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白用看鄉下土包子的眼神看著我。好像不知道周謂平這個人是誰,是天大的過錯一般。
“你在南校市這么多年,竟然連周謂平是誰都不認識?”
我眉毛一挑,怎么感覺這妮子是在變著法的侮辱我?
周謂平是誰和我又有什么關系,我知道他,難道他還能給我錢嗎?
況且,這么多年我光忙著養活自己了,不認識一個人不很正常嗎?哪有那么多空余時間。
“周謂平可是南校市有名的國畫大師呀。他的畫作在國際上都非常有名,價值連城啊!”
我聽到后也是十分驚訝,沒想到竟然這么有名。就是不知道鐘白口中的,和我口中的是不是同一人。
早知道就該問一下鄧婉晴一些具體情況了。比如說,周謂平的生辰八字,或者樣貌等等。
“我能不能見一下這個國畫大師呀!”
鐘白看了我一眼反問道:
“這和案件有什么必要關聯嗎?”
看樣子,如果我說沒關聯的話,鐘白是不打算幫我這個忙。
“是陳念讓我查的,說可能對案件有所幫助。”
迫不得已我只能是將陳念給搬了出來。果然,和我料想的沒錯,在聽到陳念的名字,鐘白的臉上發生了變化。
輕咳了兩聲,扭頭看向了屋內。看著我用略顯帶有溫柔的語氣說道:
“行,我試著幫你聯系一下吧。”
看著鐘白春心萌動的模樣,這姑娘怕不是個受虐狂吧!打不過他,那就嫁給他。
沒有多說廢話,鐘白放下手中查好的資料,招呼著我上車去見周謂平。
“我們這樣去能行嗎?周謂平能見我們?”
鐘白開著車嘿嘿一笑道:
“只要我想見就能去見,因為他曾經是我的老師。以前我父母讓我跟著他學畫,想培養我做個藝術家。可惜,我只對槍和手銬感興趣,最后,和我叔叔一樣做了城衛,為這事,我父母不少數落我叔叔。”
我看了鐘白一眼,看來鐘白的家世很深呀。能夠和國畫大師學畫,這可不是一般的家世。
鐘白帶著我來到了一間別墅的門口,鐘白走下車,輕輕敲響房門。
過了一會兒,房門打開。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打開了房門。在看到鐘白的那一刻,難掩眼中驚喜。
招呼著手讓鐘白進來。
“這位是你的朋友吧?”
看到周謂平看向我,我連忙開口說道:
“你好,周大師,我是鐘白的朋友,一直久仰您的大作。今天有機會,所以,來拜見拜見。”
周謂平略帶笑意看了鐘白一眼,隨后,便招呼著我們兩個進屋。
一進入房間,我就看到墻壁上掛滿了一幅幅精美畫作。雖然,我對藝術沒有太多了解。
不過,感覺這周謂平的畫術確實厲害,畫的栩栩如生。
“怎么樣?小友感覺我畫的怎么樣?”
我尷尬的笑了笑,雖然,感覺周謂平畫的挺好,可我確實想不到用什么詞來夸贊他。
憋了許久,也只憋出兩個字來。
“厲害!”
周謂平原本期待的表情,也變得些許尷尬。鐘白倒是哈哈大笑,拍著我背笑著說道:
“你和我當年回答的一模一樣。”
周謂平也看出來我只是一個朽木疙瘩,頓時失去了熱情,讓鐘白帶我四處逛逛。
自己則跑進了畫室里去搞創作。
“周謂平究竟對這個案件有什么幫助啊?你大費周章的來到這里,又什么都不問。”
我并沒有理會鐘白,而是被一張巨大的畫給吸引住了目光。
畫中是一位身穿青花瓷旗袍的女孩子,女孩梳著兩個大大的麻花辮。坐在柳樹下,咧著嘴,露出開心的笑容。
這個女孩與鄧婉晴的容貌十分相似,可以說是十五六歲的鄧婉晴。
看到這幅畫,我就確認周謂平就是鄧婉晴要尋找的那個男人。可是,當時的他為什么沒有跟著鄧婉晴私奔吶?
“對于周謂平的過去你了解多少?”
鐘白仔細想了想,又輕輕搖頭說道:
“我也不了解,其實,我和他也不算太熟。”
雖然,我已經找到了我想要找的人,可是,我現在更加想要了解的是,周謂平為什么沒有去赴約。
究竟因為什么原因!
“麻煩你能不能幫我把周大師叫出來一下。”
等到周謂平走出來,我指著面前的少女畫說:
“周大師,我感覺你這幅畫畫非常的好。畫中的女孩沉魚落雁,落落大方,一看就是大家閨秀。”
聽到我的夸贊,周謂平眼前一亮道:
“確實,這幅畫可謂是我平生最滿意的作品!耗盡了我一生的心血,可能我這輩子都不能再畫出與這幅畫相提并論的作品。”
看著周謂平陷入了感傷,我也知道時機到了。開口便詢問周謂平和畫中少女的關系。
聽到了我的問題,周謂平愣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抹黯然說道:
“她是我的初戀,也是我的意難平。”
嗯?
看著他的反應,難道這里面還有什么隱秘是不得人而知的嗎?
這時,我對鐘白投去一個眼神。鐘白也不傻,頓時心領神會。
纏著周謂平詢問著他的年輕往事。
周謂平對鐘白寵溺一笑,隨即,開始像我們講起他年輕時的故事。
雖然,故事和鄧婉晴講的相差無幾,可是,我總感覺哪里有些不對勁。
而且,我還感覺到周謂平看待鐘白的眼神讓我非常不舒服。說是對孩子的寵溺吧,卻又一些我說不出來的感覺在其中。
總感覺,這周謂平并不像是我表面上了解的那么簡單。
還是要向鄧婉晴多詢問詢問才是。
為什么同在一個城市,他們兩個五六十年都沒有相見。盡管,人鬼殊途,但按照鄧婉晴的性子,想要見到周謂平應該也不是難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