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些感傷的話語,我和鄧婉晴一起進入了婚禮現場。現在的婚禮現場已經進行到了末尾。
周謂平攜帶著嬌妻正在為還沒有離開的客人敬酒。在我進來時,正好看到了我的到來。
我和鄧婉晴隨意找了一張干凈的桌子便坐了下來。等待了一會,周謂平帶著杜雪走了過來。
看到周謂平的那一刻,鄧婉晴激動的站了起來。也不知道現在的鄧婉晴還能不能感覺到臉疼。
剛才自己說的那些話,有沒有銘記在耳邊。
當然,現在的周謂平是沒有辦法看到鄧婉晴的。
如果,強行讓周謂平看到,是會給他造成傷害的。
所以,鄧婉晴有些激動的看向了我。我看著鄧婉晴的表情,輕輕搖頭。隨后,笑著對著周謂平說道:
“周大師,得知你大婚,我特意趕了過來。只不過,時間太過于倉促。我也沒有準備什么禮物,您應該不會介意吧。”
周謂平自然知道我此行的目的并不簡單。只不過,我沒有說破,他也不好點破。看著我笑著搖頭說道:
“當然不會,只要人來就行了!”
我笑著輕輕搖頭道:
“不過,這一次我還給你請來了一位朋友。她一直想要見你!所以,我就擅作主張把她給請來了。還希望您不要介意。”
周謂平大手一揮,十分傲氣的揮了下手說道:
“這有什么的?只不過,多張凳子多雙筷子而已。你朋友在哪?我過去給她敬一杯酒。”
聽到了周謂平的話,我微微一笑。從懷里掏出了趙哥買的犀牛角。拿著打火機點燃之后,頓時飄起了縷縷煙霧。
犀角不敢燒,燃之有異香,沾衣帶,可與鬼相通。
下一秒,鄧婉晴的面孔出現在了周謂平的面前。
在看到鄧婉晴的那一刻,周謂平的瞳孔瞬間收縮。嚇得向后退了一步,隨后,又有些激動的看著鄧婉晴。
哆嗦著嘴問道:
“是你嗎?”
鄧婉晴輕輕點頭,眼角含淚。絲毫沒有避諱在他身旁的杜雪。飄到了周謂平的身旁,手輕輕摩挲在周謂平的臉上,撫摸著他如雪一樣的白發。
笑道:
“你老了!和我想的是一模一樣,可惜,在你旁邊的人卻不是我。”
說完,鄧婉晴就有些哀怨的看了他身旁的杜雪一眼。
“我現在都已經這么老了,可是,你還這么年輕。往日的一幕幕浮現在我的眼前,小晴,我真的好想你啊。”
聽著周謂平說著老掉牙的情話,我輕輕的咳嗽了一聲。看著他提醒說道:
“現在鄧婉晴馬上就要投胎了,只不過,她塵緣未了,想要見你一面,有什么話,就趕緊說吧。”
鄧婉晴看了我一眼,又看著周謂平。沉默了一下后,淚水止不住的流淌,看著周謂平控訴道:
“明明當年說好的,你為什么沒有來找我!為什么呀?”
聽到了鄧婉晴的控訴,霎那間,周謂平老淚縱橫,看著鄧婉晴搖頭解釋道:
“不是,不是這樣的。是你父親,是你父親知道你逃跑之后,派人綁了我。希望能夠逼你回家。不是我不想見你啊,是我沒有辦法去尋你啊。而且,我被放出來之后,找了你很多年。也是你父親告訴我你不喜歡我了,嫁到外地啦。”
聽著周謂平的話,我內心不屑的笑出聲來。要不是我知道真相的話,還真的會以為周謂平是一個情種。
可惜呀,這一切都是謊言,也只能是去哄一哄,像鄧婉晴這樣的戀愛腦。
鄧婉晴聽到之后,驚訝的長大了嘴巴。而在這個時候,周謂平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張人像。
隨后,將人像遞給了鄧婉晴,等到他接住之后,一打開,上面赫然畫的是鄧婉晴。
“這些年,我一直都在等你。可是,我卻一直都沒有等到你。所以,我就把你的畫像帶在了身邊。希望能夠一直記住你。”
鄧婉晴看著畫像上的自己,手指哆嗦個不停。眼神之中滿是激動。就在這個時候,周謂平重重的咳嗽了幾聲。
我看著周謂平的樣子,借機對鄧婉晴說道:
“人鬼殊途,你看他現在的樣子,年老體弱,你再待在這里,只會讓他變得更加痛苦,對他的身體也會有所影響。”
周謂平一聽到我的話,含情脈脈的看著面前的鄧婉晴。對著鄧婉晴輕聲說道:
“這一輩子,我們的緣分已經是盡了。聽我的話,去投胎吧。你在奈何橋邊上等著我,我會去找你的。下輩子,我們再在一起。”
盡管鄧婉晴的心中萬分的不愿意,對周謂平有萬分的怨言。但是,在看到那張畫像的時候,他這所有的怨言頃刻間,全部煙消云散。
最終,鄧婉晴在眾人的目視之下,選擇了投胎轉生。只見她,扭頭看向了我,對著我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身上的怨氣正在大幅度的消失不見。我看著她的樣子,拿著控魂筆輕輕的點在了她的身上。
就在這個時候,周謂平推開眾人,來到了鄧婉晴的身邊。嚎啕大哭,嘴里說的全部都是挽留的話。
看著他這般模樣,我恨不得上去給他一腳,直接讓他陪著鄧婉晴一塊離開。人都要走了,你做的那些臭事也已經全部都埋進土里。
現在還整這些深情戲碼,究竟是要做什么啊?
儀式終于完成,鄧婉晴化作了一團白光,消失不見。在鄧婉晴離開的那一刻,周謂平也恢復了正常,輕輕的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
一臉冷峻的來到了我的身邊,對著我輕輕點頭說道:
“謝謝你啊,小兄弟。是你完成了我的畢生愿望。”
我有些不屑的笑了笑,真的是畢生愿望嗎?
我看著周謂平離開的背影笑了笑說道:
“不用謝我,要不是她不見你,不肯投胎轉世。我才不會把他帶來,人在做天在看。有些報應他現在可能還沒到,只不過,你一定要相信我。
那些報應現在已經在趕來的路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