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徐應錦早早就來到顧惜的公寓樓下等她了，顧惜姍姍來遲。“對不起，我吃了早餐，所以用的時間比較久，你吃早餐了嗎？”

“嗯，在酒店已經用過了。上車吧。”徐應錦紳士地替顧惜打開車門，顧惜也不好拒絕，就彎腰坐了上去。

車內，顧惜低頭玩手機，心不在焉地刷了刷朋友圈。徐應錦突然出聲了。“等下去了教堂之后要不要去和平門？”

“啊？不用了，把我送回公寓就好。”顧惜彎唇笑了笑，并沒有注意到徐應錦眼里閃過一絲失落。

很快，到達米蘭大教堂附近，徐應錦找地方停車，兩人步行過去。顧惜在米蘭三年也是第一次來到這，果然，絲毫不輸給圣彼得大教堂，進到里面更是被藝術所震驚。

兩人游完已快接近中午了，徐應錦和顧惜吃過午飯后便把顧惜送回公寓。臨顧惜下車前，徐應錦突然鼓起勇氣問了一句：“顧惜，你能替我設計一件衣服嗎？”

顧惜顯然是沒有料到徐應錦會這樣問，于是笑了笑：“徐總，我這輩子只為一個人設計衣服，如果你想要，我可以推薦我旗下的頂尖設計師給你，回國見。這幾天謝謝你了。”說完直接打開車門走了。

徐應錦有些呆滯，望著女子離去的背影，眼里是濃濃的掩蓋不住的失落。

-

顧惜來意大利的第四天，背著置棄已久的畫板去到附近一個小河邊畫畫，她學美術選的就是油畫，興許是許久未動過筆，她都覺得有些生疏了。

意大利的生活調子其實很好，包括整個歐洲，顧惜一直覺得他們不會像國內，每天都節奏很快，反而這邊他們的性子天生從容，來這里三年，顧惜的性子依舊急急忙忙，冒冒失失的。

沒過多久，顧惜看到有個金發碧眼的小姑娘盯著她看，這讓她想起了葉淇霽，于是便用英語和她交流了下，最后，顧惜忍不住把她畫到畫里面，實在是太可愛了，粉雕玉琢的。直到后來，小女孩的母親來找的時候，顧惜把畫送給了那個小女孩，小女孩臨走前還親了她一口，惹得顧惜笑的瞇起了眼。

此時的顧程瑞才剛剛下了飛機，奔往從許螢那千辛萬苦拿來的地址，得知顧惜去了附近畫畫，便托顧惜家的李叔幫忙照看行李，自己走了過去。

顧惜正畫的出神，好久都沒有這樣安靜的畫過畫了吧，回國幾個月心都亂死了。突兀的一陣手機鈴聲打破了此時的寧靜，顧惜轉頭，看到自己夢回午夜都能想起的人，驚訝的嘴巴有些微張，說不出話來。

“顧惜，能為我畫一張嗎？”只見男子笑了笑，啟唇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

顧惜的畫筆失手落下了地，白色的鞋子沾上了少許的綠色，不知道為什么，她此時此刻突然有種想哭的感覺。顧程瑞邁開腳步，顧惜就這樣呆呆地看著他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頃刻間便被擁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里。

意大利的秋天本就不算冷，此時的顧惜心底蕩漾開來，久久不能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