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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烤魚攤的少年

時間荏苒,歲月如梭。

距離霍雨浩離開白虎公爵府,已經(jīng)過去五年左右。

如今,他居住小鎮(zhèn)上,沒有人去打擾他,過著一段溫馨的時光。

小鎮(zhèn)的某一處角落,此刻,正發(fā)生一陣激烈的爭吵。

我叫江曉,當(dāng)你看到這句話,就說明你已經(jīng)認(rèn)識我了。

在我出生時,就明白我是一個不凡之人,一位先天滿級的生靈。

我的出世預(yù)示著大陸未來有什么災(zāi)難發(fā)生,需要我去拯救。

所以,我出生了。

作為斗羅大陸的新興之子,去地攤買書不是應(yīng)該會以一種超低價撿漏,然后意外發(fā)現(xiàn)這是一本絕世神功秘籍,從而為我走上人生巔峰。

難道是我看錯劇本了?

可能我生來便是山巔之人,這些俗物給我也是錦上添花。

可我還是不能屈服,為什么總有人會覺得我是冤大頭,老想著宰我。

這世道,買本小說還不讓砍價。

“老登,你這書是金子做的,咋這么貴?給我一個理由,不然跟我到巷子里拿錢。”

少年江曉擼起袖子,裝腔作勢地嚇唬蹲坐在地上擺攤的灰發(fā)老頭。

與他對峙的灰發(fā)老頭嘿嘿一笑,一臉的無所謂,從包裹里再次拿出三本書,微笑的介紹。

“小友,說過話不要那么沖,買一本書,再送三套生活指南,你不覺得很劃算。”

“呵呵。”江曉雙手抱胸,好奇的順勢瞥向老人拿出三本書,嘴角一抽。

只見那老人掏出的三本書,分別是《韭菜的一百零八種割法》、《草鞋的一百零八種編法》、《極限生存》。

發(fā)達(dá)了看第一本,落魄了看第二本,沒錢了看第三本。

江曉沉默片刻,隨后說道:“我覺得你賣那三本書更好。”

“要不你再看看,可能這本書就很合你的胃口,隨便的翻兩頁。”

老人有些強勢,他把書強行塞在江曉的手中,隨后他坐在地上,一臉期冀。

江曉手抓著老人強行塞得小說,目光打量著這本書,封面略顯斑駁,書頁販黃,每一頁布滿褶皺,這是本舊書。

“你這破書,買得比新書還貴,老登你良心被狗吃了。”

見到江曉拿著那本書,老人慢慢地坐在地上的小凳子,臉色平靜,對于江曉的話視若無睹。

江曉見到老人不搭理的樣子,面色不悅,抓書的那只手下意識地抓緊。

呃,書里面有什么東西夾著,抓書的手下意思地揣摩著。

呃,是一個圓形的東西,江曉和老人嘮磕著,順手將那本書翻開,翻到夾著東西那一頁。

那一頁夾著一枚硬幣,邊緣磨損嚴(yán)重,表面雕刻著看不懂的圖案,根據(jù)他的手感判斷,這是一枚金幣。

判斷出這是金幣,江曉眼前一亮,伸手摸著書頁,從下往上,中間路過夾著金幣的地方。

沒有過多停留,掠過金幣的位置,一直往上。

按照他多年的經(jīng)驗,這是金的,價值超過這本書本身的價格。

小說誠不欺我,路邊攤真能撿漏。

隨后,他的臉色瞬間拉垮,一臉嫌棄,嘴邊嘖嘖兩聲。

“老登,你這不厚道啊,書這么破還賣這么貴,不怕半夜被人套麻袋。”

“書越老,價越貴。”

“呵呵,如果貴,你還在這里賣。”

老人面帶傷感,傷心的開口:“這年頭吃口飯不容易,一個月就這么點養(yǎng)老錢,不出來擺攤怎么養(yǎng)活自己。”

江曉似是被老人的話語傷到,同情的說:“看你也不容易,罷了,我就買下這本書。”

