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爺雙眼中爆射出殺人的兇光。
他冷哼一聲,陰森道:“趙若蘭將南九天的寶貝女兒撞成了植物人,聽說病情加重,我已經安排扁靈前去醫治,只要南雨蕁一死,趙家也會跟著遭殃,羅北是趙若蘭的未婚夫,勢必受到牽連,呵呵,南九天會將他連帶著一起收拾,根本用不著我出手。”
八爺知道扁靈的底細,他就是一個冒充扁鸝的庸醫,他只要一出手,南雨蕁的死期就不遠了。
馬嘯天聽言,樂得差點跳起來。
“八爺這一招借刀殺人,高,實在是高。”
馬嘯天豎著大拇指,連聲贊嘆不已。
八爺備好好酒好菜,與馬嘯天推杯換盞,只等著扁靈的好消息。
兩人七分醉意的時候,手下人前來稟報——
“八爺,扁靈回來了。”
八爺眉開眼笑。
“好,扁靈回來之時,便是大功告成之時,可以想象,此時的南家一定是哀嚎一片,興許南九天已經下達了誅殺趙家的命令,羅北啊羅北,你小子就不該回來,地獄無門你偏闖進來,怪不得別人,啊哈哈!”
大廳里傳出八爺的狂笑聲。
馬嘯天樂得拍手叫絕,手掌都拍紅了。
稍時,扁靈一瘸一拐地走進了大廳。
“嗚嗚,嗚嗚嗚——”
扁靈一進來就像是一只哈巴狗一樣嗚嗚地叫著,自責地用力拍打著自己滿是血水的大長臉,狼狽至極。
看到扁靈這副模樣,八爺臉色一凝,豁然站起來。
“你——”
八爺實在是想不到扁靈失敗而歸,還失去了舌頭,從此百無一用。
“這,這是怎么回事?”
八爺震驚地問道。
隨從的提包男子便將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
“你說什么?扁鸝出現,南雨蕁還醒了過來?這不可能!”
“對,是羅北救活了南雨蕁,南九天非常感恩,就割了扁先生的舌頭,扁神醫好像對羅北相當尊敬。”
“扁鸝可是我們大夏天醫榜上前五的神醫,他竟然禮讓羅北?羅北就是一個大難不死的咸魚,我聽著像是演電視劇似的。”
馬嘯天與八爺心生一樣的懷疑,氣咻咻地吼道。
“你們下去吧,我自有安排,羅北一日不死,我一日不得安生。”
提包男子扶著扁靈下去了。
大廳里死一樣的寂靜。
此時的八爺臉上熱辣辣的,前一刻還炫耀著自己的計劃,下一刻就遭到了打臉。
“此事有點棘手,羅北有了南九天這個靠山,我們以后就很難動他。”
八爺是龍城的地。
南九天便是龍城的天。
八爺目前的實力還不足以與南九天抗衡。
馬嘯天心中暗暗叫苦。
他身上可是背負著羅北的兩個條件。
建立馬家冢。
馬家人跪拜三天三夜。
當時他答應下來只是權宜之計,好騰出時間綜合各方勢力打敗羅北。
“自古云人多力量大,我這就集結其他兩大家族過來商討對付羅北事宜。”
馬嘯天撥通了電話。
很快,龍城霍家和寧家的話事人來到了此處。
龍城四大家族。
羅家。
馬家。
霍家。
寧家。
羅北家族五年前滅門之災,其他三個家族趁機吞并了羅家的產業。
這些年,馬嘯天連同霍忠,寧家財沆瀣一氣,沒少干沒昧良心的生意。
圓桌會議。
霍忠和寧家財不知道馬嘯天急匆匆找他們來干什么,一連追問。
但是從馬嘯天滿是氤氳的臉色上看得出,他遇到了大.麻煩。
極有可能與今天的婚事有關。
馬嘯天坐定后,點著一根煙,看了一眼八爺。
八爺點點頭,示意他可以發言了。
“羅北回來了!”
馬嘯天一句話惹得霍忠和寧家財互視一眼。
“他要拿回屬于他的東西,現在咱們是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所以要聯合起來收拾這小子。”
馬嘯天牙齒咬得咯嘣咯嘣作響,恨不得登時將羅北捏死。
“嘯天,羅北就是一個角色,回來了又能如何,難道咱們三大家族合起來還怕他不成?我自己就能分分鐘將他置于死地。”
霍忠信誓旦旦地拍著兇脯道。
馬嘯天拿出手機給他看。
霍忠看了臉色大變道:“是誰把馬騰害成這個樣子,不行,這口氣必須出。”
“是羅北!”
聽言,霍忠不再聒噪。
他知道馬家有武道高手,竟然被干了,說明羅北來者不善。
“所以,我們三家要聯合起來,你們聽說了嗎?咱們龍城新成立的龍騰房地產公司要征地,我們五年前低價收購的北溝那片廢墟要參加競標,準能賣上一個好價錢。”
“所以,我們預定一個月后的北溝廢墟改造工程,要提前開工,明天就開始。”
“哼,羅北,北溝廢墟掩埋的三十八具尸骨,要重見天日,是我送給你的一份大禮。”
“另外,找一百只饑餓的狗,明天我要看群狗啃骨頭的大片。”
“哈哈!”
——
天色昏暗下來。
羅北在北溝廢墟靜靜地呆了兩個小時,回到了趙若蘭的家。
“羅北回來了,我們今天累壞了,你去做飯,陽臺上還有一堆的衣服,這些都是你以后日常要做的事情,別墨跡,快去做飯!”
黃梅不待羅北喘口氣,就給他安排上了。
“媽,羅北是一個大老爺們,他不會做飯,我去做吧!”
“不行,你做的飯很難吃,就讓羅北去做,以后你要是嫁給了他,我不希望整日做飯的是你,作為一個男人,不能掙錢養活家人,總要為這個家付出點什么吧!”
趙若蘭還要分辨,羅北示意她不要說了,自己老實巴交的進了廚房。
在魔獄,正是他燒的一手好菜換來了四位師父的喜愛,才將畢生所學傾囊相授。
“嗯嗯,還別說,這個廢物做的飯真好吃。”
“他嗎的,比云頂山莊酒店的菜都好吃。”
吃了羅北做出的飯菜,黃梅和兒子還是發出了正面的評價。
羅北草草扒拉幾口飯,便開始洗衣服。
直到晚上十一點鐘,他才將衣服晾曬完工。
黃梅拉著他來到院子里鐵皮瓦搭建的房子前,嘴巴怒了一下。
“這里以前是我家狗狗的住所,現在是你的臥室,在龍城這塊寸土寸金的地上,能有一個安身之所就不錯了,你將就著住吧,咳咳,記得月底交伙食和住宿費,八千元,少一個子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