百萬!
于是縣里的各鎮都派了專人,挨個村的找手藝人,就是為了這筆基金。
豪華闊氣的展廳中,有許多個包間,每個包間都是一支參賽的手藝人小隊。
每個隊伍都在等待評選幾結果。
蘇迎夏帶著云瓷,剛好趕上了報名的尾巴,被分到一個普通的包間中。
她相信張陽哥哥的云瓷,并沒有過分緊張。
而評選室中,偌大的評委室會議桌上,坐了將近二十個評委。
無不是縣里有名的收藏家,或者文化部門的管理人員。
驚人的是,本應坐在主座上的總評委,居然坐在右邊次座上。
而主座上,則坐著一個留著光頭,白須遮住半個脖子的老人,老人穿著簡單的衣服褲子。
但衣服上花飾特殊,就像是被潑了一盆墨水似的,仔細看,會發現有種潑墨山水畫的意境,相當有設計感。
他面前的評委牌,赫然寫著,金票評委,單藝忠。
“單老,面前這幾十件展品,都是經過初篩,復篩后選出的精品,您不給掌掌眼?”
見單老一直閉著眼,總評委滿臉討好地笑道。
眼前這位單老,手中的金票很值錢,按照展會規則,他一票相當于其他評委十票。
而現場一共也就二十多位評委,也就是說,單藝忠看上了哪件展品,哪件就是金獎!
聽到這話,單老頗為高冷道:“沒見你們展會上有啥好東西。”
“您就看一眼唄。”總評委堆笑道。
單老微微抬起一只眼皮,朝著展會桌上瞥了一眼,都是些木板畫,絲織品等,大多是農村流傳下來的,水平都很一般。
他沉著臉轉動桌子,好巧不巧,一串由許多光白色顆粒組成的項鏈轉到了他面前,定睛一看,他差點沒吐出來!
居然是用人牙齒做的,還都是黃牙,十分惡心。
砰!
單藝忠氣得一巴掌拍在桌上,怒道:
“混蛋,這種東西也能被叫做藝術?!”
“這種東西都能進決賽,依我看,這展會也不用辦了!”
總評委臉色一白,連忙解釋道:
“單老,這指不定是哪個村的習俗,種地的農民嘛,沒啥文化,您消消氣,消消氣……”
要是旁人說讓展會停辦,總評委會嗤之以鼻,但單老他可不敢!
這位是從TS市來的,是市里赫赫有名的老藝術家,對瓷器很有研究,不少市級管理收藏的瓷器,都是單老給把關的。
這次單老肯來工藝展,完全因為縣里是他老家。
而他也不是白來的,手中的金票,就是上邊賦予他的權力,
總評委一陣賠笑,想著自己答應別人的事情,趕緊給下屬使眼色:
“以后別上這些惡心的東西!”
“快,把壓箱底的瓷器拿出來!”
下屬不敢怠慢,很快便端著一個蓋著紅布的托盤上來。
總評委笑著介紹道:“單老,這可是一位青年藝術家打磨很久的好作品,現在年輕人浮躁,能這樣沉下心來搞工藝的不多了。”
聽到總評委一個勁地夸,洞悉這些展會門道的單老有些厭惡,但聽到瓷器二字,還是沉聲道:“掀開看看。”
總評委立馬眉開眼笑,一把掀開紅布,還不忘興高采烈地解釋:
“單老,不瞞您說,這是那位青年藝術家打磨出的新瓷器品種,黃花瓷!”
“發色鮮艷、呈色穩定,既保留了青花瓷的豐富多彩,又……”
砰!
可不等總評委說完,單老又是一巴掌拍在桌上!
“吹個屁!青花瓷講究明凈素雅,宛如水墨畫般意境深選,這黃花瓷是什么東西?花里胡哨,連卡通人物都印上去了,完全是瞎搞!”
總評委被罵得臉色慘白,鼓起勇氣道:
“單老,那……那咱今天肯定要選個金獎出來,不然基金名額就作廢了。”
單老當即冷哼,“要選你們自己選!”
總評委這才放心道,“那我們這些門外漢,就看著來了。”
隨后他給場上評委們遞了個眼色。
有超過一半人都投了黃花瓷。
“看樣子是穩了,等拿了金獎,立馬去給白少匯報。”總評委這才松口氣,暗自道,同時忍不住誹謗單老兩句。
工藝展本來就是逢場作戲,也就這老不死的愛較真。
可就在這時,下屬急匆匆地又端著托盤走上來,喘著氣道:
“總評委,報名快結束時,突然來了位參賽者,帶的也是瓷瓶。”
“聽說質量挺高的,初評那邊的評委一致建議送到這邊。”
聽到這話,總評委眼皮子一跳,立刻擺手道:
“端下去端下去!別拿這些破爛臟了單老的眼!”
這些沒腦子的手下,就會給自己添亂。
總評委心中嘟囔道,同時一臉不屑,瓷器這東西制作多麻煩?連白少的黃花瓷單老都看不上,更別說來自鄉下的土瓷了。
但這時,閉著眼睛的單老卻沉沉道:
“慢著,反正展會上都是垃圾,看一件是看,看兩件也是看。”
“拿上來吧。”
說完,便朝著工作人員揮揮手。
總評委連忙賠笑,不再阻攔,這老頭既然想看,就讓他看唄,一個來自農村的瓷瓶,怎么可能有白少的好。
工作人員把瓷器端上來,小心翼翼地掀開紅布,單老泯了口茶水,輕描淡寫地瞥了眼。
“噗——”
可看到瓷器的那一瞬間,他猛然站起,喝到嘴里的茶水,噴了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