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蕭子嫵受罰
- 大佬他對長公主圖謀不軌
- 不言中
- 2256字
- 2025-01-09 16:32:12
紫宸殿外,阿稚見蕭酈珠走了出來,連忙迎了上去。
“殿下!”
“我之前安排你散播的消息可好了?”蕭酈珠問道。
阿稚回道:“殿下放心,按照殿下吩咐都已經安排好了,現下長安城大街小巷都已經知曉綏寧郡主不顧您和齊王殿下獨自逃跑的消息了。”
蕭酈珠終于露出滿意的笑,薄唇輕啟:“很好!”
今日的刺客雖然是好幾批人,但是這其中便有蕭子嫵想要故技重施以救命之恩脅迫的刺客。既然蕭子嫵想要算計,那么她反其道而行之送她一份大禮。
蕭子嫵最是注重名聲,我倒是要看看她如何收場!
“殿下,那個內侍該如何處置?”阿稚問。
蕭酈珠眼都不眨一下,聲音恍如寒冰,勾唇一笑:“殺了!”
立慶門。
蕭子嫵跪在那冰涼堅硬的地磚上,面色有些蒼白,眼中的恨意幾乎比天上的烈陽還要灼熱上幾分。
旁邊宮女內侍不由得指指點點紛紛議論。
有兩三宮女開始竊竊私語:“聽說長公主殿下和齊王殿下遇刺,綏寧郡主先行逃跑了,根本不顧長公主殿下和齊王殿下。”
“是啊,都說這綏寧郡主和長公主殿下姐妹情深,沒想到這到了危急時刻還是暴露了本性啊!可惜了長公主殿下如此疼愛綏寧郡主。”另一個宮女緊接著說道。
“真替長公主殿下不值!”有人開始替蕭酈珠鳴不平。
蕭子嫵聽著宮人門的指責議論,藏在袖中的手緊緊握緊成拳。眼眸像是淬了毒液一般可怖,她怎么也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會發生這樣大的轉變!她明明都安排好了,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這些賤婢居然也敢嘲諷她,等到她登上皇后之位的那天,她定要命人拔了這些人的舌頭!
有宮女眼尖看見打長街走來的蕭酈珠,連忙跪下行禮:“是長公主殿下!”
蕭酈珠的出現,長街上瞬間跪滿了人,屏氣斂息。
蕭子嫵抬頭看向一步一步朝她走來的蕭酈珠 心中恨意更甚。若不是蕭酈珠這個賤人她又豈會跪在長街任這些下賤的人嘲諷指責!
蕭子嫵到底是沉得住氣的,連忙哭著朝著蕭酈珠跪著過去,抓住蕭酈珠的裙擺,哭著道:“王姐王姐!綏寧真的沒有逃跑,綏寧真的沒有想要丟下王姐!綏寧與王姐姐妹情深,綏寧又豈會做出如此豬狗不如的事!”
蕭酈珠居高臨下地睨著她,心中暗嘆:嘖嘖嘖!到底是蕭子嫵,三言兩語就想推翻一切。可惜了,她不會給她這個機會的。既然如此,她就陪她好好玩一玩。
“本宮自然是相信綏寧的,自然相信綏寧不會行此豬狗不如之事,但是事實便是如此,如果可以,本宮一定會替你封住眾人的嘴,可是當時那么多人,本宮也無能為力。何況,這是父皇的旨意,本宮總不能為了綏寧而指責父皇不分青紅皂白吧!”
蕭子嫵哭聲戛然而止,臉都僵了,說不出話來。蕭酈珠短短幾句話不但坐實了她先行逃跑的罪名,更是說她為了脫罪不惜指責永嘉帝。蕭酈珠怎么會變成這樣!
蕭子嫵還未反應過來,便又聽蕭酈珠道:“不過是三個時辰而已,若是綏寧受不住,本宮便冒著不敬父皇的罪名向父皇求情免了綏寧的懲罰,可好?”
