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先從家中遺物中發現者雙魚佩,我曾想到底是不是東西失了靈性。
而這羅虎山上的黑煙,顯然是講的一清二楚,絕對沒有壞。
按照爺爺常念叨的,還有我自己從書上看來的風水術來講,這豈止是大兇之兆,尋常人家恐怕只要這黑氣一出,全家都會遭遇血光之災,家破人亡。
難道是我來的晚了?
“師傅,對這河云宋家,您是否有什么了解?”
這開車師傅本來聽著小曲哼著歌,現在聽我這么一問,立刻神采飛揚。
“哎喲喂,小哥你可算是問對人了,不是我說啥,要不是這宋家,我也不會淪落倒開出租車呀!”
在他滔滔不絕的吐槽下,我這才逐漸了解這所謂宋家,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家。
宋謙在求得我爺爺封山一卦之前,只不過是一個寒酸畫家。
而得了這一卦之后,剛剛回到河云市就撞了大運,做什么都發。
名不見經傳的一副山水畫,直接賣出了幾百萬的天價。而拿著這份錢,搬入爺爺所給他點出的這個位置之后,更是憑借這幾百萬,愣是一步踹爛河云市上層人士的門檻。
做房地產,供不應求。
做茶葉,一舉成為西南頭號茶商。
做咖啡,更是直接賣到了地球的另一端。
知道如今城里宋氏集團,涉足的產業恐怕七八十都打不住,個個都發。
“他們一家倒是風光,可苦了我們河云的百姓,什么叫仰天子鼻息,這就差不多了。”
開車師父原先家中是開家具城的,本來也算是小富安康,宋家集團插手這一行,愣是將他逼垮了。
雖說天有不測風云,沒人能夠確保一生平順,但宋家如此兇悍,還是靠了爺爺這一卦。
怪不得,爺爺死前說他有違天道,原來是最后這一卦太過驚天地,泣鬼神。
開車師傅見我不說話,好容易打開的話匣子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轉而關心起我來。
“小哥,我看你這個模樣,怕是去宋家求差事吧?叔叔我勸你一句,這口飯可沒那么容易吃!要知道,宋家宋謙和他老婆柳夢秋,那可是出了名的壞!”
“嗯?這話怎么講?”
當年宋謙來我家時,低頭哈腰,既不盛氣凌人,瞧著也并不是什么大奸大惡之輩?。?
“這老兩口,宋謙端著一副讀書人的架子,實際上一肚子壞水!而他老婆柳夢秋,更是演都不演,純屬就是一個得理不饒人的潑婦,我當年家具城被整垮的時候,可算是瞧了個清楚?!?
聽著司機師傅的描述,我心中微微一嘆,看來位高權重且多財,是能徹底改變一個人。
“我聽說宋家還有個小姑娘,宋謙的女兒,她怎么樣呢?”
這師傅忽然一笑,看著我的神情中平白多了一些玩味。
“嘿!你小子是沖著她去的啊?嘖嘖,這是要飛上枝頭變鳳凰?呸呸,那是形容女子的。話說回來,這小姑娘是真不錯,人漂漂亮亮的,做事情也講究,不是她,我不單家具城沒了,可能還得欠債賠款呢!”
我本想問問她具體都做了些什么,這師傅只是擺擺手,并不打算說下去。
“只不過,別怪叔叔說話難聽,還是勸你一句,這種人家的姑娘,小老百姓沒那個命的,收收心吧。”
我笑笑,也并不打算解釋什么。
不一會,車終于順著道,開到了宋家大門前。
一下車,我就忍不住長嘆一聲,這宋家如今,最不缺的恐怕就是錢了。
哪里還能叫家,這簡直就是山中莊園,鐵門左右能有二十米寬敞,放眼望向內部,是一片家宅房屋。
我嘆氣的原因,也正是因為這個。
爺爺當初給宋謙說風水走勢的時候,我都有在聽,按爺爺的愿意,這地方應該是依乾天剛健,坤地方直的格局來建造,可我眼前這些擴建的小別棟,人工湖統統都是不需要的東西。
按司機之前的介紹,這宋家占地比爺爺定下的地皮大了恐怕五倍不知,天知道里面還有什么東西。
風水格局,講究起來走的都是細節。
而這宋謙擴建這么多東西,只會給他們宋家添堵,這在風水里叫做天地相悖,閉塞其中。
正當我搖頭的時候,身后一輛黑色的轎車忽然踩停,揚起一絲煙塵。
看車上下來人,我剛要開口說話,這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一把將我推在了門上,揪住我的衣領。
“看什么呢?這地方是你能隨便打量的么?”
“我來宋家有事?!?
“有事?你有個屁的事!”
這家伙口中絲毫不留情面,吐沫星子險些都飆到我的臉上了。
這羅虎山以內,不全都是宋家的地盤么?既然你不想我出現在這里,之前為何不見你前來堵截盤查?
分明就是想要做戲邀功吧?
果然,他掏出對講機,說的事情全然不符合事實。
“王姐,我這邊抓到一個入侵者,應該是徒步摸進來的,我該怎么處理……”
還沒等他說完,臉上忽然一白,軟軟的跪在了地下。
從前我上學時面對欺凌并不在意,多少是因為那一趟無謂的旅途,并不設計我的未來。
但我這趟來宋家,是賭命救人,豈容這些鼠輩騎在我頭上?
這家伙不住的翻著白眼,無力的看我從他手中掙脫,理了一下衣領。
“小劉?小劉你怎么了?回話!”
他當然沒事,只不過我車上發現了中藥店那老板送我的小包物件,是一套銀針,而我只是鎖住他的關節罷了。
看來我在他店里悄悄偷看中醫書籍的事情,還是沒躲過老板的眼睛。
我從他手中拿過險些摔落的對講機,按下通話鍵。
“你的人沒事的,我是來宋家履行婚約的人,你通報一聲就知道真假了。”
對講機中一陣沉默,而我稍稍等了一會,又來了四臺黑色轎車,將宋家大門為了個水泄不通。
看這個架勢,是不打算信我一個字咯?
等著些人都下了車,我才慢悠悠的開口。
“幾位那么興師動眾,看來今天我是進不得這宋家半步了吧?”
他們一個個都不說話,唯獨一個職業裝的女人走到當中,冷冷的打量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