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呀!同學(xué),我叫溫婳,可以和你交朋友嘛?我身為一個妥妥的顏控和美女待在一塊兒可是一件幸事兒呢!”溫婳黑亮的瞳孔中閃爍著若隱若現(xiàn)的期待之色,卷翹的長睫毛輕顫,像氤氳的晨曦般美好,倒叫人不忍拒絕。
蘇池噗嗤一笑,輕輕點了點頭,答道:“你好,我叫蘇池。”溫婳眸中一亮,“蕪湖~奈斯!快快快!美女!qq、微信號、電話號碼通通寫上?!边呎f著,她手下不停,變戲法似的掏出一支筆和一個小本子只見那本子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姓名及其后對應(yīng)的一連串數(shù)字,蘇池額上不由得降下三根黑線,暗嘆:“這丫頭才真正稱得上是社交達人呢?!倍潭淌畮追昼妰?nèi),班上同學(xué)的底子差不多被她摸了個遍,就差沒有查戶口了。
蘇池下意識咽了咽口水,抬眸瞧了一眼滿臉興奮的溫婳,繼而拿筆一一寫下號碼,溫婳見自己目標達成,朝蘇池Wink了一下,心滿意足的蹦噠著離開了。
恰在這時,“噔 噔”兩下叩門聲讓同學(xué)們的打鬧聲戛然而止,一道碩長的身影在全班目光的追隨下,不疾不徐的步入教室,他掃視全場,并未發(fā)一言,只是輕輕捏起一只粉筆,轉(zhuǎn)身在黑板上寫下“付言頌”三個大字。
一套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字跡更是雋秀有力,頗有書法大家的風(fēng)范,他看著講臺底下竊竊私語的學(xué)生們,看似隨意地開口道:“大家好,正如黑板上所寫的,‘付言頌’這是我的姓名,至于怎么稱呼我 看你們的,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往后的三年里我們將會‘同生死‘。漫漫三年的修煉之路,還望大家不要讓你們親愛的班主任英年早逝啊,”頓了頓,聲音減弱但卻清晰,“鬼知道我為什么要被調(diào)來高中部,誰知道這些正值青春叛逆期的小家伙們有多難管?”說罷,付言頌便掏出腋窩下夾著的花名冊,沒骨頭似的隨意斜靠在講臺上,揮了揮手示意同學(xué)們上來報道,“叛逆的小家伙們”在底下面面相覷,見這位班主任如此隨和,語言風(fēng)趣幽默,學(xué)生們原本面對未知而緊繃著的神情松懈下來,與旁邊同學(xué)細聲交談著。
“方才見他身著正裝,又正襟危坐的模樣,還以為是個多嚴肅刻板的人呢!”
“害,我都無所謂,只要不是六旬花甲老人就成?!?
“誰說不是呢?”
“你們說,他多少歲了啊?看上去好年輕?。 ?
“去打探打探?”
“不不不,我不敢,要上你上?!?
......
“唉,蘇蘇,你覺得這個付老師咋樣???”蘇池肩膀上突然多了一顆毛茸茸的腦袋。
溫婳不知什么時候坐在了蘇池的旁邊。蘇池抿了抿唇,略加思索后答道:“感覺不像是個正經(jīng)的人,但不可否認的是,皮相不賴!”溫婳聽完,頷首看向講臺旁邊兒的站著的付言頌。
此時的他正一臉愜意的閉眸假寐,將花名冊全權(quán)交由學(xué)生們處置,自個兒擱一邊悠哉悠哉,他看上去二十出頭,挺翹的鼻梁上掛著的黑框眼鏡多少為他增添了幾分書香之氣,乍一看倒像個謙謙君子,名校高材生,但前提是忽略此情此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