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能不能配制一些護膚養顏的中藥？”
沈瑩瑩眼巴巴望著凌天，眼神充滿希冀。
“我有時候工作忙，經常會熬夜……”
“回頭給你寫個方子。”
朋友嘛，就該互幫互助。
沈瑩瑩把凌天送到牧野區，又幫他把父母載到躍龍酒店安排總統套房，這已經不是交易，而是交情了。
一個藥方而已，凌天又不缺。
說著話已經來到天字一號包廂，沈天正請客同樣是安排在了躍龍酒店。
“爺爺，凌天來了。”
沈瑩瑩興奮地拉著凌天走進包廂。
包廂里三個人。
沈天正和李淳銘凌天認識，另外一個他就沒見過了。
從沈天正的角度看，沈瑩瑩和凌天看起來非常親密，老臉上不禁浮現出一抹古怪之色。
起身迎接，道。
“凌先生快請坐。”
“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顏世勛，來自安城顏家，做藥材生意的。”
“這位是凌天，凌先生醫術通神，妙手回春，實乃當代神醫，我這條老命就是凌先生從閻王爺手里頭搶回來的。”
如此年輕，敢稱神醫？
聞言顏世勛一愣，只覺是沈天正故意夸大其詞。
但他也不好駁老友面子，皮笑肉不笑地與凌天握手道。
“當真是年輕有為啊！”
“顏先生老當益壯。”
對方皮笑肉不笑，顯然是不信，對此凌天并不在意，更不會刻意解釋什么。
他對顏世勛的態度，也如同對方，不咸不淡。
見兩人虛與委蛇，沒什么營養。
沈天正干咳兩聲。
咳！咳！
“老顏，你小孫子不是病得很重嗎？帶過來了嗎？我跟你說，凌先生出手，保證藥到病除！”
他對凌天的醫術，那是放一百二十個心。
原本今晚是宴請李淳銘的。
但是李淳銘說他醫術不精，治不好顏家的小孫子，與其后面再請凌天出手，不如今天直接請。
于是，沈天正就把凌天請來了。
本著醫者父母心的態度，李淳銘也看出顏世勛對凌天并不信任。
但還是幫忙開口：
“顏老，三年前我就說過，只能暫時鎮壓你孫子的病情，無法根除，但凌先生不一樣，我相信他只要出手，肯定沒問題。”
“嗯？”
顏世勛瞇起眼睛，一腦門問號。
原本以為凌天是沈家的親戚，懂點醫術，沈天正想借機提攜年輕人。
可李淳銘都這般夸贊，莫非這年輕人真有兩下子？
“凌天小友，你，有把握治好我孫子嗎？”
顏世勛猶豫片刻，問道。
“沒有！”
凌天回答得相當干脆。
瞬間，顏世勛生氣了。
“老沈，你聽見了？我這還沒開口，還沒帶我孫子來，他就不敢上陣了，這也配稱神醫？”
“老顏……”
沈天正剛要解釋，就被顏世勛打斷。
扭頭看向李淳銘，沉聲道。
“李神醫，老朽覺得還是你出手，更保險一點，就算不能給我小孫子根治，能讓他活下來，我們就還有機會尋找解救之法。”
說著，瞥一眼凌天。
冷冷一笑。
“這年輕人……老夫實在不敢恭維！”
“顏老，這話就是你說得不對了。”
沈瑩瑩直接幫忙開腔，反駁顏世勛。
后者兩眼一瞪。
“你這娃娃，我跟你爺爺說話，有你插嘴的份？目無尊長。”
“我是目無尊長，但我幫理不幫親，顏老這般說辭，未免不讓人覺得倚老賣老了。”
“你——”
“瑩瑩，你先閉嘴。”沈天正瞪了一眼。
沈瑩瑩伸著脖子反駁。
“怎么了爺爺？我說錯了嗎？請凌天治病，就這種態度？不知道的還以為凌天求你呢！”
“還有！你都說了，你孫子沒來，凌天沒見人，怎么治病？”
“他是神醫，但他不是神仙，你要是想請神仙，去廟里燒香磕頭去，那地方遍地都是！”
“而且，你真以為凌天治不好的，李神醫就能治好？”
咳咳！
李淳銘翻白眼：好尷尬。
但沈瑩瑩說這話，他也無可反駁。
誰讓他技不如人呢。
“老沈，這小子目中無人，沒有醫德，不配為醫生！我不怪你，但今天這頓飯，我看也沒必要吃了，告辭！”
顏世勛黑著臉，抱拳請辭。
沈天正還想說什么，被沈瑩瑩攔住。
“爺爺，讓他走！”
“顏老無非就是覺得凌天太年輕，不可能有你們說的那般醫術高明，難不成還要凌天腆著臉給他治病？”
沈天正嘴角一抽。
他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但一個是有多年交情的老朋友，一個是救命恩人。
兩邊，他都不想得罪啊。
“對了，老顏，你家不是有那個回魂草……”
哼！
“回魂草和斷神香雖然罕見，但我家倉庫剛好有。”
顏世勛冷哼一聲，瞥一眼凌天。
大袖一甩。
“原本我打算，不管他能不能治好我孫子，看在你面子上，都拿出來給他用。”
“現在……老子喂狗都不給他！”
“顏老這話說得……我倒是希望你以后不要跪著回來央求凌天給你孫子看病。”
“我求他？他跪著求我，我丟不讓他給我孫子看病，我還怕他學藝不精，害死我孫子呢。”顏世勛兩眼一瞪，鼻孔冒著煙，轉身就走。
哎哎哎！
見顏世勛執意要走，沈天正也留不住。
送他出門，便很快回來。
“凌先生息怒，老顏這臭脾氣……”
“我沒生氣啊。”
凌天淡淡一笑，別人給他臉，他也會給別人面子。
相反，他也不會腆著臉奉承。
憑什么？
從始至終，他好像也沒說什么吧？那老頭兒嗶嗶叨叨，沒完沒了。
“沈老不必多想，我們之間的交情，與他無關，我也不是非回魂草和斷神香不可，有自然是更好，沒有也無所謂的。”
“不過，還是很感謝沈老費心了。”
凌天意味深長地看一眼沈瑩瑩。
是不是幫理不幫親他不清楚，思路還是很清晰的。
“凌天，我都這樣幫你了，答應我的事，可別忘啦。”沈瑩瑩偷偷使眼色，壓低聲音說道。
“不會忘的。”凌天點頭。
“人都到齊了，上菜吧。”顏世勛的離開，沈天正也很無奈，但他不可能因此怠慢了凌天。
……
顏世勛離開躍龍酒店，直接被一名戴著墨鏡的青年攔路。
正在氣頭上的顏世勛雙眸噴火，卻發現四周黑暗中出來四道人影，控制住他的車和人。
年輕人嘴角微揚，走上來。
“顏世勛是吧？”
“你是誰？”顏世勛瞳孔一縮，本能地感覺到一絲不安。
“晚輩凌霄，請顏世勛顏老隨我走一趟，不知意下如何？”
不容顏世勛拒絕，凌霄已經打開車門，將他“請”出來。
“混蛋！你想干什么？放開我——”
顏世勛的反抗只是徒勞，很快被送進一輛不掛牌的黑色轎車，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