炁充盈,則體魄強健,這句話換而言之,便是力氣會比之前更大,正如張曉此時!
他下意識的揮了揮拳頭,只聽風聲呼嘯,普普通通的一拳,竟然打出了殘影?!
看到這一幕。
張曉心頭立刻涌起激動,拳頭攥了起來,一臉驚喜:“這藥丹竟然這么有用,那我若是再多煉制一些,豈不是光嗑藥都能磕到起飛了?”
不過,手頭上的藥丹所剩無幾,張曉此時也不敢一口都吃完了,他細心收好,準備回醫院之后再慢慢研究。
回去路上。
剛走進一條小巷,不知怎地,路燈卻是一閃一閃,幾秒之后直接熄滅了。
“嘿,小子。”
巷子的另一頭。
一位彪形大漢邁著八方步,領著四五個小弟,向張曉走來,“就你這么個小雞崽子,楊少竟還讓我出手來教訓你,還真是他媽的大材小用……”
不得不說,跟眼前這位看著最少快兩百斤的壯漢一比,張曉這清雋身形,的確是有些瘦弱。
只是,張曉皺起了眉頭:“你是誰?”
“我是誰?”
彪形大漢伸手一挑,指了指自己,冷笑道:“你叫我刀哥就行,小子,楊少交代過了,說是打斷你的手腳就行。你呢,是自己過來挨打,還是讓我過去?”
“楊少?”
哪個楊少?!
張曉眉頭皺的更深,如果沒記錯的話,他得罪過的人里,好像沒有姓楊的。
即便是這五年里在監獄跟人有過幾次打架,可那幾個也不姓楊啊?
“喲,那你這可得死不瞑目了。”
“得了,既然你也不認識楊少,那就沒必要跟你廢話了。”
刀哥一臉漠然的沖著身后幾個小弟揮揮手,道:“你們,隨便上去一個,把這小子拎過來。”
“刀哥,我去!”
能跟在刀哥身旁的小弟,自然都是江湖上有些名聲的混混,一看刀哥懶得親自動手,他們卻是搶著喊道:“我去!”
“讓開,讓我去!”
幾個小弟爭搶不休,刀哥只是笑瞇瞇地看著這一幕,又看了眼張曉。
眼神里,盡是嘲弄之色,“看起來,我這幾個小弟,都想搶這份頭功啊?!”
“那讓他們試試。”
張曉雖然對眼前這幾人感到莫名其妙。
但對方既然想動手,那他奉陪便是,更何況,狹路相逢,他并不覺得自己會打不過這幾個人。
“肥狗,你去!”
看著張曉那渾不畏懼的模樣,刀哥下意識皺了皺眉,立刻點出了一個小弟的名字。
被點名的那小弟頓時臉上一喜。
急忙點頭,不知從哪抽出了鋼管,拎著鋼管便沖向張曉!
“你們這……”
“不講武德啊!”
張曉看著對方居然抽出武器來跟他打,空手對白刃,天生便是劣勢。
他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世風日下,人心不古,連這些個混街頭的小混混們,打架也不講點章法了。
“講武德?你算什么東西,老子要跟你講……”
肥狗抄著鋼管,高高舉起,猛地朝張曉頭上揮去,他說話間,臉上已是露出了一抹兇殘的笑容。
就仿佛已經看見了張曉被打得頭破血流,倒在地上。
下一刻。
只見一道殘影閃過。
那根高高舉起的鋼管,竟然‘叮當’一聲,被打飛到了地上。
而沖上來的肥狗,也被張曉伸手便捉住了手腕,而后以一個讓人難以置信的發力姿勢,將肥狗整個人的身子掄了起來。
如同大風車一般。
足足掄了近十圈,張曉才將他打橫甩了出去,直接甩在紅磚墻上,身體與墻面的撞擊,立刻發出了‘砰’的悶響。
夜幕昏暗,那墻上已是一片暗紅,也不知本就是紅磚的顏色,還是染上了血。
“肥、肥狗?”
看著不遠處的小弟從墻上滑了下來,身體癱軟在地上,不發一聲。
刀哥身旁的幾個小弟愣住了。
就連刀哥自己,也不由瞪大了雙眼,看向張曉:“你……你他媽敢打我的人?!”
“啊,打了,怎么了?”
張曉眨了眨眼,有些疑惑,“你們堵我,不就是想對我動手嗎?難不成,只允許你打我,不允許我打你?”
“你他媽找死!”
聽見張曉這話,刀哥頓時壓抑不住心頭涌起的怒火,邁開步子便向張曉走來。
他也不多廢話。
抬手便是一巴掌扇去,動作勢大力沉,若這一巴掌打瓷實了,只怕張曉整張臉都要被打爛……
“是嗎?”
“我怎么覺得,是你在找死?!”
不等刀哥的巴掌落下,張曉已是一伸手,捉住了刀哥的手腕,他也高抬起另一只手,不遠處的眾人此時只能看見一道殘影。
只聽‘砰’的悶響。
一道巴掌印,落在了刀哥臉上!
