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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已死的好友

那個叫做洛澄的年輕人我也曾有一面之緣,就是在翠屏山上當時和尹沙一起做戶外直播的另一個男生。盡管以圓光術顯出模樣后的他完全變了模樣,可是五官毫無疑問就是那個人。

沒想到當時在翠屏山上,我從那個紅毛鬼物的手上救了他一命,最終他還是沒能逃過一劫。

尹沙驚魂未定,此時聽了我的話像受了某種刺激一樣,尖叫著說:“不會的!洛澄他不會死的,我···我這就去找他!”

這時的尹沙已經(jīng)腦子混沌了無法思考,見他要往那條鬧鬼的小路跑,我一把將他拽了回來。現(xiàn)在我身上就剩了一個八角招魂鈴,符咒在剛剛布置北斗伏魔法陣時用的一張不剩,倘若在那條路上再遇到些什么東西,可夠嗆能對付了。

離雲(yún)定了定神,對尹沙說:“你先別著急,我去男生宿舍找洛澄的室友。你帶秦先生去一個適合會面談話的地方,我想···就多元交流處的咖啡廳吧。”

尹沙一路上顯得失魂落魄,我則看著他,心情也有幾分復雜。這時候,我覺得自己有點虧了,酬勞還沒談妥,反倒是先惹上了麻煩。

那個叫洛澄要是成了鬼,會去找尹沙就很奇怪。要么是報信,要么是索命,可是想索命的話,就昨夜那個架勢尹沙早該沒命了才對。

是洛澄心里還有友誼在,沒有忍心對尹沙下手?還是說,這個秀氣少年的身上還有什么秘密?

到咖啡廳后,我先回住的地方去拿了司命印和武安君兵符。有這兩樣法器在身,我也有了底氣,哪怕是真有什么厲鬼索命也不用害怕。

重新回到咖啡廳的時候,離雲(yún)也帶著一個年輕小伙過來。他先向尹沙打了招呼,然后疑惑地看了看我,離雲(yún)輕咳了一聲借口我是尹沙的遠方表哥,然后話鋒一轉就問起了洛澄。

不料洛澄的室友一臉的驚詫,反問說:“洛澄前兩天就一直沒回來,我還想問尹沙呢。你們不是一直在做戶外直播嗎?我還關注過你們的頻道呢,你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聽到這番話,尹沙臉色霎時蒼白如紙。離雲(yún)立即調(diào)轉話頭,問:“那你還記不記得,洛澄最后出現(xiàn)的時候?”

洛澄的室友努力地回憶起來,然后說:“我記得,好像那天我們是在晚自習。對,就是晚自習,然后突然聽見洛澄說什么‘直播時間到了,他該走了’,然后就走出教室,當天晚上就沒回寢室。尹沙,不是你們約的他嗎?”

尹沙臉色難看的要命,喝下整整一杯熱水后才有了點氣力似的,開口說:“不是我,自從李星他出事,我們就沒在搞直播了···”

不是尹沙叫的,那洛澄,是被誰叫去直播的?

說到這里,在坐的幾人不禁都打了個寒顫。就算是我,也有了些不舒服。

那室友的臉色就更難看了,這時候他也意識到可能有事了,正色問:“尹沙,你別嚇我。難道···洛澄他出事了?”

尹沙張了張嘴,似乎是不知道該怎么說。離雲(yún)見問不出什么了,再說下去反而容易引起恐慌,便適時地掐住話頭:“我們也不知道,只是有幾天沒聯(lián)系上他,所以想找同一個寢室的你問問。”說著,離雲(yún)點了幾杯咖啡,說她請客。

盡管如此,洛澄的室友心中的疑竇也并未被打消,顯得坐立不安,沒說幾句話就找了個借口起身告辭了。

在他走后,我們幾個也沒什么閑話好聊,都回到了正題上。

我靠在椅背上說:“尹沙,你請我?guī)兔︱?qū)鬼的話,現(xiàn)在我可以給你幾道符。你貼在房間里,應該能夠保你平安。”

尹沙搖了搖頭,蒼白的臉恢復了些血色說:“不,秦先生,我想請你幫我個忙。我想,見見洛澄,我們是很要好的朋友,就算他死了變成了鬼肯定也是想跟我說什么話才來找我,不會是想害我。”

我對此嗤之以鼻,說:“小兄弟,我建議你別把人的感情放在鬼身上。惡鬼無心,沒什么感情的。”

離雲(yún)微微點了點頭說:“話雖如此,但是洛澄現(xiàn)在不知所蹤。還不能斷定他是不是真的已經(jīng)死了,而且他如果死了···又是出于什么原因呢?”

我想了想,看向尹沙:“直播?”

