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齊齊倒吸一口涼氣。
“小陽調的藥,居然真能治紫蚜子?!”
“俺這種地幾十年,還不如一個傻子,慚愧慚愧!”
聽到有人說傻子,陳淑怡當即不樂意了:
“小陽以前可是大學生,哪怕現在清醒一會,也比你們強,以后誰再說他傻子,老娘跟你們急!”
她雖然對張陽溫柔,但對外人,還是相當剽悍的。
嚇得那位村民一個激靈,連聲道歉。
這時,其他喜歡開玩笑的村民紛紛調侃:
“淑怡,這么護著小陽,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你男人呢!”
“沒準已經是了呢!”
眾人一陣大笑。
“看我不把你們嘴撕爛!”
陳淑怡俏臉羞得通紅,嘴上罵著村民,眼睛卻偷瞥了眼藥田里張陽高大的身影。
心里卻甜絲絲的。
“怎么可能!”
吳大豹臉色鐵青,望著眼前死了一地的紫蚜子,攥緊了拳頭。
這會,張陽噴完了整個藥田過來,看到他的臉色,冷哼道:
“吳大豹,紫蚜子已經沒了,趕緊滾,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不客氣?張大傻子,我告訴你,紫蚜子沒了,但陳淑怡欠我的三萬塊,還沒還清呢!”
這時,一道陰沉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張陽一扭頭,說話的人,居然是村長吳大虎!
“一個二傻子碰巧治好了紫蚜子,就讓你陳淑怡忘了云溪村姓啥了嗎?”
“還不上錢,老子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禿頂矮胖的吳大虎手背在后邊,冷笑著走來。
嘴唇上兩抹小胡子一抖一抖。
“吳大虎,別以為當了村長就能信口雌黃!”
“淑怡姐啥時候欠你家錢了?”
張陽當即握拳怒道。
吳大豹敢這么欺負淑怡姐,全因為當村長的吳大虎在后邊給他撐腰。
現在他得了玄女傳承,不怵這兄弟倆!
“小陽,別……別跟村長吵……”
張陽還想說什么,胳膊肘卻被一抹溫軟拉住。
一扭頭,發現陳淑怡俏臉慘白,眼圈發紅,張陽心里不由得一沉,驚訝道:
“淑怡姐,難道你真欠了他們錢?”
張陽有點疑惑。
在村里開診所一般挺掙錢,淑怡姐還額外種的有藥田,他和老婆婆也沒啥花銷,怎么就能欠下三萬塊呢?
這可不是小數目,以云溪村的經濟水平,許多家庭一年都掙不了那么多!
面對質問,陳淑怡卻不敢直視張陽眼睛。
背過身蹲下,臉蛋埋進胳膊肘里,嗚嗚哭出了聲:
“是,都是姐太笨了,人家開診所都賺錢,就姐還賠本!”
“可是小陽,有時候看到那些娃娃老人生病,沒錢買藥,姐真狠不下心來……”
“小陽,淑怡姐對不起你。”
說著,陳淑怡哭得更傷心了。
張陽這下明白了。
云溪村太窮了,有很多帶著留守兒童的孤寡老人,遇上兒女孝順的,逢年過節寄點錢回來,但有不少在外面瞎混,完全不給生活費。
人總會生病感冒,這些人自然只能去找陳淑怡賒賬。
難怪診所掙不到錢。
見陳淑怡哭得傷心,吳大虎得意至極,嘿嘿笑道:
“陳淑怡,身為村長,我從不欺負人,給你指條明路,只要你嫁給我弟弟大豹,咱就是一家人,這錢你就不用還了。”
只是說話時,他賊溜溜的眼睛卻在陳淑怡曼妙的嬌軀上打量。
反正親兄弟不分家,他出錢給大豹找老婆,也得有他一份不是?
吳大虎激動不已,他早就想嘗嘗這俏寡婦的味道了。
“吳大虎,你休想,我就是死,也不會嫁給你們吳家!”
陳淑怡滿臉淚痕,但表情堅定。
周圍的村民見狀,一陣對視。
他們或多或少,都受過診所恩惠,陳淑怡被逼成這樣,他們都看不下去了。
“村長,淑怡一個獨身女人,多不容易,給人留條活路。”
“對啊,村醫的補貼聽說三四年沒發了,這些錢也不止三萬吧?”
