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絲毫猶豫,立刻按下接聽鍵:“喂,哪位?”
“劉逸,快掛掉電話。”
手機里面?zhèn)鱽硪粋€女子的聲音。
直覺告訴我,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蘇婷婷。
在女子聲音落下的瞬間,我出現(xiàn)了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
按下掛斷鍵的時候,隱約聽到了一陣銅鈴聲音在手機另一端響起。
我恍然大悟,想起了九歲時接聽的那個電話里面的盜魂鈴聲。
看來我二十三歲的劫難就是這個電話中的盜魂鈴!
冷汗從后背冒了出來,慶幸自己掛掉電話的速度快,不然的話,我的魂魄恐怕就又會被盜魂鈴帶走。
這么說來,我聽到的那個女子的聲音,是在救我。
那個女子是不是蘇婷婷?她那邊又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她給我打的電話中會有銅鈴聲響起?
心中出現(xiàn)了無數(shù)疑問。
我再次試著添加蘇婷婷好友,依然沒有同意。
一夜未眠,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腦海中時而是蘇婷婷究竟為什么這么做?時而是那個直播自殺的女主播究竟是巧合還是有人刻意安排?時而是關(guān)于自己二十三歲劫難的事情。
剪不斷,理還亂。
第二天是個陰天,我沒有心情去上班,躺在床上沒有起來。
腦中慢慢清晰,突然從床上坐起:“不行,我一定要弄清楚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下定這個決心,我便立刻在網(wǎng)上訂購機票。
準(zhǔn)備前往云州去找蘇婷婷。
估計昨天晚上的那個電話就是我這次的劫難,通過女子聲音的提醒,我意外躲過了這個劫難。
因為直到現(xiàn)在,我身體也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
但我知道,如果不把背后害我的人找出來,那我的劫難就永遠不會停止。
以后還會有無數(shù)個七年等待著我,而且每一個劫難都將比經(jīng)歷過的劫難要強大。
既然昨天晚上的事情是因為蘇婷婷而起,那她一定知道些什么,所以我準(zhǔn)備先去找她問清楚。
剛訂好機票,父母打來了電話,問我有沒有事之類的話。
我報了平安之后,便洗漱,去外面吃了碗面,然后打車去了機場。
因為是臨時決定去云州,所以走得比較匆忙。
許是一夜沒睡的緣故,在飛機上我睡了兩個小時,睡醒的時候已經(jīng)到達了云州。
下了飛機,直接打車來到蘇婷婷所在的大學(xué)外。
可是接下來我該怎么辦,卻一時有些迷茫。
我不知道蘇婷婷的宿舍,不知道蘇婷婷在那個系,一切都不知道。
在學(xué)校里面轉(zhuǎn)了一圈沒有任何收獲,只能先找一個賓館住下。
天色漸暗,準(zhǔn)備吃了飯再做打算。
等我吃完飯從飯館出來的時候,正是大學(xué)外華燈初上的時候。
路邊出現(xiàn)了一個個小攤,學(xué)生們?nèi)齼蓛砷_始逛夜市。
“也許蘇婷婷也會出來逛夜市!”
這樣想著,我便想在夜市上碰碰運氣。
夜市上各種小吃攤,我卻毫沒有胃口。
眼光在人群中來回穿梭,希望能夠看到蘇婷婷的身影。
沒想到我竟然真的看到了蘇婷婷!
雖然她成熟了許多,我卻依然一眼就看到了她。
小時的蘇婷婷就已經(jīng)很漂亮了,現(xiàn)在化了妝,更是夜市上的一朵明艷。
蘇婷婷的手挽在一個男子胳膊上。
那個男的大概一米八五的身高,另一只手夾著一個籃球,看起來很陽光,一路上和蘇婷婷有說有笑。
按理來說,我對蘇婷婷應(yīng)該沒有感情才對,可是看到這一幕,心里還是出現(xiàn)了一陣酸意。
我并沒有馬上追上去,而是默默在后面跟著他們兩個。
奇怪的是,自從我發(fā)現(xiàn)蘇婷婷之后,就感覺暗中的某個角落有一雙眼睛盯著我。
當(dāng)我轉(zhuǎn)目四望的時候,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
他們從晚上八點一直逛到十一點,兩個人才分開。
等男子離開之后,蘇婷婷似乎想要回學(xué)校宿舍去,我三步并作兩步,追了上去。
“蘇婷婷!”我喊了一聲。
走在前面的蘇婷婷似乎沒有想到會有人叫她,微微一怔,轉(zhuǎn)過身來,看到我的瞬間,臉上露出了一抹驚訝。
看到蘇婷婷這個表情,我心里竟有些得意。
可是下一瞬間,蘇婷婷轉(zhuǎn)身就跑。
我也不再猶豫,立刻追了上去,快到大學(xué)門口的時候,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站住!”
蘇婷婷喘著粗氣,眼神卻和以前一樣的冷漠:“你來找我干什么,我們兩個不可能的。”
“是,你有小白臉了,我們兩個當(dāng)然不可能,會打籃球的男人是不是很猛?”我忍不住說出這種粗俗的話。
“你……”蘇婷婷氣的臉都紅了,瞪著我:“這不關(guān)你的事。”
“我們家出錢讓你來上學(xué),難道就是為了你的這句話?”我怒目瞪著她。
蘇婷婷似乎自知理虧,微微垂下了頭:“你家的錢,我會想辦法還的。”
沒等我說話,蘇婷婷竟然又接著用央求地語氣道:
“劉逸,我知道這樣做是我家不好。”
“你也是新時代青年,難道還愿意被包辦婚姻嗎?和你訂婚并不是我自愿的,我也是被我爸媽X的。”
“我只能用不回家來作為抗拒,至于你家的錢,我遲早會還給你的。”
看著此時的蘇婷婷,我竟然有些不忍心。
是啊,蘇婷婷是一個人,一個活生生、有自我意識的人,別人憑什么為她做主?
我相信蘇婷婷說的是真的,我們訂婚的那時候,彼此只有十多歲,還都是個孩子。
“唉!”我嘆了口氣道:“我今天找你并不是來要錢的,而是有事情要問你。”
“什么事,你說?”蘇婷婷松了一口氣。
我長長呼出一口濁氣:“昨天晚上的電話,是怎么回事?”
“什么電話?”蘇婷婷一臉迷茫。
于是我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又對蘇婷婷說了一遍,蘇婷婷皺眉深思。
蘇婷婷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昨天晚上沒有給我打電話,也沒有給我發(fā)微信,更加沒有刪除我的微信。
我不相信,讓她給我發(fā)一條消息,竟然真的發(fā)過來了。
關(guān)鍵是我手機里面的聊天記錄中,昨天晚上的那個鏈接依然存在。
為了驗證我的話,蘇婷婷說她想看看那個直播軟件。
我猶豫了一下,將“夜媚”打開,手機遞給蘇婷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