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軒的聲音,逐漸變得低沉且熾熱。
“不管是誰,怕是忘了一件事情,先皇已崩,眼下本宮就是萬人之上,就算荒淫無道了,他又能奈我何?”
在于若微震驚慌亂乃至于不可思議的眼神之中,楚軒將自己的白色外裳甩在地上,蠻橫無比的將于若微推倒在上面。
原主雖說腦子不太夠用,但從小弓馬嫻熟,身體素質還算不錯。
于若微這樣一個自小嬌生慣養的官家小姐,就算抵死掙扎,也攔不住楚軒。
微風在大殿之中縈繞,各處的燭光微微跳動,由原本的豆大逐漸拉長,狀若長劍將周圍的黑暗徹底驅逐。
待到光芒徹底刺開了萬重陰影,一剎的耀眼重歸昏暗,豆大的燭光抖了抖,重又恢復平靜。
足足一個時辰的征伐過后,楚軒神清氣爽的穿好衣袍,抬手朝著胸前摸去。
片刻后,他的眼里閃過一抹慨然。
這時候,竟然沒有煙抽……
回過頭來,于若微靠在階下,雙目已經無神,幾乎要翻起白眼,白皙雪膩的肌膚之上,滿是抓痕齒印。
可見楚軒方才的行為有多粗暴。
那攤孝衣之上,一朵雪中梅花悄然綻開,這小娘皮果然還是處子。
楚軒從旁邊隨手扯下一塊白色帷幔,將于若微裹了起來。
才剛剛被懲罰了一番的若薇。此時氣息微弱。雙眼之中,還是一片迷茫。
直到楚軒完成了這個動作之后,于若微這才緩緩清醒過來。
“太……楚軒!”
于若微勃然而怒,抬起一條玉臂指著楚軒,低聲顫抖著說道。
楚軒的目光依舊清冷無比,哪怕兩個人剛才才發生了最親密的關系,但是他此時對于若薇,卻是依舊沒有半點兒憐憫可言。
于若微的眼簾微垂,很顯然也看出了楚軒此時眼神之中的冰冷之意
沉默了片刻之后,豆大的淚珠從于若微的眼角滑落,她輕聲抽泣著再沒有了之前的嫵媚和傲嬌。
“太子殿下既然已經懲罰過臣妾,是否可以將臣妾放走了?”
這句話問的怯生生的,聽起來讓人心中難免生出幾分憐愛。
楚軒皺了皺眉頭,倒是沒有想到,此女竟然能隱忍如斯。
在他的想法之中,自己完成了這懲罰后,你若薇怕是要直接撲上來,跟自己拼個魚死網破。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他倒是省了心了。
眼前這個情況稍稍偏離了他的預期方向。
不過也沒有給他造成什么困擾。
“難不成你以為這點懲罰就夠了嗎?”
他的眼神肆無忌憚的在那片白布之下曼妙的身軀上來回掃了幾眼。
近乎于侵略的目光再次嚇了了于若微一跳,讓于若微忍不住用那并不柔軟的帷幔將自己牢牢裹緊。
“殿下,您不要忘了,我現在畢竟還是秦王名義上未過門的妻子。”
“您就算是對我做了什么,只要我并不說出去。倒也無妨,但如果若是我將這里發生的事情說給秦王聽,那會出現什么樣的結果?”
“還請太子殿下,好好思量一番。”
冷靜下來的于若微反倒是展現了非同一般的智慧。
在這種時候,竟然還是沒有放棄利用秦王準飛的身份來威脅楚軒。
只要是個男人,就受不了自己腦袋上忽然多出來一頂帶著自然健康色的帽子。
秦王楚逸,自然也是如此。
如果他恰巧是吳三桂那種性格,那少不了就是一場腥風血雨。
這種事情,便是在這個大新國的歷史上,也是發生過。
于若微敢說這種話,不是毫無憑據。
楚軒淡淡一笑。
“難不成你覺得以你現在的殘花敗柳之身真的還能成為秦王的正妃么?”
“你與秦王從未有過感情基礎。若是我那個便宜弟弟,想要再找一個秦王妃的話,高中百官上到一品,下到六品,各家各戶的女兒,我任他挑選。”
“我相信比我這個皇兄的身份加上皇帝的正式命令,秦王不會拒絕我的要求,說不定還會感激涕零。”
“你說呢?”
楚軒微微低頭,俯視著地上的于若微,反問道。
他的反問每多一個字,于若微的臉便是要蒼白一分。
“殿下,既然已經得到了我的人,難道還要豬心不成?”
于若薇的問題,只換來了楚軒的一聲冷笑。
他轉過頭來,徑直朝著桐宮外面走了出去。
對于他來說,于若微不過是一件并非稀罕的玩物。
如果她真的膽敢做出什么過分的事情。
一刀兩斷,人頭落地。
在皇家也算不上什么新鮮事。
聽著身后隱約傳來的抽泣聲。楚軒非但沒有心軟,反而心神愈加堅定。
從此刻開始,他便是大新王朝真正的皇帝。
任何一個人敢觸動他作為皇帝的威嚴,就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昏君、暴君之類的稱呼,楚軒壓根就不在意。
對他來說這些名頭不過是身外之物。
他所想要的只是灑灑脫脫了,做一個皇帝。
攔路的,只有死路一條。。
就在他離開桐宮的同時,皇宮之外左右驍衛軍營之中。
早先被楚軒給戲弄得狼狽不堪,顏面掃地的左相劉慶,正端坐在中軍大帳之中。
左驍衛主將站在下面,肅手而立,恭敬無比。
“左相大人因何事煩憂?來我營中已經足有一個多時辰了,左相一字未發,這可讓屬下有些肝膽俱驚啊!”
這主將一邊說著,一邊不住抬起頭來,觀察著左相劉慶的反應。
劉慶一張臉拉得極長,面對著下面眾人的問詢,也是片字不提,只管咬緊牙根。
此前在壽皇殿上磕得滿腦袋都是鮮血的侍郎于賀衛,拱手上前。
“趙將軍,左相所擔憂之事,在那宮禁之中。”
“此前太子在壽皇殿之中的行徑,我等早已跟將軍說明。”
“如果真讓太子明日順利登基,你我等人怕是要處處掣肘,日后想要翻身估計都難。”
“這種時候還請將軍不要再裝傻充愣,出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