“凡事得有個度,不能好處拿完還壓榨人!”
吳大虎平日做派,村民們心知肚明,這會紛紛給陳淑怡說情。
“呵呵。”
吳大虎冷笑著點了根煙,猛吸一口后砸在地上!
“你們反天了是么?敢管老子的事!”
“誰在逼逼一句,今年別想讓我收你家藥材!”
聽到這話,村民們低著頭不說話了。
吳大虎能當村長,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手握藥材銷路。
全村的藥材都由他出手,這點,還真是村民們軟肋。
吳大虎要是不收,他們藥材再好,也得爛在地里,等著喝西北風。
震懾住眾人,吳大虎冷哼一聲,剛想把手搭陳淑怡肩膀上,啪!
便被狠狠抽開!
“吳大虎,欺負淑怡姐一個女人,你算什么爺們?”
“這三萬塊,我替她還!”
張陽猛地跨出,站在村民們旁邊,像是羊群邊上的獅子!
嘶——
吳大虎疼得倒吸涼氣,蹲在地上大喊道:
“大豹,大豹!給我廢了這個傻子!”
一聽要跟張陽打,鼻青臉腫地吳大豹生生打了個寒顫。
連忙趴在吳大虎耳邊說:
“哥,這傻子力氣大,而且打死了人還不犯法,咱們還是……”
吳大虎狠狠瞪了他一眼,隨后沖陳淑怡惡狠狠道:
“三天,老子給你們三天時間,要是還不上錢!”
“老子找人把你綁到吳家來!”
說完,便領著吳大豹離開。
村民們一陣唉聲嘆氣后,也紛紛離開。
“走,淑怡姐,咱們回家。”
見陳淑怡還蹲在地上,張陽柔聲道。
見她只顧著哭,完全沒反應,張陽更不敢把她獨自丟在這里。
女人想不開,那是要尋短見的。
“淑怡姐,冒犯了。”
“啊——”
張陽拍拍陳淑怡肩膀,一把將她扛在肩上,飛快地跑向家里。
陳淑怡驚呼不已,飽滿豐碩的嬌軀,搞得張陽一陣心猿意馬。
“臭小子,下次不許這么折騰姐!”
回到家里,陳淑怡嬌嗔一聲。
隨后又忍不住哽咽起來:
“小陽,姐對不起你,你帶我走吧!”
“姐留在這里,遲早被吳家兄弟欺負死!”
張陽笑著拍拍她肩膀,“咱不走,不僅不走,還要讓吳家兄弟付出代價!”
“可是三萬塊錢……”
陳淑怡憂心忡忡道。
“三天內賺三萬,還行,包在我身上!”
張陽拍著胸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把陳淑怡看得柳眉直皺。
隨后她想起電視上看到的賣腎買蘋果手機的事,連忙警告道:
“身體膚發,受之父母,你爹媽沒了,身子就是姐的,可不許做傻事!”
這話讓張陽想入非非,嬉笑道:
“淑怡姐,我身體里外都屬于你,干啥都行。”
陳淑怡使勁點頭,但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對了美華姐,湊齊三萬,我需要咱家那塊藥田。”
張陽補充道。
“啥?你要藥田做啥子?”
陳淑怡聽得一頭霧水。
家里地不多,就兩畝金銀花,全部采摘下來,也就三百斤。
還是濕的,這東西干的二十一斤,濕的才十五,而且又生過紫蚜子,品質肯定受影響。
連根拔了,也不夠三萬塊呀。
“看來小陽腦子還沒完全好。”
她不禁搖頭道,但怕打擊到張陽,便說:
“都是咱家的東西,隨你折騰吧。”
張陽點點頭,也沒多解釋。
隨后一拍腦袋,滿臉期待地望著陳淑怡:
“淑怡姐,別提三萬塊了,說點正事。”
“你不是說,我只要治好紫蚜子,讓你做啥都行么?”
聞言,陳淑怡臉蛋刷一下紅了,嬌嗔道:
“臭小子,姐天天給你當媽當姐,還想叫我做啥?”
張陽壞壞一笑:“你說我一個男人想讓你做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