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麒點了點頭,不過他心里其實不輕松。
“曹大師,這個瓷器花瓶是宋代官窯做的,不過它做得并不完美。迷惑人的地方,就在它的這個青花花紋上面。”
曹大師聽著,皺眉點了點頭,示意葉麒繼續說下去。
葉麒繼續道:“你看,這個青花花紋,有一處有細微的重影。我想,正是這一處重影的地方迷惑了你,讓你覺得它是用現代科技技術高仿,在描繪花紋的時候,出現了花紋重影的情形。”
“但是,您在細看,這花紋的重影之處的釉色瑩潤肥厚,均勻,這點便是現代的技術能難做到的。”
話到這里,曹大師聽得十分的投入,他確實就是被這處細節的處理給迷惑了。
現在聽了葉麒的一席話,他便讓福伯拿來了放大鏡,重新仔細的看了起來。
同時還拿來了真正的贗品宋青花,作為對比參照。
十幾分鐘后,曹大師很是慚愧的說,“葉麒小友,你說得很有道理,老夫確實在這里走了眼,經過你的提醒,老夫才鑒出它是一件珍寶,真是慚愧,慚愧啊。”
葉麒微微一笑道:“曹大師不必如此,您這么快鑒定它是真品,實屬很厲害了。”
聽到曹大師說是珍寶,宋林秋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松了一口氣。
反倒是葉麒的話,讓她覺得這家伙太低調了。心道:“葉麒你好能裝啊,白天在店里,別說十分鐘,五分鐘都沒有,你就鑒定了它是個寶物吧!真是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她這么想著,對葉麒多了分認識。
曹大師回過神來,指了指他家墻上的一副字畫,道:“林秋,葉麒小友,你們隨我來看看這幅畫。”
葉麒走到畫前,心念一動,眼前就出現了畫的信息。但是他假裝伸手摸了摸畫,又仔細看了看,裝作鑒定的樣子。
他總不可能告訴曹大師,只要眼睛一看就知道,那曹大師和宋林秋恐怕會認為也太夸張了些。
一分鐘不到,葉麒就說:“這幅畫,是‘三絕’顧愷之早期畫的九獸圖,雖然不及他的《洛神賦圖》那么出名,但是也是價值連城了,現在市值5千萬。”
旁邊的曹大師頓時愣住了。
他本想利用這幅畫,來考驗下葉麒的鑒寶能力。
這幅顧愷之的九獸圖,當初可是他和一個很厲害的同行,找各路專家團隊聯合考究,用了差不多一周的時間才鑒定出來的。
因為這幅畫,實在是太特別了,拋開畫絕顧愷之的身份,單論畫來說,沒多少人見過,以至于很多人鑒定不出來。
曹大師當時和朋友,翻閱古籍,還找了國內知名的畫家、考古專家和史學專家等,才鑒定出來的。
可是這么短的時間,葉麒就鑒定出了這幅畫作,還把價格都鎖定了,這小伙子,真是神人啊。
曹大師難以置信,他又指了指旁邊的壁柜里面的盤子。
“小友,你在瞧瞧這個呢?”
他就不信葉麒鑒寶的能力這么強悍,能夠做到百分百的正確。
葉麒看了下,很快就道:“八仙送喜,乾隆年間的產物,價值在300萬左右。”
曹大師心中再也難以淡定了, 臉色變得十分的熱切起來。
又接連讓葉麒鑒定了好幾樣掛在走廊里的書法、畫作等,葉麒都能在很短時間里,準確的鑒定出來。
重新回到了客廳座位,曹大師用異樣的目光打量了一番葉麒。
“葉麒小友,你的鑒寶能力真是讓老夫大開眼界啊,我們江城鑒寶界,可謂是有后起之秀了。”
旁邊的宋林秋聽著,喜悅之情溢于言表。
“曹伯伯,怎么樣,我就說吧,葉麒將來做我御寶閣的首席鑒定師,有點也不過分吧!”
曹大師笑呵呵道:“林秋啊,你可看好了,葉麒小友做你家的首席鑒寶師,再好不過了。”
宋林秋開心的點點頭。
曹大師說著,端起桌子上的茶,話鋒一轉,便朝葉麒問道:“葉麒小友,在鑒寶這行,你可有師承?”
葉麒愣了下,搖了搖頭,回道:“我沒有什么師承,就是在宋總的店里做銷售工作的同時,有了這個業余愛好。”
“噗……”
曹大師嗆到了,差點沒把剛才喝進嘴里的茶給噴出來。
鑒寶如此厲害,還說自己這是業余愛好?
讓他這江城第一鑒寶師情何以堪。
不過得知葉麒沒有師承之后,曹大師便放心了。
“葉麒小友,你愿不愿意做老夫的徒弟?”,曹大師很認真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