長街上的宮女內侍聞言,不由得心中感嘆這長公主殿下對綏寧郡主是真的好啊!綏寧郡主都這樣對她了,還能夠以德報怨。
蕭子嫵豈會不懂這其中的意思,若是真要蕭酈珠替她求情,恐怕她又要多上一條罪名了。如今,局勢在蕭酈珠那邊,她只能先行低頭。
蕭子嫵哭哭戚戚道:“是綏寧的錯,三個時辰綏寧受得住,多謝王姐關懷。”蕭子嫵緊握雙拳,如今她只能認下這個罪名。
蕭酈珠低頭睨著她,眼神冷冽:“綏寧當真受得住?”
蕭子嫵抬頭看她,幾乎是咬牙切齒認下:“綏寧受得住,王姐不必擔心。”
蕭酈珠收斂沉默,忽然揚唇得逞倨傲一笑:“既然如此,那便辛苦綏寧在這為慕棠祈福了。”
蕭酈珠將“祈福”二字咬得極重,話落,從蕭子嫵身邊高昂走過。
蕭子嫵跪在原地,眼神猶如淬了毒液的毒蛇,令人心顫。
入夜時忽然下起了雨,淅淅瀝瀝,滴落在琉璃瓦響個不停。春日的雨像是連綿的青山沒有盡頭。
長安宮中燈火通明,海棠花落了一地。
蕭酈珠站在廊廡下看雨,神色專注不知在想些什么,月白的宮燈映出她冷淡迷人的眼眸。
阿稚走到蕭酈珠身后,拂身行禮:“殿下,您讓奴婢查的那個駕馬的內侍已經查到了,是御馬監的人,叫魏安。不過……”阿稚的聲音越來越弱。
“不過什么?”蕭酈珠問。
“回殿下,那個叫魏安的內侍已經,死了。”
“死了?!怎么會?!!”蕭酈珠驟然轉身,峨眉緊蹙,“到底怎么回事?”
阿稚道:“聽說是失足掉入了太液池。”
蕭酈珠的眉心已然擰成一個“川”字,怎么可能會有那么巧的事,她要找這個內侍,偏偏卻死了。這背后到底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隱情?!
“尸體呢?”蕭酈珠擰著眉問。
“在永巷。”
蕭酈珠當機立斷決定:“走!去永巷。”
阿稚立即出聲阻止:“殿下不可!殿下身份如此尊貴,永巷這樣的地方可踏入不得。”
“別人都去得為何我去不得。”蕭酈珠冷聲道。
永巷是怎樣的腌臜之地她并非不清楚,不過比起這些所謂的不干凈來說,她更想要一個真相。重生而來,她不允許自己走的任何一步出差錯,她不允許有人潛伏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算計她。
“殿下還是莫去了,那尸體都有些發白了,免得殿下瞧見了心中不舒服。殿下若是有吩咐,奴婢去做便是了。況且這外面還下著雨呢。”阿稚面色有些為難。
“無事,我打著傘。”
阿稚見蕭酈珠如此堅定,到底也沒再說什么。
阿稚撐著傘陪著蕭酈珠出了明宜殿,正巧有個長相中乘有些鬼祟的宮女湊了上來。
“下著雨呢,殿下和阿稚姐姐這是要往哪里去?”
阿稚厲聲呵責:“放肆!殿下的行蹤也是你可以追問的!”
那宮女有些惶恐:“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有些擔心殿下,擔心殿下受涼。”
蕭酈珠眼眸微瞇,打量一番想起這人,驚蟄,也是貼身伺候她的,不過她早早地便投靠了蕭子嫵,暗中將消息盡數傳給蕭子嫵。
這人的確該死!不過,她現在沒有這個功夫陪她玩。
“你冒犯了本宮,罰你在跪在明宜殿外思過,什么時候雨停了,你就什么時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