不但將刀哥那滿是橫肉的臉打的皮開肉綻,更是將他整個人打的往后倒飛,幾個小弟竟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老大被那不知來路的小子,一巴掌打飛進了垃圾桶……
看到眼前這一幕。
幾個小弟們不由對視,各自都在對方的眼里看見了恐懼。
“還不滾蛋?”
張曉抬眼看向他們幾人,眼神陡然冰冷:“還是說,需要讓我給你們也松松筋骨?”
此言一出。
小弟們立刻被嚇住了,連頭也不回的一溜煙跑了,更是沒管刀哥的死活……
刀哥自己的小弟都不管他死活了,張曉自然也懶得在意對方是死是活,拍了拍手,便繼續往醫院去了。
不過,面上雖是云淡風輕。
但張曉心里還是不免很是驚訝的,畢竟,從那刀哥的體格來看,正常來說,一個人打三四個人都不是問題。
光是從對方的一舉一動,張曉也能看出對方極有可能是個練家子。
只不過,這練家子在他面前,似乎也不抗揍,又或者說,服下了那枚藥丹之后,體內的‘炁’再次暴增,實力的提升已經讓他能夠一招便打廢這種世人眼里的練家子了。
但具體的實力劃分,張曉卻是有些迷惑,武力雖強,可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屬于什么水平,是強是弱,光打廢一個刀哥說不明不了什么。
如是想著,再抬頭,他便發現已經到了醫院門口。
“張先生。”
“張先生……”
張曉走進醫院,拾階而上,來到高級病房區之后,負責夜間看守的護士們紛紛沖張曉甜甜微笑。
這倒不只是因為張曉跟徐老爺子的關系匪淺,更主要的是張曉今天已經在急救室里展現出了他那驚人的醫術水平,別說這些護士們了,就連醫院的那些主治醫生們,都恨不得沖著張曉笑上一笑。
然后……
再求張曉教他們幾手!
“咳,你們也好。”
張曉有些尷尬的點點頭,避開眾護士們的目光,走入母親病房的陪護隔間。
這里是徐詩語特地安排的,隔間不是很大,但足夠休息。
而且有透明的落地窗,可以直接看到母親病房那邊的情況,一旦有什么事情,一開門就過去了。
望著已然陷入熟睡的母親,張曉臉上也漸漸浮起了恬淡神色。
隔間里極為安靜,聽著窗外蟬鳴交織,他的心同樣隨之平靜下來。
殘月高懸,夜風有些清冷,但張曉卻是光著腳,在地板上盤膝而坐,雙手捏了復雜的手訣,雙目漸漸闔上。
這是他今天從記憶里的傳承中,所找到的修煉之法,可以通過冥想以滋養自身體內的炁,觀炁行走周天,同樣也能夠提升對自己身體的掌控能力。
就這樣,闔上雙眼之后,一片光芒在眼前綻放,無數幻景浮現。
張曉沉浸在了修煉之中。
……
“哎呀,楊總,你討厭!”
一間豪華辦公室內,楊易正摟著自己那妖艷打扮的女秘書。
俏臉潮紅的望著楊易,嬌聲道:“楊總……”
“楊總,你壞!”
只是,楊易跟自己這女秘書都玩過多少回了,對方這欲擒故縱的把戲,楊易可是一眼便看破,將手放在腰上,一邊壞笑。
但滿屋的春色,還沒持續多久,便被一陣陣敲門聲驚散。
“楊、楊總,出大事了……”
門外的小弟聲音急促,語氣充滿了恐懼。
聽到門外動靜,楊易有些不耐煩的皺起眉頭,拔高了聲音:“直接進來。”
“有什么事,說。”
“楊、楊總……”
“刀哥回來了!”
小弟急忙說道。
刀哥回來了?
“老刀回來,這算什么大事?”
楊易神色淡然:“教訓一個剛從監獄里出來的窮小子,難不成,老刀還要把這事兒當成大功了?!”
“不、不是!”
小弟忽然有些磕磕巴巴,神色驚慌地道:“楊總,刀哥是躺著回來的。”
躺著回來?
此言一出,楊易神色陡然一變。
他連忙推開懷里的秘書,起身便道:“你什么意思?老刀被打傷了?”
“重、重傷!”
小弟越說越是緊張。
而楊易卻是越聽越是震驚。
這、這怎么可能?!
對付那么一個毛頭小子,老刀還能失手了不成!
楊易繃著臉,一言不發地往外走去,徑直走向醫療室!
……
醫療室內。
經過專業醫生的搶救,此時刀哥已是堪堪蘇醒過來,只是氣息微弱。
恰好,楊易推門而入。
“老刀,你他媽不是明勁高手嗎!”
楊易看到老刀已經醒了,他也不客氣,拔高聲音道:“我們楊家每年給你多少錢?一年四五百萬的供奉拿著,你現在居然連一個毛頭小子,都打不過?!”
“明勁……”
躺在病床上的老刀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陡然變得滿是恐懼,他急忙搖頭:“楊、楊少!那小子……”
說話間,不知怎地。
老刀只覺得臉上忽然有一股奇怪的氣流涌起,一瞬間便竄至四肢百骸之間。
下一刻。
喉頭一甜,嘔出一大灘血!
“那小子你惹不起……”
話音未落,老刀忽地雙眼一瞪,氣息卻是登時斷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