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羅北剛剛掛斷扁鸝的手機,就來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臥槽,這是誰說了老子的壞話,真不要臉。”
羅北從白如冰柔軟的身上下來,鼻子酸酸的罵了一句。
“徒兒,還別說,你的手法果然厲害,我全身被你按摩得舒服多了,小子,我啥時候渾身難受,就會想起你。”
“師娘,你不知道吧,這些手藝都是跟四師父學的,這是他自創的‘酥骨大法’,按摩起來,能讓人欲仙欲死,想啥有啥,美極了。”
羅北信口胡謅道,其實,這些按摩的手法都是他臨時想到的,只是融入了造化真氣,真氣驅寒暖體,所以被按摩之人才會欲罷不能。
羅北去廚房忙了一陣子。
“師娘,我有事先走了,晚上我回去會兔女郎呢,就不來了,再見!”
羅北撂下一句話,就離開了別墅。
“兔女郎?什么鬼?”白如冰自言自語,仔細推敲出這句話中的一萬種可能。
此時的云頂山莊國際會議廳里,大家都在等待著120急救車的到來。
一個身影出現在大家的面前。
是羅北。
扁鸝怎么也想不明白羅北怎么會這么快來到,這才剛剛過去不到十分鐘的時間。
除非有一種可能。
扁鸝迎上去,道出了內心的疑惑。
“從山上下來用十多分鐘,有什么稀奇的。”羅北心不在焉道。
“什么,從山上下來?看他的穿戴不像是云頂山莊里住宿的人,吹牛皮的家伙。”
“嘖嘖,這家伙可能就在附近溜達,所以才這么快就過來了。”
“聽他意思就住在山頂,敢情是我們有眼無珠,不認識泰山的真面目。”
羅北不經意的一句話,惹來了大家的諷刺和挖苦。
扁鸝管不了這么多,當著大家的面將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
“誰要和我聯合治病?”羅北不禁問道。
“我!”
羅北循聲看去,只見一個風衣男子站在馬嘯天身邊,還有馬騰,這家伙看上去不像是重傷的樣子。
羅北瞬間明白了,這個風衣男子將馬騰從死神手里救了過來。
顯然,這個風衣男子的醫術非同尋常。
風衣男子走到羅北的面前,羅北能感受得到一種無形的威壓感迎面撲來,讓他有點喘不過氣來。
不過,他稍稍提神,那種威壓感旋即消失不見。
同時,風衣男子暗暗將自己的殺氣拉的滿滿的,他慢慢靠近羅北,就是想運用這種壓迫感,令對方屈服。
站在羅北身邊的扁鸝被對方釋放出來的壓迫感嚇到,使出渾身解數也無法消解這種壓力。
他背上冒出虛汗,心亂如麻,差點就要癱倒地上。
危急時刻,幸好羅北暗中化解這種威壓感。
扁鸝充滿感激地望著羅北,更加的堅定臣服于他的決心了。
“不錯,輕松化解了我的泰山壓頂術,小子有兩下子。”
風衣男冷哼一聲,接著道:“小子,今天我要與你斗醫,誰能醫治好黃老先生的怪病,誰就獲勝,失敗方自廢醫根,離開龍城,永不得回來。”
風衣男的聲音響徹整個大廳。
“這哪里是合作,分明就是挑戰。”
“這下有好戲看了,看那男子神秘兮兮的,一定是高手,那個聽說是龍城第一美女趙若蘭的未婚夫,廢物一個。”
“聽說他現在已經入住趙家,洗衣做飯刷馬桶,吃飯不能上桌,睡的是狗窩。”
“我看,不但是窩囊廢,還是一個愛吹牛皮的家伙。”
“離開的龍城的一定是他,看看那個馬家少爺,才是趙若蘭的乘龍快婿,郎財女貌,多般配的一對。”
眾人開始了八卦議論。
對于兩個人的較量,更多人站在風衣男這一邊。
黃城首倒是很高興,有壓力才會有動力。
有動力,他父親的病才會有更大的希望被醫治成功。
羅北聽著賭約條件和眾人的蔑視言語,他的內心是出奇的平靜。
點點頭,應下這回賭局。
看到羅北點頭同意,馬家父子相視一笑。
羅北一步一步走入陷阱,最后自殘,永久離開龍城,消解了心頭之恨,是他們最愿意看到的。
斗醫開始。
羅北大方地示意風衣男優先治病。
“羅北,這位朋友要是率先治好了老人的病,就沒你什么事了,那可是算作你輸的。”馬騰提示道,他說明斗醫規則,生怕羅北到時候耍賴。
“可以,就按你說的,大家伙都聽著呢,我不會耍賴的。”
羅北自信地說道,惹得眾人搖頭。
這個廢物輸定了,他怎么看起來跟沒事似的?
風衣男既然能準確無誤地道出病源,就一定會有醫治的路子。
趙家未婚夫,從此龍城將沒有你的存在,提前說聲拜拜!
面對大家的極度不信任,羅北安然而坐,扁鸝像是一個傭人一樣,站在他身邊,恭恭敬敬一動不動。
其實,扁鸝的內心也是一陣波動。
他擔憂羅北的實力被對手碾壓,那么,石室內那個心愛女人的生命就很難醒來了。
眾目睽睽下,風衣男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風衣男找到了病灶,雙手抱住老爺子的頭顱,雙手消失不見。
“探手術?”
現場有人認出了此術。
“醫術中的逆天絕妙手法,可以將醫手探進人體內,做各種體內手術,還可以利用真氣消炎止痛。”
“可是這種術法二百年前盛行于倭國,后來漸漸失傳,沒想到,時隔多年,這種罕見的醫術再現江湖。”
“探手術現世,黃老爺子的病有救了。”
羅北面無表情,嘴角始終掛著標志性的笑意。
就在大家看不到的老爺子的頭顱中,一雙暗影之手輕輕剝離子彈和血脈的粘連,手法老道嫻熟。
子彈很快被清理出來。
風衣男臉上提前露出成功的微笑,只要將子彈拿出來,然后用真氣溫潤一下受損的血脈,防止發炎,就算是大功告成。
突然,風衣男臉上的笑意逐漸褪去,原本舒展開來的眉頭開始緊鎖,額頭上滲出密密的汗珠,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啊。
風衣男一聲申吟,身子蹲坐在地上,雙目充滿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