尹沙也一愣,想到了剛洛澄室友所說的話,不禁咽了口唾沫:“我和洛澄、李星三個人,確實一直在做靈異類的節(jié)目,但是自從李星在翠屏山上出事之后,我們兩個都決定不再做這個節(jié)目了。”

“那在你們原本的計劃中,如果沒有翠屏山那件事,你們接下去要做的節(jié)目是什么?”我追問,這件事關系到人命和怨鬼,作為泰山府司命已經(jīng)是不得不管。

尹沙聲音有些微微發(fā)顫,說:“我們原本···是有一個計劃,是在晚上拍攝那條鬧鬼小徑的。”

聽到他這話,離雲(yún)也忍不住輕輕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無奈地說:“尹沙,我早就提醒過你。那條小路并不簡單,我都不敢在其中隨意走動,你們想去拍那里的事,豈不是壽星老嫌命長么?”

我心里也有些無語,可是沒離雲(yún)反應這么大。在我看來,主播都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專門整些驚世駭俗的大活來吸引觀眾,倒也不能怪尹沙他們動那條路的腦筋。倒是離雲(yún)的話,讓我有些在意,問:“你是不是知道那條路的秘密?”

那條路我今天剛剛走過,大白天的八角招魂鈴就響個不停,可想而知到了晚上那會有多重的鬼氣。

尹沙說那里只是死過兩個自殺的女學生,那是絕不至于形成如此重的陰氣的。

見我問起,離雲(yún)卻只是搖了搖頭說:“我也不清楚,那似乎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但是我剛到學校的時候,就曾在那條路上遇到過危險,要不是有護身符保命,我可能早就折在了那條路上。”

“這么危險?”我吃了一驚,同時想到二十多年前的鬼,到現(xiàn)在還在?

離雲(yún)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道:“我不清楚那究竟是有什么秘密,但是很確定,那條路上有惡鬼索命。”

話正說著,忽然不遠的地方傳來一片大亂聲。之前離開的學生匆匆跑了回來,驚恐無比地道:“死了!死了!洛澄他死了!死在了,死在了那條要命的小道上!”

啪嗒一聲,尹沙手上的咖啡杯摔落在地,變成碎片。

學校里死了人,不一會兒警笛長鳴。作為洛澄的好友,尹沙被叫去做筆錄,離雲(yún)也陪著去了。

我混在人群里又回到了那條鬧鬼的小路,此時已經(jīng)日落西山了,血色的夕陽在小道上灑下無盡的紅。斑駁的樹影之中,那具掉在樹枝上的尸體好像秋葉般左右搖擺,血流滿面,不斷地向下滴落,啪嗒啪嗒。

我的臉色也變得不太好看,站在外面也能感覺到小路上傳來的濃烈陰氣和鬼氣。而且我很確定,中午我和尹沙從這里經(jīng)過的時候,絕對是沒有什么尸體的,而且這具尸體上吊的位置這么明顯,無論如何都會被發(fā)現(xiàn)。

這是怎么回事?

我有些想不明白,但是后脊微微有些發(fā)寒。這座西安古城的歷史余韻尚未領教到,反而是以另一種方式,讓我映像深刻了。

尹沙的筆錄一直做到了晚上,離雲(yún)也一直陪著他。從警局出來后,我也找到了他們,今晚直覺告訴我尹沙很大概率出事。

三人找到一家還開門的小吃店簡單吃了晚飯,吃完之后,我拿出兩張準備好的符分別交給尹沙和離雲(yún)。

“這是兩道生符,也叫替身符。你們滴一滴血在上面,如果有什么怨鬼索命,他們的怨氣也會先向這道替身符下手。”我解釋道。

離雲(yún)說:“我沒有這么必要吧?我有九華山的護身符,一般的鬼近不了我的身,而且也沒有理由。”

我搖了搖頭說:“不行,今晚我們要進那條鬧鬼的小道。不帶著替身符,會有很大危險。”

一句話,把尹沙和離雲(yún)都嚇得不清。離雲(yún)驚聲,臉上帶著幾分恐懼道:“去那條路?為什么?而且是半夜,先生你這不是找死嗎?”

我笑著搖了搖頭道:“找死倒也未必,別的我不敢說,如果是惡鬼怨魂,未必傷的了我。”

這句話我說的信誓旦旦,手握司命印和武安君符兩大法寶,我不信那條路上的鬼還能翻天。

“另外,洛澄之死很是蹊蹺,他昨日去找了尹沙,今日的尸身出現(xiàn)在那條路上,我想他的魂魄還未被陰差帶走,也許今晚可以把他的魂魄招出來,這樣我們至少可以知道究竟是什么害死了他。”

聽見這話,尹沙激動的不能自己:“真的可以嗎?我還能見到洛澄?”

“如果陰差沒把他帶走的話,理論上是可以。”有句話我還沒說,因為我是泰山府司命,就算是陰差來勾魂了我也可以憑司命印討下個面子來,讓他們見上一面。可是,該說的話我還是得說,免得期待太高,失望越大,“但是有件事你最好記住,洛澄已經(jīng)死了,他不再是人,你就算再見到他也不能以人的標準來衡量。也許,他會要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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