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葉耀云不是龍帥?”
“剛才我們聽到的一切,都是他們演的?”
聽完張俊生與張震岳的對話,穆婉茹如夢初醒,羞臊難當。
如果剛才真的向葉耀云道歉了,那么她的臉可就丟大了。
此時張俊生心中不由暗喜,想不到老爹竟然要親自過來處理此事。
由此可見老爹心里是相當憤怒的!
“我爸說了,他親自過來處理這件事,你趕緊準備后事吧!”
張俊生獰笑著對葉耀云說道。
王素芬聽到這句話后,雙眼一亮,渾身立馬又充滿了力氣。
張震岳那樣的人物,在江州那可是誰也不敢得罪的。
哪怕如日中天的穆氏集團,恐怕也絕對得罪不起張震岳!
葉耀云不過就是個小小的退役辦事員,如果張家的怒火降下來,那他們必將承受滅頂之災。
“能打有個屁用啊!”
“出來混要有勢力,要有背景的!”
“依我看,你們就是兩個小癟三!”
王素芬冷冷說完,發現驚蟄看了自己一眼,她立馬又蜷縮了起來。
“剛才他在電話里提到了……谷雨大人?”
葉耀云耳力驚人自然也聽到了電話的內容,他淡笑著向驚蟄問道。
“是……”
驚蟄頓時哭笑不得。
如果這時候讓谷雨看到龍帥臉上的表情,估計得挖個坑把自己倒著埋到膝蓋。
就在這時,谷雨走進了保安室。
看到地上七歪八扭一伙人,谷雨便大體猜到這里發生了什么。
但現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匯報。
“稟告龍帥,剛才蘇家發來消息,說蘇家千金病入膏肓,并且皮膚已被凝霜包裹。”
“他們希望您能出面救治。”
谷雨恭敬道。
“我的規矩你知道,除非他們手里有我想要的東西。”
“否則,生死與我無關。”
葉耀云坐在一張普通木椅上,他緩緩睜開眼睛,神色冷漠徹骨。
“東西我驗過了,是宋代的哥窯八方杯。”
“杯底刻有紅色一撇。”
葉耀云眼中頓時迸發出一抹精光。
“一撇?你確定?”
不難聽出葉耀云的語氣中透出了一種壓抑著的興奮。
恐怕這是回到故鄉后,唯一能讓他開心的事情了。
“千真萬確!”
聽到谷雨篤定的語氣,葉耀云輕輕點了點頭。
“皮膚裹霜,那女子應該是被人下了寒蛔蠱。”
“其實表層凝霜只是為了誘人診治,實則不致命。”
“但如果診治錯誤,那才是最致命的。”
“告訴他們,只要不亂診治,便無妨。”
“處理完眼前的事我們過去。”
聽葉耀云說完,谷雨心中頓時豁然開朗。
但唯一不解的是,為何龍帥要再等等呢?
難道此事比尋找古物還要重要?
“啥情況?”
實在想不出緣由,谷雨只好用唇語向驚蟄詢問。
驚蟄看了一眼葉耀云,終究還是沒敢多說。
谷雨這回,怕是要糗大了。
……
此時。
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在這個時候從火車站口緩緩向著這邊駛來。
看到這輛車的時候,張俊生等人臉上立刻露出狂熱的笑容。
他們的救世主,來了!
葉耀云一個小小的辦事員,在江州四大家族江州這種龐然大物的巨大壓力之下,唯有粉身碎骨一個下場!
“他們死定了,死定了!!”張俊生滿臉的猙獰,恨不得把對面三人給生吞活剝了一樣。
“我的天,張總竟然真的來了!”
“我聽說張總可是部隊士官退役,這個人冒充龍帥,這次多半要死在他手里了!”
“而且他還打了張家的人,恐怕現在就是跪在地上求饒也沒用了!”
保安們的臉一陣抽搐,紛紛認為葉耀云已經走上了絕境。
司機下了車之后,轉彎繞到了勞斯萊斯的后座方向,打開車門,一手扶住了門端,免得出來的人被撞到頭。
一只穿著錚亮的黑色皮鞋的腳先邁了出來,結結實實地踩到了地面上,發出噠的一聲輕響。
“哼,現在你想跑也來不及了!”穆婉茹惡狠狠地瞪了葉耀云一眼。
而葉耀云則是依舊面無表情地坐在原地。
谷雨看清車牌,猛地瞪大了眼睛,他終于明白龍帥為什么要等了。
這是要對江州的內供企業進行雷霆整頓啊!
張俊生立馬就沖到了車旁去,一臉委屈喊道:“爸!爸爸!您終于來了!”
“您要是再不來,我就要被他們給打死了啊!”
張震岳從車上下來,一身黑色的西裝,打著黑色的領帶,戴著墨鏡,手里夾著一根米國產的高檔雪茄,一副大佬的派頭。
他這一出場,現場立刻鴉雀無聲了起來,一個個都將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去。
有些人,一現身,就能用自己的氣場壓得所有人都喘不過氣來。
毫無疑問,張震岳就是這樣的人。
張震岳微微點了點頭,淡淡道:“不著急,慢慢說。”
張俊生抬頭,滿臉淚痕,狼狽不堪。
張震岳藏在墨鏡后的雙眼不由輕輕瞇了瞇,然后站在門口掃視著地上躺著的張家保鏢。
好多年了,已經好多年沒人敢在這里挑事了!
“爸,我聽說有人假冒龍帥,于是就立馬跑過來了!”
“畢竟您也是當兵出身,怎么能容忍有人褻瀆龍帥呢!”
“但是這伙人,他們仗著自己有點本事,就對咱們大打出手!”
“他們簡直就是目中無人!”
張俊生在張震岳準備開口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之前,就率先開口,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
“沒錯沒錯,張總,我們穆氏集團一直都是部隊的內供企業,最忍不了的就是對龍帥的不敬。”
“他們慘無人道,連女人都打!”
“您看,我和我女兒臉上的這些傷,就都是他們留下來的!”
王素芬趕緊跟上,生怕自己的委屈別人不知道,伸手往自己的臉上指了指,上面都是血跡和淤青。
張震岳不耐煩地皺了皺眉,感覺屋子里臟的不想踏進去。
按常理,這時候里面的人聽到自己來了,應該趕緊出來求饒才對。
里面的人,怕不是腦子有什么問題?
張震岳冷冷道:“在我江州的地盤,打我江州的人?”
“而且是公然挑釁,那就是不給我張震岳面子!”
“我數三聲,若再不出來,我保證讓你們后悔從娘胎里出來!”
說話間,張震岳負手而立,渾身迸發出一股十足的壓迫感。
“張總威武霸氣,我看他們早就被您的名聲給嚇傻了!”
“張總,他們現在一個坐著,兩個站著,而且其中一個還低著頭,要不您直接派人把他們關起來吧!”
張震岳的這一番話,并沒有出乎穆婉茹母女的預料,她們似乎早就料到事情會是這樣的走勢了一樣。
又過了一會,見里面還沒有動靜,張震岳便邁步走了進去。
他看向葉耀云和驚蟄,完全陌生的面孔,他自然不以為意。
但是當谷雨緩緩抬起頭,與張振宇對視的一瞬,后者身體狠狠一抖,臉上的墨鏡都險些直接掉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