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擁而入,立刻按住了葉耀云肩膀,拉扯著要將他從急診室推出去。
當第二針銀針落下,神醫黃思邈并未聽到后面提示,他整個人都急了,警報器上的勁爆越發急促,葉江山隨時都有喪命危險。
“放肆!”黃思邈轉身,只見一群人兇神惡煞按住一名青年,為首者赫然是自己的弟子鄭家河,黃思邈鼻子都快氣冒煙了。
“老。老師!”意識到黃思邈動怒,滿臉兇狠的鄭家河嚇得渾身一個哆嗦。
現場一群緝拿葉耀云的人也都怔住了,他們可不敢得罪黃思邈,畢竟誰能保證以后沒個啥病的。
黃思邈蒼老的眼神熾炙熱看向葉耀云:“接下來呢?接下來呢?快,快啊!”
“神藏!”葉耀云沉聲道。
“對,神藏!”黃思邈渾身顫抖,立刻將第三根銀針插在了神藏這個穴位。
當第三根銀針落入穴位那一瞬間,警報聲戛然而止,醫療儀器上的各項數據頓時全部恢復平穩。
看著儀器數據全都恢復正常,滿頭大汗的神醫黃思邈忍不住松了一口氣。
就差一點,就差一點葉江山就沒救了。
隨后驚蟄立刻沖上前問道:“黃神醫,老人家怎么樣了?”
黃思邈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如釋重負道:“已經搶救過來了。”
“什么?搶救過來了?那太好了!”現場一群人全都喜笑顏開。
“那就好……”驚蟄如釋重負。
畢竟自己違抗了龍帥的命令私自找醫生。
若是葉江山出現什么意外,那自己也別活了。
心內科主任鄭家河看著葉耀云寒聲道:“剛才都怪這小子耽誤家師施針,我看這小子想要謀害葉老先生性命,依我之見,立刻把這小子抓起來送往警局。”
“對,若不是黃神醫醫術出神入化,恐怕葉老先生真的會命喪于此!”
這一刻,搶救室所有人所有人看著葉耀云的眼神都充滿淡漠,甚至,巴不得立刻置葉耀云于死地。
“混賬!”聞言,黃思邈怒叱一聲。
別人不知道,他可是一清二楚,剛才情急之下若不是葉耀云及時提醒,恐怕葉江山的性命就要毀在自己手上。
隨即,黃思邈看向驚蟄:“長官,你要謝應該多謝謝這位小先生,剛才若不是這位小先生的提醒,恐怕此刻葉老先生已經撒手西去了。”
什么!
此話一出,現場之人全都變了臉色。
鄭家河掏了掏耳朵,他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老師,您沒搞錯吧?這小子看衣服就是知道是個剛退伍的年輕士兵,他怎么可能提醒您?”
“老師,我知道您一向謙虛,剛才大家都看著呢,您還是不要謙虛了吧?”
“是啊!黃神醫,你就不要謙虛了。”
在眾人眼中,黃思邈這就是給葉耀云一個臺階下罷了。
黃思邈知道自己這個弟子一向心高氣傲目中無人,但,身為一名醫者,黃思邈最講究的就是實事求是。
“怎么?你敢質疑我的權威?”黃思邈慍怒道。
鄭家河嚇得縮了縮腦袋驚慌道:“不。不敢!”
黃思邈繼續問道:“你可知道剛才施展的是什么針法?”
“學。學生不知!”鄭家河頓了頓諂媚道:“老師神通廣大,這一定是施展的某種失傳針灸絕學。”
黃思邈冷哼一聲:“少來這一套,這就是傳說中的九龍回魂針的前三針,我在醫學上的造詣僅僅是皮毛而已,這位小先生才是前輩高人。”
聞道有先后,術業有專攻。
短暫指點,黃思邈就明白葉耀云的醫學造詣絕對凌駕于自己之上。
九龍回魂針前三針?
聽完,現場之人全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根據古籍記載,在病人病危之際,根據病情在體內扎入三根銀針,便可穩定病情,將人從鬼門關上拉回來。
只可惜,九龍回魂針早已失傳,后人屢次嘗試未果。
畢竟,體內的穴位太多了,誰能保證所有穴位全都扎在致命穴位。
尤其是鄭家河,他整個人都懵逼了。
九龍回魂針前三針?
這他喵的不是早就失傳了嗎?
這個臭當兵的怎么可能會?
同樣的,現場一群人看著葉耀云的眼神瞬間變了味道。
“耀云,我們是不是在醫院啊?”
“這里花錢太多了,我們還是趕緊回家吧!”
病床上的葉江山醒來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出院。
“爸,您好好養傷,錢的事情不用再擔心了。”
葉耀云上前握住父親滿是老繭的手,紅了眼眶。
但這個動作對于其他人來說,無異于驚天悶雷。
難道自己剛才罵的臭當兵的,是這位大人物的兒子?
“小先生,您與這位大人是朋友嗎?”
黃思邈最先反應過來。
葉耀云能夠有如此深奧的醫術,身份自然不會低。
所以他便那驚蟄做比較。
但葉耀云卻并不想張揚自己的身份。
他看了一眼驚蟄然后說道:“我只不過是幫這位大人撿到了丟失的東西而已。”
“今晚過后,我們自然會離開醫院。”
這樣一來,葉耀云便把所有的問題給解決了。
“爸,您先休息,已經付過錢了,今晚要是不住院不打針,那不都賠上了嘛!”
為了安撫父親情緒,葉耀云只好編了一個善意的謊言。
“太花錢了,太花錢了……”
可能感覺已經無力回天,嘟囔幾句后,葉江山又昏過去。
一人主動站出:“小先生,剛才是我們失禮了,請您莫怪!”
“能夠掌控九龍回魂針前三針,足矣證明小先生心胸廣闊,怎么會跟我們這些俗人計較呢?”一人打趣道。
葉耀云面無表情,對于這些,他早就見怪不怪。
你有實力,這些笑面虎尊敬你,你沒有實力,他們就看不起你。
驚蟄深吸了一口氣,躬身退到了一旁。
黃思邈瞪了一臉懵逼的鄭家河一眼:“還不趕緊給小先生道歉。”
“啊?要我給這小子道歉?”鄭家河像是吃了死蒼蠅一樣難受。
若葉耀云與驚蟄是朋友,那還有得聊。
但就給人家撿到了一點東西,那就是一個無名小卒啊!
而我可是江州醫院堂堂主任……
“怎么?自己做錯了事還不反思?”黃思邈寒聲道。
“學生不敢!”在黃思邈的面前,鄭家河只好聳拉著腦袋,像是泄了氣的皮球看向葉耀云:“對。對不起!”
對于鄭家河的道歉,葉耀云視而不見。
今晚過后,必須要給父親換一個好一點的住所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