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帳篷里傳來了,哭聲。
陳輝著急,連忙跑了進去,卻看到洛子萱正抱著趙媛的,而趙媛的嘴角滿是鮮血,一截斷掉的舌頭,正血淋淋地躺在地上。
他的心情很復雜,有人說咬舌是無法自盡的,因為很疼,人本能的抗拒疼痛,而趙媛竟然硬生生給自己的舌頭咬斷了,這是有多大的決心和毅力,才能做到啊。
“為什么?為什么不等我回來?”洛子萱痛哭著。
帳篷外李陽的聲音傳了過來,:“陳輝!發生什么了?”
“趙媛死了。”
聽到陳輝的話,李陽微微一愣,也就是這一愣,讓老大抓住了機會,反手奪走了李陽手中的軍刀。
隨后一腳將李陽揣進了帳篷里。
李陽躺在地上,痛苦地捂住肚子:“對不起,我分神了。”
陳輝下意識地去拿腰間的槍,就在這時,洛子萱搶先了一步,她的速度很快,從陳輝的腰間奪過槍,隨后徑直往帳篷外走去,
老大正在幫兩個小弟割開繩子,聽到動靜回頭看去,然而已經玩了,洛子萱直接扣動了扳機,三發子彈精準地打在了三人的左胸膛。
洛子萱徑直朝著他們的尸體走了過去,又在他們胸口各打了一槍。
此時在帳篷里的陳輝和張浩兩人,聽到了槍聲,連忙跑了出來,只看到洛子萱崩潰地坐在地上,將臉埋進了自己的腿里。那三個壞人已經死了。
陳輝想要上前安慰,卻被李陽攔下了。
“現在誰也幫不了她,能不能走出來,只能靠她自己。”
李陽轉身向帳篷走去:“過來搭把手,我們把趙媛帶回去,不能讓她死后還跟這三個畜生在同一個島上。”
陳輝點頭,跟著李陽一起把趙媛搬到了救生筏上,等兩人再回去的時候,發現洛子萱已經因為悲傷過度暈倒了。
見狀李陽抱起洛子萱,輕聲說道:“走吧,我帶你回家。”
三人一尸體,坐著救生筏離開了這座島嶼。
一天之后,秦晴涵看到海面上的救生筏,把伙伴們喊道了海邊。
救生筏靠岸之后,秦晴涵沖著陳輝微笑著說道:“歡迎回來。”
趙天也是笑著:“你們出來的這兩天,我和張浩給各個房間安裝了房門,還做了幾個床、桌子和椅子。”
張浩不甘心地說道:“陳輝沒想到你真的活著回來了,算你走遠。”雖然嘴上這么說著,但是他的嘴角卻掛起了微笑。
李曉靜輕聲說道:“平安回來就好。”
相比于海灘上伙伴們的熱情,救生筏上卻死氣沉沉。
此時的洛子萱也已經醒了過來,正抱著趙媛,沉默著。
陳輝苦笑地看著伙伴們,李陽也失去了往日的陽光。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出事了。
李陽看向洛子萱:“振作一點,現在要做的是讓趙媛入土為安。好好的活著,當初她拼了命也要讓你逃出來,為了就是讓你好好活下去。不要辜負了趙媛的好意。”
洛子萱沒有回應李陽,但是卻抱著趙媛站了起來,走下了救生筏。
隨后,經過大家的討論,決定將趙媛安葬在后院。
決定之后,眾人在陳輝的指揮下,開始了分工合作。
洛子萱想要幫忙,結果卻被陳輝攔住了:“你再多陪陪趙媛,放心交給我們吧。”
洛子萱看著忙碌的一群人,內心深有感觸。
經過半天的努力,眾人在后院搭起了一個木柴架子。
李陽已經提前挖好了坑,趙天和張浩廢了好大勁才作了一個不太規整的方形石碑。
李陽來到洛子萱的身邊,輕聲說道:“準備好了。”
洛子萱點頭,隨后將趙媛抱起,放到木柴架子上。
洛子萱輕輕的撫摸著趙媛的臉頰,柔情地說道:“一路走好,辛苦你要等我些時日了。”
這時秦晴涵和李曉靜抱著一堆野花,走了過來,精心地鋪在趙媛的周圍。
鋪著鋪著,兩個女生竟然哭了起來。
“為了歡迎你的到來,我們還精心的布置了房間,想要給你一個驚喜,沒想到……”
也許是被兩個女生感染了。原本已經做好心里建設的洛子萱,視線也開始模糊起來,眼淚順著臉頰滑落。
不過她生性堅強,重新止住眼淚,沖著兩位說道:“謝謝你們,趙媛生前最喜歡花了,這些花真的很漂亮。”
隨后便拉著兩個人從木柴架子下來,她帶著些許求助地望向陳輝。
陳輝也明白,她不忍心親手,焚燒趙媛的尸體,是在讓他幫忙。
他將火把點燃,隨后點燃了架子,火焰慢慢升騰,直到頓時了趙媛的尸體。
洛子萱背對著火堆,努力地克制著眼淚流下。
等到火焰燃燒殆盡,陳輝拿著提前準備好的容器(礦泉水,島里也沒有別的東西了。)將骨灰收集起來。
隨后將其放在提起準備好的墳墓里。就在這時,洛子萱叫住了陳輝。
她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個沙畫小瓶,里面用沙子寫著兩人的名字,是他們買的紀念品。
洛子萱取走了一些骨灰,放入沙畫小瓶中,收進了口袋里。
然后,她幫著幾人一起將趙媛的骨灰買入了墳墓里。
做完這一切之后,洛子萱有些頹廢地坐在墓碑旁。
陳輝招呼著幾人,一起離開了這里,不要打擾到了洛子萱。
李陽看了一眼洛子萱,跟著陳輝一起離開了。
回到房間里,李陽對陳輝說道:“洛子萱失去了重要的人,我害怕她會想不開。”
陳輝安慰道:“通過這幾天的相處,洛子萱是一個很堅強的人,不要多想了。”
然而李陽卻站起來,情緒高昂地說道:“我要努力成為她的重要之人,讓她對這個世界多一絲牽絆。”
一旁的張浩無語極了:“說了這么多,你不就是饞人家的身子,何必說的那么高尚。”
李陽看向張浩:“你別逼我打你。”
張浩看著李陽認真地表情,也不再說話了,只是“切!”了一聲,轉過頭去,他可不想平白無故給自己找事。
陳輝看著張浩,他能做的也只有,在他身后默默地支持了,不過這小子雖然容易沖動,但是待人不錯,說不定真能成功呢。
此時另一座孤島之上,躺在血泊之中的老大,緩緩地做了起來,他費力脫掉了身上的防彈背心,可以清楚地看到,內測貼著幾包血袋,他揉著自己的胸口,咒罵道:“臭娘們,你還不夠恨,補槍不知道打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