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血脈重連
- 從皓首匹夫開始殺穿亂世
- 吃兔子不
- 2134字
- 2025-03-25 08:28:57
白子墨聞言,心猛然一顫,手下意識攥緊鐵欄,指節(jié)因為太過用力而泛白。
他的聲音突然沙啞得可怕:“你......你說的可是真的?”
豐明為了活命,連連點頭:“千真萬確!
那孩子左肩有一塊蝴蝶狀的胎記,和玉兒一模一樣!
子墨,你若不殺我,我就告訴你那孩子的下落!”
白子墨沉默片刻,忽然冷笑一聲:“豐明,你以為憑這個就能保住性命?
先不說此事真假,單憑你豐家勾結(jié)紅蓮教這一條,便是死罪!”
豐明臉色慘白如紙,急忙道:“不......這是真的,我沒必要騙你!
不信你可以找永慶坊的胡產(chǎn)婆確認!
而且,我可以幫你找到紅蓮教在青云府的據(jù)點!
還有大戎的探子!
只要你放過豐家老幼,我愿意將功贖罪!”
白子墨盯著他,眼中寒光閃爍。
片刻后,他緩緩開口,聲音冰冷道:“好,我現(xiàn)在就派人去查,若你敢欺騙本官,你是知道后果的。”
丟下這句話后,白子墨快步離去,衣袂翻飛間帶起一陣冷風(fēng)。
牢房這邊的事情,很快便傳到了顧征的耳朵里。
他站在窗前,望著遠處漸漸西斜的太陽,沉吟片刻后,對身旁親兵道:
“來人,去告訴白子墨,若能放些人便能找回他的女兒,可以酌情放些沒有犯過大錯的......”
他回想了下豐家的情報,發(fā)現(xiàn)其中確實有一些無辜之人。
與其到時候讓白子墨為難,還不如主動些。
而且,他也替白子墨高興——這個兢兢業(yè)業(yè),幾次隨自己出生入死的死忠,終于有了自己的血脈至親。
府衙內(nèi)。
白子墨坐在案前,手中握著一杯早已涼透的茶,目光始終盯著門外。
他在等,等胡產(chǎn)婆的消息。
忽然,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胡產(chǎn)婆被兩名監(jiān)察使帶了進來。
此時的胡產(chǎn)婆年過六旬,頭發(fā)花白,但精神矍鑠,一進門便絮絮叨叨地說了起來:
“大人,老婆子說的可都是真話哩!
當初那女娃就是我接生的,她左肩上那個蝴蝶胎記可逼真的狠哩,身上還帶著淡淡的花香。
當初老婆子還說那女娃是蝴蝶仙子轉(zhuǎn)世哩!
可惜那豐老爺恁小氣了,連個賞銀也不給......”
白子墨聞聽此言,呼吸不由變得急促起來,手中的茶杯“啪”地一聲放在案幾上。
他強壓心中的激動,沉聲道:“胡產(chǎn)婆,你說的可是真的?”
胡產(chǎn)婆連連點頭:“千真萬確!老婆子雖然年紀大了,但記性可不差!那女娃的模樣,我到現(xiàn)在還記得清清楚楚!”
一旁的林長策聽后,心中也為白子墨高興,當即命人取來百兩銀子,從中取出十兩遞給胡產(chǎn)婆:
“這是百兩賞銀,多謝您老如實相告。”
“謝謝大人!謝謝大人!”胡產(chǎn)婆接過銀子,眼睛陡然大亮,連忙作揖道謝。
她美滋滋地拎著銀子,快步走出府衙,生怕對方反悔似的。
林長策轉(zhuǎn)頭看向白子墨,見他依舊眉頭緊鎖,便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恭喜白兄了,沒想到嫂子還給你留了后,現(xiàn)在快去問問吧,好早點把侄女接回來。”
白子墨嘆了口氣,低聲道:“可豐家之事......”
林長策打斷他,語氣堅定:“去吧,先把侄女接回來要緊!大不了到時候我陪你去跟主公求求情!
而且,我們主公也不是個無情的人,也許他知道后,都不用我們求情便會同意了呢。”
白子墨眼前一亮,他來這里,不就是等對方這句話嗎?
但他心中的忐忑卻絲毫不減。
畢竟關(guān)乎自己的女兒,徇私舞弊的事,他真干不出來。
但若是能夠得到顧征的同意,那他答應(yīng)豐明的要求就沒有任何顧慮了。
“報——”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衙役的稟報聲:“將軍親兵來了,正往里走,說有事找林大人。”
林長策擺了擺手,示意衙役退下,隨后對著白子墨笑道:“白兄,你看,好消息這不就來了嗎?”
“你是說...”
白子墨若有所思,有些不敢置信道。
林長策嘴角微揚,語氣篤定:“白兄等著看就是了。”
果不其然。
片刻后,顧征的親兵大步走了進來,先向兩人行禮,隨后傳達了顧征的意思:
“將軍有令,若能放些人便能找回白大人的女兒,可以酌情放些沒有犯過大錯的豐家老幼。”
白子墨一愣,眼睛瞬間泛起淚光。
他猛地站起身,朝將軍府的方向深深一拜,聲音哽咽:“屬下......謝主公大恩!”
他起身將身上的銀錢一股腦塞到親兵手中,親兵笑而不接,只道:
“恭喜白大人!只求找回至親后,大擺筵席時請屬下喝上一杯喜酒。”
白子墨連連點頭,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激動:“一定!一定!”
送走親兵后,白子墨向林長策告了聲罪,隨即火急火燎地趕回監(jiān)察司。
他的步伐比往日更加急促,仿佛一刻也等不及要將女兒接回身邊。
白子墨一路疾行,回到監(jiān)察司時,額頭上已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他推開地牢的門,冷冽的空氣撲面而來,卻壓不住他心中的急切。
豐明蜷縮在牢房角落,聽到腳步聲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希冀:
“子墨......你查清楚了?”
白子墨站在鐵柵欄外,目光復(fù)雜地看著他:“胡產(chǎn)婆已經(jīng)證實了你的話。現(xiàn)在,告訴我那孩子的下落。”
豐明松了口氣,當即重提條件:“那我先前提的要求?”
“我答應(yīng)你,但豐盛必須死,豐家的財產(chǎn)也必須充公。”
白子墨語氣冰冷,為了女兒,他違背初心,允許這老東西茍活一段時間。
“那豐浩呢?”豐明追問道。
這可是豐家的下一代扛旗者,誰都能死,唯獨他不能。
若白子墨玩心眼,屆時只放自己,那便得不償失,所以他得問清楚,起碼豐浩得保住,哪怕用他的命。
“他若沒犯什么大錯,自然可活。”
白子墨明白對方的意思,所以對這個曾經(jīng)支持自己跟玉兒在一起的大舅哥很有好感,放他一馬自無不可。
豐明聞言閉上眼,深吸一口氣,仿佛瞬間蒼老了十歲:“......好。”
一旁的豐盛聽到這里,猛地撲到柵欄前,聲嘶力竭地喊道:
“爹!你不能這樣!我也是你兒子啊!”
豐明別過頭,聲音沙啞:“然兒,爹對不住你......但為了豐家血脈,爹只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