見到生意達(dá)成,老人的表情瞬間變得熱情,他急忙上前,要握住江曉的手。

砰的一聲,江曉迅速把書合上,后退幾步,避開老人的動作。

“小友,你一看就是個有本事的人。”

老人的動作被江曉避開,也沒有難過,臉上推起笑容,轉(zhuǎn)頭把那三本贈送的書遞到江曉的面前。

江曉看著那厚厚的書籍,三本書堆起的高度竟有成年人的半截手臂那么高,怪不得賣不出去,小說又薄又貴,送的書卻那么厚,只有冤大頭才會買。

要不是我心善,看不喝老人喝西北風(fēng)。

面對老人熱情的態(tài)度,江曉隨意地從中抽出一本最薄的書。

“不用了,我就拿一本。”

買到書的江曉腳底抹油,迅速離開此地,走遠(yuǎn)后,翻開小說中夾著那枚金幣,拿起打量著。

傍晚的陽光照射在金幣上,為它增添了幾分色彩。

金幣表面圖案很精致,年代久遠(yuǎn),沉甸甸的重量,是金子,肯定值錢。

江曉一邊走,一邊拿著金幣看著,嘖嘖稱奇,嘴角不自覺地往上揚,腳步變得輕快起來。

今天發(fā)了筆小財。

朝著民宿前進(jìn),轉(zhuǎn)彎到一條沒有光亮照射的路,原先閃亮的金色在沒有陽光的照射下,肉眼可見的褪色,直至銅色。

見此,江曉原本和顏悅色的笑容瞬間凝固,意識到受騙的江曉氣憤地往地上踢了一腳,隨后,快速地往老人地攤的位置跑去。

但那里早已人去樓空,江曉咬著牙關(guān),用力地捏著那枚硬幣,咬牙切齒。

當(dāng)他的視線看向那枚硬幣,硬幣金燦燦的,散發(fā)著金色光澤,那樣的光澤再告訴江曉它是金的。

江曉用手遮去光亮,硬幣表面金色的光澤因為沒有光亮瞬間褪去,變?yōu)殂~色。

遮光的手拿開,金色,遮去光亮,銅色。

雖然不知道什么原理,但江曉知道這不是金子,拍著腦門,喪氣地離開此地。

之后一路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很快就來到一間民宿前,看見他的姐姐正和民宿的老板聊天。

“老板,這里有什么美食推薦?”

民宿老板聽到這個問題,面容帶著微笑,對著江映雪介紹:“我們這兒有個烤魚攤,烤魚的小伙子手藝非凡,味道一絕,最神奇的是,每個人吃后都會有不同的感覺。”

“真的有那么神奇?”

江映雪有些質(zhì)疑民宿老板的話,一條烤魚真有那么神?

不會是加科技了。

民宿老板見到江映雪質(zhì)疑的樣子,會心一笑,每個人在聽到的時候都會懷疑,等吃到的時候就會是另一副樣子。

“姐,晚上就吃這個烤魚吧!”

剛來到民宿的江曉,一聽民宿老板的介紹,決定化悲憤為食欲,今晚要大吃一頓。

江映雪也對民宿老板的話感興趣,同意不爭氣的弟弟的意見,轉(zhuǎn)身一看,整張臉變得嫌棄。

“你跑到外面,就為了這些。”

江曉一臉正氣,“讀書人,不需要在意自己的模樣。”

“那些算是書嗎?”

江曉把那本贈送的書籍?dāng)[在上面,他的視線也看到那本書的名字,《極限生存》。

江映雪嘆了口氣,“這幾天灰頭土臉,虧你還能頂著這副身子去逛。”

江曉掃視自身的樣子,確實有點慘,“姐,我這樣子好像都是你害的。”

“哎,我這不是追求刺激嗎。”

原本姐弟倆可以按照正常的路線,一路安安穩(wěn)穩(wěn),結(jié)果江映雪為了追求刺激,放棄原來的路線,按直覺選擇一條“心跳加速”的路線。

結(jié)果,真的按照江映雪的所想,心跳加速,大逃殺。

一路磕磕碰碰,風(fēng)餐露宿。

媽的,誰把鎮(zhèn)子建在這里,這還能出去,打算在這里過著一輩子。

聽到弟弟的抱怨,江映雪啞然,抓著江曉的衣服,拖著他去房間洗澡。

“哎,姐,你別拖我,我會自己走。話說我們來這里干嘛?”

