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大醫(yī)精誠
- 孽龍歸來:醫(yī)武橫掃天下
- 洛天
- 2160字
- 2025-01-18 11:12:30
林野一句話,就讓噎得年輕人差點翻了白眼昏死過去。
倒是張博海,疼得受不了,再加上林野一見面,就亮了山門,道出他的病情和隱疾。
如此一來,先信任了三分,趕緊拽著林野的叫道:“治治,隨便怎么治,不疼就行!”
林野點了點頭,讓宋雨晴去拿針包和盆。
拿針包所有人都理解,針炙嘛。
可是拿盆又干什么?
宋雨晴也不多問,很快拿過一個針包,手上還拿著一個洗臉盆。
林野讓張博海坐下。
但是,張博海疼得身子都直了,哪里又坐得下。
林野拉起張博海的褲子,因為劇痛,肌肉已經(jīng)崩起僵直。
林野伸手在他的腿上按了按,好像在找穴位。
年輕人不屑地說:“腿上哪里有止疼的穴位,要針炙,你也該扎合谷穴!”
林野微微搖頭,沒有說話,但是那種你學(xué)藝不精,師父傳藝同樣不精的表情,卻讓這一眾人更是怒火中燒。
這時,林野從針包里,取出最粗的三棱針。
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中,林野手上的三棱針,深深地刺進張博海小腿外側(cè)。
“三棱針?放血?”
來這里的都是醫(yī)道高手,一眼就看出奧妙所在。
“放血能止疼嗎?”有人向曲江河問道。
“哼,年輕人盡學(xué)一些邪門外道的東西,行霸道之術(shù),治標(biāo)不治本。”
曲江河一聲冷哼剛落,林野已經(jīng)啟針。
傷口處,一股紫黑粘稠的血水激射而出,落入洗臉盆中。
隨著這些顏色古怪的鮮血流出。
張博古發(fā)出一聲舒爽到極點的顫噢聲,雙腿一軟,坐到了椅子上。
說來也怪,這股紫黑粘稠的血來得快,去得也快。
哧哧幾下之后,傷口處便只有絲絲鮮血往外流。
林野收針,撩起張博海的衣服,在他的腰后摸了起來。
再一針下去,又是幾股紫黑粘稠的血流出。
林野一連扎了七針,在張博海的身上開了七個針孔。
盆子里,已經(jīng)積了不少紫黑的血,不下800毫升,看得眾人心驚不已。
這已經(jīng)達到嚴(yán)重失血的血量了吧。
再這么下去,怕是要死人啊。
但是,張博海非但沒有失血過多的蒼白和虛弱,反倒是癱坐在椅子上,眉目舒展,一臉舒爽的樣子。
“好輕快啊,一點都不疼了!這是救命之恩吶。”
張博海像是自言自語似的念叨著。
這時,曲江河突然一拍大腿,“我想來了,這是血淤之癥,正適合針刺放血!”
林野還沒等說話,張博海便斜著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后呸了一聲,“早干什么去了,現(xiàn)在放起馬后炮來了。
治病不怎么樣,搶功勞倒是一把好手!”
張博海的話,讓曲江河的老臉?biāo)查g變得通紅。
林野隨手寫了一個外方,是幾味在藥店就能買到的中成藥。
“都是一些活血化淤的藥,隨便吃哪種都行,連吃七天。
還有,近期注意保暖,不要受了風(fēng)寒。
處置費,二百元,現(xiàn)金還是掃碼?”
“掃碼!”
張博海說著,起身向宋雨晴又要了醫(yī)館里已經(jīng)備好的藥,一共掃碼支付三百零三元。
付完錢之后,張博海緊緊地握著林野的手,上下打量著他年輕的面容,感嘆地說:“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吶。
跟那些只會招搖撞騙的老東西不一樣!”
張博海每一句話,都像是在扇曲江河等人的臉。
偏偏曲江河他們還不敢拿這個筆桿子怎么樣。
誰知道人家筆桿一歪,歪出什么花樣來。
一行人轉(zhuǎn)身就要走。
張博海突然說了一聲慢,然后對林野說:“他們把我搬過來,肯定是在為難你吧,這里面有什么說道?”
張博海的話,讓曲江河等人臉色一變。
這其中,可是帶著賭約的。
按著此前的約定,他們可是輸了。
這要是傳揚出去,那不是砸他們的飯碗嗎?
曲江河忍不住說道:“張先生說得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但是少年英雄也聽過一句話,叫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林野淡淡地說:“我最看不起的,就是這一套江湖車轱轆話!”
林野的話,讓宋雨晴立刻興奮地說:“之前打賭了呢,我們要是輸了,磕頭閉館!”
張博海的眉頭一挑,一臉厭惡地看向曲江河等人,“治病不怎么樣,打壓新人倒是挺賣力的。
小姑娘,他們要是輸了呢?”
“輸了當(dāng)場背大醫(yī)精誠!”
張博海久病成醫(yī),自然知道大醫(yī)精誠是怎么回事。
于是便笑道:“確實,要替醫(yī)圣管教一下后世不肖子弟。
今天這個賭約,我就做見證人了。”
張博海橫插這一杠子,還擺明了是站在林野這一邊的。
頓時,讓曲江河等人騎虎難下。
真要是輸給某位有師承來歷的老中醫(yī)倒還好說。
大家相互探探師承,拉拉交情,按著江湖規(guī)矩,從賭約變成切蹉,再商業(yè)互吹一下,大家一起賺錢多開心。
偏偏這個年輕人,油鹽不進,非要履行賭約。
按著醫(yī)門江湖的規(guī)矩,這是要不死不休啊。
更要命的是,張博海這個見證人,居然還是外行人,不懂醫(yī)門中間人和稀泥的規(guī)矩。
曲江河陰沉著臉,“好,我們輸了,年輕人,你師父是誰?
說不定,我們師門相識……”
林野一擺手,“你們沒資格認(rèn)識我?guī)煾福遥也豢繋煶谐燥垺?
多說無異,這份賭約,你們倒底認(rèn)不認(rèn),給個痛快話。”
曲江河等人氣得牙直癢癢。
這是兩難的選擇題,又不難選擇。
認(rèn)了,丟人只丟在醫(yī)館。
如果不認(rèn)的話。
偏向于林野的張博海,手上的筆桿子一歪,丟人的范圍可就沒法說了,這輩子都沒臉再行醫(yī)見人了。
一直挑頭的年輕人忍不住指著張博海說:“這是醫(yī)門內(nèi)部的事情,關(guān)你什么事!”
張博海淡淡地一把,“你們把我找來,不就是想利用我嗎?
現(xiàn)在我主動讓你們利用,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年輕人還要說話,卻被曲江河一把拽了過來,咬著牙低聲說:“都是你干的好事。
從今以后,別說是我曲江河的徒弟!”
年輕人大驚,這就被逐出師門了?
“師父,我……我也是為了您啊!”年輕人忍不住大叫道。
“給我閉嘴!”
曲江河厲喝一聲,閉著眼睛高聲道:“凡大醫(yī)治病,必當(dāng)安神定志,無欲無求,先發(fā)大慈惻隱之心,誓愿普救含靈之苦……”
曲江河開始背起大醫(yī)精誠,其它人無奈之下,也只能一起背。
這個人,丟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