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吳育杰被捕的消息,青河鎮派出所沸騰起來,胡領導激動不已的告訴我們,即刻開車前來迎接英雄。
走出吳育杰的家門,四面八方一片寧靜,沒有看見其余村民。
沿著寬敞的大路緩步上前,我們很快吸引大量村民,他們都從家里鉆了出來,看見吳育杰垂頭不語,全都露出好奇的神色,圍繞我們身邊問東問西。
考慮到事關重大,我們沒有胡言亂語,只說吳育杰是嫌疑犯,將被帶回派出所接受調查。
針對目前的情況而言,吳育杰應該是個嫌疑犯,如果想要確定他的罪行,還要找出有利的證據。
我不贊同大家的看法,說是現在證據確鑿,可以將吳育杰送入牢籠。
“就算吳育杰家里供奉五尊神像,依然不能判定他是幕后黑手,況且先前搜查了他的屋子,根本沒有發現太多現金,哪怕發現大量現金,卻也不能因此判他有罪。”
想起貿然搜查吳育杰的房屋,林染兒覺得有違相關法律,故意放慢腳步提醒我們。
先前搜查吳育杰的房屋,我們發現幾千塊錢現金,不過沒有任何一人觸碰,還是放在原位等著警員取證。
“按照杜大美女的想法,怎樣才能確定他是兇手?”我面無表情,望著林染兒。
林染兒想都沒想就說道:“建立在現有的基礎上,最好可以找出目擊者,一旦有人站出來指證他,相信他是難辭其咎。”
捉賊捉贓,捉奸捉雙。
這是杜大美女的想法,也是警方查案的理念,算是鎖定準確信息,排除毫無必要的麻煩。
自從我們攬下這些失竊案,麻煩就已隨之而來,只能慶幸沒人受到傷害。
我輕輕嘆了口氣,抓住實情認真說道:“你的想法非常美好,但是現實太過殘忍,想要找到目擊者,恐怕要比登天還難。”
“以前村民被他欺負,難怪都會忍氣吞聲,現在我算明白其中的道理。”杜曉雨靜靜聽著我們交談,終究忍不住加入討論。
“不要賣關子,快點說出你的想法。”我抬手放在杜曉雨肩頭,裝作一副著急的模樣。
杜曉雨掀開我的手臂,順勢靠近林染兒身旁,輕輕挽住她的手臂:“大家都說法術神奇,神奇之處正是無跡可尋,如果使用合法的查案方式,恐怕很難確認法術遺留的線索,至于施法的奸詐小人,一定就能躲過法律制裁。”
聽到杜曉雨的解釋,大家逐漸陷入沉思,許久都是沉默不語,隨同吵嚷的人群走向公路。
“光頭神探,你覺得應該怎么辦?”林染兒的越野車投入視線,我又征詢黑臉警員的意見。
讓人遺憾的是,黑臉警員一籌莫展,只有搖頭輕嘆。
“看來吳育杰不會認罪的。”林染兒望著朗朗睛空,臉上露出擔憂神色。
我故意咳嗽兩聲,鄭重其事的說道:“特殊情況應該特殊處理,不管有沒有目擊者,對付作惡多端的家伙,警方就該嚴刑逼供。”
林染兒想要說點什么,看見十多名警員走了過來,只好咽下嘴里的話語。
胡領導靠近我們身邊,叫人將吳育杰押入警車,隨即認真的了解情況,并且做出工作安排。
三個民警攜帶搜查令,即刻聯系該村村長,仔細搜查吳育杰的房屋,最好找到利于案情的物證。
至于那些祭煉五鬼的道具,也算非常特殊的物證,任何警員不準私自挪動,以便往后應對不時之需。
另外六名警員,分成兩個小組,以吳育杰的家作為據點,走訪周邊所有村民,必須往舒家村方向調查,盡量找出目擊者。
我們一行不再繼續奔波,而是返回自己家里,等待調查吳育杰的結果出爐。
一天一夜悄悄過去,經過當地民警走訪,依然沒有找到目擊者,吳育杰的家里沒有其余物證,只有值得懷疑的幾千塊錢。
警員對幾千塊錢做了指紋掃描,并且做了指紋比對,可惜沒有發現舒家村人的指紋,證明這些現金不是舒家村人丟失的。
吳育杰坐在審訊室里特別猖狂,說是供奉神像只是個人信仰,主要為了克制命犯太歲的厄運。
他幸災樂禍的回應警員,自己知道舒家村連續發生失竊案,但是不懂亂七八糟的五鬼運財術,決不承認和那些案件存在關系。
面對狡猾的嫌疑犯,既沒有相關的人證,又沒有準確的物證,導致審訊的警員格外惱火,險些就要沖出審訊室,不再過問苦逼的差事。
再次碰到棘手的問題,胡領導的確愁眉不展,只好找到我們共謀大計。
胡領導不是愚昧無知的警員,肯定也有自己的計劃,只是不知道可不可行,所以就叫我們權衡一番。
從掌握的線索推測,吳育杰正是罪魁禍首,不過凡事都要講求證據,但是只有做法的道具不夠充分,至少需要一名目擊者。
假如無法找出目擊者,還有一種出格的辦法,請來心理專家催眠吳育杰,循循善誘他交待惡行。
我制止了胡領導的提議,說是懂得法術的人神志堅定,絕對不容易被人催眠,如果稍不留心弄巧成拙,警方將會陷入困境。
按照我的意思,那就只有兩種方法可行,一是對吳育杰嚴刑逼供,二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既然吳育杰利用法術迫害別人,同樣就該遭受法術迫害。
我推薦使用神奇的符紙,說把符紙燒成灰燼充當茶葉,強制吳育杰喝下一杯特殊的茶水,在他嘗盡痛不欲生的折磨后,必定就會坦白犯下的罪行。
聽完慘不忍睹的方法,胡領導連續搖動腦袋,馬上否定我的寶貴提議,說是警方不能刑訊逼供,同樣不能濫用職權。
我感到萬般無奈,悶悶不樂走向旁邊,不再參與毫無意義的會議。
胡領導和幾人商量許久,終究不能想出完美的辦法,只有使用死板的方式介入調查。
結果沒有任何改變,吳育杰根本不會認罪,反而指責警員濫用職權,說要檢舉不作為的人民公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