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知舟最終還是讓溫晚吃了藥。
但卻是在后半夜。
溫晚從不做虧本生意,反正都要吃藥,當(dāng)然要物盡其用。
一場新體驗讓兩人都欲罷不能。
溫晚累極,霍知舟用早上的辦法喂她喝水時將藥喂給了她。
味道不太好,溫晚皺眉。
霍知舟輕聲哄她,“就一次。”
溫晚皺著的眉才松開了。
霍知舟看她睡著了才起身。
此時已經(jīng)凌晨三點多。
戶外天空啟明星已現(xiàn),他卻沒了睡意。
他走出臥室,取了支煙點燃,靠窗安靜地抽著。
他手里拿著的是溫晚的手機,已被他解鎖。
也不知道看了些什么,他操作完就把手機擱在了一邊,繼續(xù)抽煙。
跟溫晚在一起,總有種醉生夢死的感覺。
那種將所有一切都拋開,只遵從本心釋放渴求的輕松愉悅感,是她給的。
但人不可能一輩子醉生夢死。
她身上有他想要得到的東西。
得到之后呢?
煙霧騰起,絲絲縷縷,暗光中,霍知舟的眉眼籠罩著一股化不開的寒霧。
溫晚一覺睡到中午,迷迷糊糊中不知道又被霍知舟喂了些什么吃的。
等她反應(yīng)過來肚子都飽了。
一向三分飽的她徹底清醒了,瞪著霍知舟。
“不吃了。”
霍知舟這才把碗碟收了起來。
溫晚要去一趟公司,霍知舟也正好要去醫(yī)院,一輛車。
熱搜還在,溫晚的所有行程暫時都停了下來,但公司還是要去的。
因為今天肯定有人來。
果不其然,她剛進(jìn)辦公室沒多久,就被沈瑜告知,溫嵐來了。
溫嵐氣勢洶洶,進(jìn)門就沖著窩在沙發(fā)上小憩的溫嵐道。
“你什么意思?”
沒了溫家其他人在場,誰還裝什么姐妹情深?
溫晚懶洋洋,“你懂的。”
這場博弈中,顧執(zhí)只是個炮灰,對手是背后的溫嵐。
溫晚昨天一天可不是什么事情都沒干。
給溫嵐添個堵什么的,簡直不要太美妙。
“你公司那些賬目虧空,爸還不知道吧?”
溫嵐咬牙,“好,我記下了,你等著。”
撕破表面?zhèn)窝b,誰都不是省油的燈。
溫嵐想制造輿論風(fēng)波踩死她,可她豈是沒有后手的人?
今天一大早,溫嵐一到公司,她所在的財務(wù)部部長就跑來找她。
他們遮遮掩掩了兩個月的報表數(shù)據(jù)被人知道了。
溫嵐知道后果,幾百萬金額雖不算大,但在溫鴻安看來,出了紕漏就是她能力的欠缺。
她捂得嚴(yán)實,準(zhǔn)備這個月末用自己的錢填平,卻被溫晚知道了。
果然,溫晚看著乖順了,骨子里還是條瘋狗。
溫晚看著氣呼呼的溫嵐,笑著安撫,“二姐,小心你肚子里的孩子啊。”
溫嵐氣極反笑,摸著肚子,“是啊,這可是顧執(zhí)的孩子呢。”
說著踩著高跟鞋揚長而去。
溫晚看著她消失的背影,問沈瑜,“她在得意什么?”
沈瑜挑眉,“大概是,她有孩子,你沒有。”
溫晚:“……”
給顧執(zhí)生孩子,還不如生個叉燒吧。
溫晚拿出手機打算讓沈瑜欣賞一下顧叉燒被綁成粽子的德行。
結(jié)果打開手機相冊,發(fā)現(xiàn)之前拍的照片居然沒了。
溫晚愕然,不可置信地又翻了翻。
旁邊沈瑜見狀問,“怎么了?”
溫晚蹙眉,“我手機好像壞了。”
“那重新再換一個。”沈瑜道。
這種小事不需要溫晚操心,沈瑜直接網(wǎng)上下了單買了最新款。
溫晚晃了晃手機,神色疑惑,不應(yīng)該啊。
沈瑜下完單又把話題轉(zhuǎn)接到前面,“晚晚,你說的那些,是從哪兒得到的消息?”
看溫嵐剛才的表現(xiàn),那些消息都是真的。
溫晚把手機丟一邊,神色微斂,“別問。”
回到溫家這么多年,她不可能沒有底牌。
沈瑜明白了,點了點頭,“那溫嵐那邊?會不會還出什么變故?”
那女人可不是個省油的燈。
溫晚思索片刻,“應(yīng)該會有,等著就是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先把當(dāng)下的事情做好。”
沈瑜蹙眉,“那我去安排。”
溫嵐沒讓他們等太久。
一個小時后,溫嵐在圍博上替溫晚澄清,著重宣揚了一把姐妹情深,與此同時顧執(zhí)也轉(zhuǎn)發(fā)了消息。
兩人出面,形勢逆轉(zhuǎn),溫晚的熱度空前絕后。
先前詆毀得有多兇,現(xiàn)在打臉就有多疼。
更有網(wǎng)友懷疑這就是一場有計劃的炒作。
先抑后揚,朝陽娛樂玩的可是一手好牌。
“之前有幾個合作商要求撤代言人,事態(tài)扭轉(zhuǎn)后,他們都打來了電話,POOL的本來就要到期了,現(xiàn)在有意續(xù)約,你看?”
說起這個,沈瑜有些惱。
鬧得最兇的就是這個POOL。
溫晚,“續(xù),看在錢的份上。”
圈子里的常態(tài),爬高踩低。
利益面前沒朋友,也沒絕對的敵人。
“不過,價格,得重新談。”溫晚把煙頭戳了一下。
“既然沒情分可談,那就談錢吧。”
溫晚在公司里待到下午,晚上大家決定去放松一下,但她不打算參與。
讓沈瑜定了包間,一應(yīng)開銷全記在她賬上。
而她自己開著車回到半山別墅,想安靜待著,遠(yuǎn)遠(yuǎn)看著了別墅里竟亮著的燈。
她把車停在車庫外,對著燈光亮起的方向,出神了片刻。
車庫門開了,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
溫晚緊繃了一整天的神經(jīng)在見到霍知舟時放松了下來。
霍知舟走到車邊。
溫晚看他身上套著圍裙,忍俊不禁。
“我沒叫你來。”
他們兩人有個不成文的約定。
溫晚若是需要,會打電話給他。
其余時間,兩人互不干涉。
今天是怎么回事?
霍知舟看她一眼,拉開車門,“吃飯了。”
溫晚:“……”
卻沒下車,跟霍知舟對視片刻后,她伸出手。
看霍知舟不動,溫晚才開口,“腿酸。”
不想走。
最后還是霍知舟彎腰將她抱起來,溫晚舒舒服服地窩在他懷里。
心情突然就好了。
被前男友背刺算什么?
差點聲名狼藉千夫所指又算什么?
開局那么慘的她還不是贏了?
這一晚溫晚終于睡了個好覺。
但她終究還是放松得太早了。
翌日一早,溫家老宅的電話打了過來。
溫鴻安叫她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