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柔,你是不是想死?我能和你說話,那都是給你臉了!”
曾得云低喝開口。
許負眉頭微微一蹙,此人還真是霸道。
對于這種人,許負倒也覺得很是厭惡。
只是他跟江婉柔不算相熟,也就沒有必要摻和進去。
“曾得云,你以為你是你師父嗎?沒你師父,你什么都不是!”
此刻的江婉柔底氣充足,再說還有許負在她身旁,自然不懼。
“大膽!若不是看你有點顏值,你以為我會搭理你?”
話音落下,曾得云怒火中燒,隨即便是一掌揮出。
“啪!”
伴隨著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江婉柔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但,她并沒有察覺到俏臉上的疼痛。
反而一聲嘶吼讓她不由得睜開了眼睛。
只見在她的目光中,曾得云捂著手臂大叫了一聲,那張臉龐瞬間漲紅了起來,身體彎曲蝦米一般,弓在了一起,讓人有些忍俊不禁。
“我們走。”
許負做完這一切,目光淡然,仿佛剛剛只是踩到了一只螞蟻一般,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江婉柔愣了一下,隨后俏臉浮出一抹艷紅。
許先生是為我出手嗎?
念想如此,江婉柔心中不禁有些甜蜜。
“你給我站住!”
就在二人準備離開的時候,背后突然響起曾得云充滿怒火的聲音。
他目光充盈著無邊的怒火,因為憤怒,一張臉龐扭曲在一起,顯得猙獰無比。
“從來沒有人敢打我曾得云的臉,小子,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曾得云渾身都在顫抖,他背靠一位神醫大師,行事猖狂,即便是惹上了豪門貴族,僅憑他師父一句話,也能將事情擺平。
不然的話,剛剛那一掌,就是江婉柔抽的他了。
“呵。”
聞言,許負掛著淡笑,眼中卻沒有絲毫感情流動。
“你若是再敢聒噪半分,我把你舌頭拔了!”
許負眼眸中閃過一抹寒芒。
話音落下,永安堂的空氣都為之一靜,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被殃及池魚。
一個是神醫的弟子,一個是江家的人。
不論是誰,都不是他們能招惹起的。
“你!”
看著許負眼中露出森然殺意,曾得云再囂張,此刻呼吸都不由得一滯。
但礙于這么多人在周圍看戲,若是就這么認慫,哪豈不是沒了面子?
便撐著硬氣說道:“小爺乃是神醫的真傳徒弟,不屑于和你這種癩蛤蟆出手,這段時間我在賭石一道頗有研究,有本事和我來一場賭石之爭?”
“許先生,不要答應他!”
江婉柔俏臉微微一變,輕聲對許負開口說道。
賭石,剛從緬國傳來不久,眾人對于賭石也不過是一知半解的狀態。
而曾得云前些年曾在緬國深造過賭石技術,雖然許負醫術通天,實力無比強悍。
但,在賭石一列。
終究還會是曾得云占優。
“哼!”
聽到江婉柔的勸阻,曾得云臉色更加陰沉。
在他眼中,江婉柔早已是自己的女人,不容得被他人褻瀆,所以這一次,他一定要狠狠的踩眼前這個小子一腳。
“怎么?不敢了嗎?若是不敢的話,跪在我面前狗叫幾聲,或許我還可以原諒你!”
曾得云笑吟吟道,臉上又恢復狂傲之色。
“賭什么?”
這時,許負開口道,語氣淡然,古井無波。
“我們各選一塊原石,比誰開出來的價值更高,若是你輸了,從今往后,只要見到我,都要跪在地上給我磕三個響頭!”
曾得云眼中劃過一抹厲色,他要讓許負今后在整個江海都抬不起頭,讓他們知道,年輕一輩,誰才是真正的天才!
“若你輸呢?”
“哈哈,和你對賭,哪怕我蒙上眼睛,都能挑選出比你好十倍的原石!”
曾得云猖狂一笑,眼中滿是自信,“若是我輸了,我便從此消失在江海市,不踏進江海半步!”
“這不公平!”
話音落下,江婉柔冷聲說道。
不論輸贏,曾得云都不會受到什么實質性傷害,但是許負必須要贏,不然的話,他在江海豈不是再無聲望可言?
“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所謂的公平,我比他強,所以我說的話,就是公平!”
曾得云神色囂張,狂傲無比,眼神凌冽的看向許負,譏諷的聲音落了下來,“只是不知道,他有沒有勇氣和我賭了。”
話音落下,整個永安堂內的人都看向許負,等待著許負開口,包括江婉柔在內。
“無妨。”
這時,許負淡淡開口。
“這個賭,我接下了。”說完,便轉身挑選原石。
而江婉柔則是冷眼看向曾得云,冷冷的說道:“你別太過分了!”
話音落下,便跟了過去。
而曾得云卻是停留在原地,雙眼閃爍著森然的光芒,眼神凌冽,心中暗道:“我一定要好好羞辱你們一頓!”
“一定!”
另一邊。
許負接下了挑戰,便開始挑選原石,走馬觀花,宛若觀賞風景一般,看的讓人暗中搖頭嗤笑。
雖然他們對賭石只是略懂一二,但像許負這種心不在焉的做法,想要挑選出好的原石?
簡直是癡人說夢!
江婉柔也是在一旁暗中著急,最后終于忍不住詢問道:“許先生,你會賭石嗎?”
“不會。”
許負搖了搖頭,他確實不會賭石,不過這并不代表許負選不出好的石頭。
在他眼中,這些原石宛若透視一般,看的一清二楚,在此之前,許負便發現不少價值連城的原石。
但,他的目的并不在這里。
在踏入永安堂的一瞬間,他便感知到有一股熟悉的力量牽引著自己,若是能夠將其找到,想必他的力量將會提升不少。
聽到這一句話,江婉柔心沉了下來。
不過很快她便下定決心,自己幫許負尋得一個不錯的原石,至少不能比曾得云的差。
就在這時。
許負目光落在一處攤位,一塊漆黑如西瓜般大小的原石躺在那里,散發著肉眼不可見的光芒。
看到這一幕,許負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就是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