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點歉意地問道:“小鹿……你又在……”
吳小鹿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臉更紅了。
劉春生長長的嘆了口氣,“小鹿,我現在都這個樣子了,要不……你還是改嫁吧?”
吳小鹿輕輕的搖了搖頭,“春生,你不要這樣說,我不會改嫁的。”
“可是,醫生說……我已經不能那個了啊。”
劉春生低下頭,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嘆息。
他們兩口子一直在外打工,存了一些錢,正打算今年過年回來,就開始備孕生個孩子。
沒想到前些日子,劉春生在工地上摔了下來,傷到了傳宗接代的工具。
經過兩個月的治療,除了排尿功能還算正常外,其它什么用都沒有。
換句話說,吳小鹿再跟他繼續生活下去,只能守活寡,而她想要一個孩子的愿望,這輩子也不可能實現。
吳小鹿忍著體內的躁動,正色道:“實在不行就領養一個吧。”
劉春生眼睛一瞪,說道:“那怎么行?咱倆這么多年沒孩子,鄉親們已經對你說三道四了。
如果再領養孩子,他們還指不定說出什么來。”
吳小鹿皺眉道:“他們想說,就讓他們說去好了。”
劉春生咬著牙道:“不行,我不能讓他們這么污蔑你。
明天我就跟他們說去,就說我不行了,我不是男人了。”
“那怎么行,你……你以后還怎么做人?”吳小鹿心中感動的同時,還有些擔心。
村里閑言碎語最多,要是被人知道劉春生不能人道,以后在村里都抬不起頭了。
“那怎么辦?”
劉春生面露苦色,忽然眼睛一亮,看著明艷的媳婦,小心翼翼的道:
“小鹿,隔壁的小飛應該還是個雛,要不讓他替咱們生個孩子?”
“你……你是說……”
“嗯,小飛就像我親兄弟一樣,你跟他……我不吃醋。”
劉春生嘴上說著不吃醋,臉上肌肉卻在微微抽搐,眼中滿是痛苦。
如果不是被逼無奈,誰會把自己的媳婦讓給別人睡?
吳小鹿聽到他的話,神色瞬間怪異起來,臉色紅得猶如晚霞。
被子里的呼吸愈發粗重,吳小鹿的身體也更加火熱,她輕輕咬著薄唇,竭力忍耐著不敢發出聲音。
劉春生看到媳婦這副模樣也沒有多想,還以為吳小鹿含羞了。
他哪里想的到,他口中的小飛,此刻就躲在被子里。
他又嘆了口氣,歉意道:“小鹿,我知道這事委屈你了,可是……”
“我……我不委屈。”
“嗯?”
吳小鹿說完就意識到了不對,而劉春生和被子里的林飛卻全都驚呆了。
不委屈是什么鬼?
這意思就是……愿意跟林飛睡?
劉春生的臉色當場就黑了下來,他同意妻子跟林飛睡,但不代表他心里沒有疙瘩。
吳小鹿閃過一抹慌亂,連忙解釋道:“我是說……為了你,我做什么都愿意。”
劉春生臉色稍霽,沉默著點點頭,而后嘆了口氣道:
“我去跟林飛說說,最好……最好這兩天就把事辦了吧。”
說完,他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林飛聽到外面沒聲音了,連忙從被子里鉆了出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正在發呆的吳小鹿被嚇了一跳,這才想起被子里還有個人,連忙扯過被子,還往后縮了縮。
“我……我不是那種隨便的人,只是……”
“嫂子,我……我懂。”
兩個人四目相對,又同時躲閃,曖昧又尷尬。
“你……你摸夠了嗎?”
吳小鹿聲音很小,臉已經紅到了耳朵根。
“啊,對……對不起。”
林飛這才發現自己的手,還放在那條雪白筆直的大腿上。
他道了聲歉,慌亂的下了床。
正要往外走,卻聽吳小鹿道:“你走后門,別被你春生哥看見了。”
“啊,好……好的。”
林飛小心翼翼的出了門,觀察一下,沒看到劉春生的影子,這才繞到房子后面,翻過圍墻回到了自己家。
他喘勻了氣息,強作鎮定的向前面走去。
到了前院,就看到劉春生正在和母親說話。
他連忙走了過去,故作驚訝的道:“春生哥,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每年不都是過年才回來嗎,今年怎么這么早?”
劉春生看到林飛很高興,但他臉上的神色,很快就黯淡了下去。
他嘆了口氣,有些疲憊的道:“一言難盡啊,前些日子在工地上受了點傷,所以就回來修養了。”
“受了傷?嚴重嗎?”
“這……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劉春生擠出一絲笑容了,眼中卻滿是苦澀。
林飛本想安慰兩句,卻又怕說露餡了,只能勉強笑了句“那就好”,然后又轉移話題:
“春生哥找我有事?”
“哦,是這樣的,你嫂子干活閃了腰,想請你去給看看。”
“呃……”
林飛臉都綠了,劉春生想干什么,他跟心里明鏡似的,卻又不好拆穿。
劉春生愣了一下,奇怪道:“小飛,你這會兒沒空?”
“啊,有空,有空,咱們這就過去吧。”
林飛既尷尬又忐忑,但想到剛才看到的那香艷的一幕,心里又不禁有些蠢蠢欲動。
這時,走在前面的劉春生忽然停下腳步,林飛差點一頭撞上他的后背。
“春生哥,怎么了?”
劉春生搖了搖頭,鼻子微微聳動,皺眉道:“奇怪,你身上怎么有股女人香?好像……”
林飛頓時有些慌了,他跟吳小鹿躺在一個被窩那么久,怎么可能沒點氣味?
春生哥的鼻子也太好使了吧,這都能聞得出來?
林飛強自鎮定下來,不動聲色的挪了挪身子,“春生哥,你聞錯了吧?”
“哦,也許是我聞錯了吧。”
劉春生點點頭,轉身進了自家院子。
林飛松了口氣,跟著他走進院子,看到吳小鹿正在收拾屋子,不由得愣住,下意識的道:
“春生哥,我看嫂子的腰沒啥事啊,要不……我先回去了啊。”
“哎,別急著走,春生哥跟你商量點事。”劉春生連忙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
即便林飛之前已經躲在被窩里聽了一次,可是當他聽到劉春生親口對他說出那些話的時候,還是呆了一呆。
再看吳小鹿,早已埋頭胸前,悄悄躲到了一邊。
精致的俏臉鮮艷欲滴,紅的仿佛六月的玫瑰,艷麗不似人間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