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悲劇是成群結隊的
- 狂笑美漫,我越來越像小丑了
- 黑色窗戶
- 2012字
- 2025-02-10 10:59:19
“你們保證我的安全與合理的訴求,相應的,我滿足你們針對小丑病毒的實驗與研究。”
雖然保護安全這件事大可不必,但出于某種心理,盧西安還是開口了。
夜翼同意。
這就是現在為什么盧西安能拿著手機刷視頻的原因。
《沖擊阿卡姆,精神病不該存在世界上!》
最醒目的哥譚新聞上就是這樣的標語,點開之后:
昨天晚上,殺死小丑幫沖擊阿卡姆瘋人院,并把它付之一炬。
“挺好的,你有什么感想嗎?”盧西安轉過頭詢問曾經的阿卡姆常駐人員。
“大概……難過?”小丑歪了歪頭。
盧西安沒從他臉上看出什么,隨之又覺得自己試圖從一個幻覺臉上看出什么的行為有些不智。
但小丑幫他聽說過,殺死小丑幫又是個什么東西?
是‘殺死小丑,幫’,還是‘殺死,小丑幫’?
于是盧西安點開搜索。
【殺死小丑幫,誕生于小丑死后,在覆滅小丑幫后得到快速發展】
“你的小丑幫覆滅了。”
“沒關系,小丑也覆滅了。”
小丑幻覺不甚在意。
【沒有明確的主使人,口號是“殺死小丑”“覆滅阿卡姆”“世界上不存在瘋人”“打倒資本家”】
盧西安看著看著,忽然就沉默了,目光移向玩著撲克的小丑:“我怎么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哦?”小丑漫不經心的把牌伸到他眼前示意抽一張。
“打倒資本家……一個沖擊阿卡姆的組織叫囂著打倒資本家。”
盧西安琢磨著他想做個耍帥的魔術,如今有求于人便也配合的隨便指了一張:
“他們不應該去沖擊警局?四大家族?鉆石區?……應當去反對資本家支持的蝙蝠俠,而不是沖擊瘋子組成的阿卡姆瘋人院。”
小丑抽出選中的那張,讓盧西安記了一下花色,然后放入牌堆洗了起來。
盧西安看到那是張梅花J,接著道:
“更何況這是個資本主義社會。”
“在這里發展紅色……這么囂張的嗎?”
小丑把那張牌放入牌堆,幾次洗牌后遞給盧西安,示意他接著洗。
盧西安有些意外自己能接過來,也感受到了指腹觸碰撲克的手感,像是對待真實撲克那樣洗了幾次后遞回去:“我這是幻覺又加重了嗎?”
“一場基于大腦的小小騙局,不足為奇。”小丑接過來,再次進行洗牌。
“那我現在可以觸碰你了嗎?”
“我知道你想打我,寶貝,當然不行!”
盧西安遺憾的嘖了嘖,接著說:
“……殺死小丑幫,就算他理念轉變的這么快,但這轉變方向也太離譜了吧。”
“從砍精神病到殺上位者,然后推翻資本……群眾基礎是夠了,但運動綱領呢?指揮人員呢?團結一切可團結的力量呢?”
“你看到了什么?”小丑把撲克分成三份,示意他翻開每份的第一張。
“我看到一個拙劣的模仿者。”
一張小王,一張大王,一張梅花J。
盧西安指著那兩張王說:“你的身份證和復印件怎么在牌堆里面?”
小丑笑了笑,然后把排面反轉過來。
還是大小王,只是上面的圖案變成了蘑菇云形狀。
盧西安看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試探的詢問:
“爆炸嗎?你的意思是他們會引起什么爆炸?”
“或許是木亥爆呢?”小丑抿著笑。
“?”盧西安試探的詢問:“這是個形容詞?”
“形容哥譚會有許多勢力發生激烈矛盾的形容詞?”
“親愛的,悲劇不是一個一個出現的,悲劇是成群結隊的。”
————
“退開!退開!”
警察們拿著高壓水槍站在消防車上對人群怒喊,此時的他們像極了為國分憂、為民除害的好警察。
“殺死小丑!推倒阿卡姆!”
“世界上沒有瘋子!”
“哥譚成立死刑!精神病患者服刑!”
人群只是憤怒的重復,沒有退縮的想法。
組成人群的大多數是殘疾人:被笑氣感染導致大腦永久損壞的癡兒、被恐怖毒氣侵蝕至使只能活在平和沒有驚嚇中的恐懼癥患者、被毒藤高高舉起又松開至使肢體缺失的殘疾人……
還有失去雙親的稚童、失去孩子的父母、失去小輩的老者、失去長輩的成人……
這是幾十年來積攢的人群,并一次性爆發了出來。
當他們聚集在這里時,警察們才發現深受阿卡姆瘋人迫害的人如此之多。
“必須遏制他們!”通話耳麥中傳出上級言辭激烈的命令:“哥譚是不允許紅色復辟的!”
現場站在高高的消防車上的警察們,掃視著喧鬧而可悲的人群,怎么也無法從他們身上看到紅色的影子。
“讓他們退開!不允許聚集!他們要是敢反抗就火力壓制!”
警察們打開了水槍,高壓水從槍口中沖刷下來,攜帶著無與倫比的威勢讓這個由殘疾人組成的游行人仰馬翻。
或神志不清,或肢體殘缺,或身體虛弱……
在哥譚云層籠罩之下,在哥特式建筑的陰影之中,他們無力抵抗。
“精神病人都該死!”他們在混濁的水中掙扎著怒吼。
“加大水速。”高高在上的警察冷漠的看著他們的掙扎。
直到一顆黃銅子彈自遠處正中一位警察的眉心。
“襲警!襲警!”
警察們放下高壓水槍,拿起黝黑的,真槍實彈的槍械,對準了人群。
茫然無措的人群在混亂中掙扎的站了起來。
“精神疾病不是逃脫死刑的借口!”
然后他們迎來了第一輪掃射。
血花在空氣中爆開,迸濺的鮮紅色液體融合到水汽當中,一具具身體倒在地上……
“啊!”
“死人了!”
在更大的喧囂中混亂的人群舉起了槍,他們面目絕望而悲慘,水珠掛在臉上,宛如一滴滴的淚。
在人人持槍的國家,在民風純樸的城市,那群宛如待宰羔羊的牲畜們也舉起了武器。
在寬敞的道路上。
發生了第一次火并。
遠處的哥特式建筑的房頂,全身潛入黑暗的人緩緩放下手里的狙擊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