“找老爹。”

“啊,我還有爹。”

“廢話,沒爹你怎么出來。”

簡單的洗漱,換上一身新的行頭,姐弟來到外面,沿著曲折的小巷一路探尋,根據(jù)路人的指引,穿過一道道狹窄的巷弄,最終抵達(dá)傳聞中的烤魚小吃攤。

......

在燈火闌珊的夜市一隅,一個溫馨而充滿活力的烤魚攤,格外引人注目。

攤位前,一個小孩正全神貫注地翻轉(zhuǎn)著烤架上的魚兒。

火苗跳躍,映照在他健康的小麥色皮膚上,汗水沿著額頭滑落。

此時,攤位前已是人頭攢動,彌漫著烤魚難以抗拒的香氣。

姐弟倆加入排隊的行列,他們伸出頭來,目光透過長長的隊伍,看到那位年輕的烤魚老板。

烤魚攤有兩個忙碌的人,一位小孩,一位婦女。

姐弟倆訝異,烤魚老板的年齡非常年輕,看上去也就十一二歲。

更讓他們震驚的是,小孩明顯是干主事的,婦女才是打下手。

烤魚老板的眼眸是藍(lán)色的,每當(dāng)他認(rèn)真看著烤魚,眼底似有金光流轉(zhuǎn),他的眼睛跟尋常人不同,看著有一種奇妙的感覺。

夜晚是大多數(shù)人勞累一天的結(jié)束,除了那些夜晚工作以及加班的人。

很多人結(jié)束一天的工作,期望晚上吃到美食,為美好的夜生活開啟美妙的開頭。

盡管夜色已深,但烤魚攤的人數(shù)沒有減少,人數(shù)還在不停地增加。

攤主小老板霍雨浩嫻熟地翻轉(zhuǎn)著烤魚,金黃色的外皮在火光下顯得格外誘人,炭火與油脂交織出美妙的聲響,香氣四溢,令人垂涎欲滴。

每個拿到烤魚的人都是第一時刻吹去烤魚上的熱氣,之后小心地咬上一小口,發(fā)出呼呼的哧聲。

這里的烤魚有一股強烈的情緒渲染力,那種威力絕不是那些科技與狠活相比的。

隊伍很快來到江曉這里,那里擺放著兩個板子,上面寫著菜單。

第一塊板子,普通菜肴:烤草魚、烤鯽魚、烤青魚.......相應(yīng)的價格也一一標(biāo)上,五到十枚銅魂幣,不是很貴。

另一塊板子,特色菜肴,上面寫一些莫名信息:

都行:五個銅魂幣。

隨便:六個銅魂幣。

你選吧:八個銅魂幣。

不知道:十三個銅魂幣。

都可以:七個銅魂幣。

你說吧:十五個銅魂幣。

聽你的:二十個銅魂幣。

這菜單......挺別致的。

“小老板,四條烤鯽魚。”

“好,稍等一下。”

霍雨浩的動作迅速,幾乎在江曉的話結(jié)束的剎那,從身旁霍云兒的手中拿到提前腌制好的魚。

魚的表面被各劃幾刀,置于烤架上,雙眼緊緊盯著烤架上烤魚的變化,雙手緩慢地翻轉(zhuǎn)著,以確保每一面都能均勻受熱。

鯽魚在火光的映照下,漸漸變成金黃色,濃郁的香氣從烤架彌漫而出。

“能吃辣嗎?”

江曉遲疑了一下,問:“你這辣度如何?”

霍雨浩手指向一個裝辣油的罐子,江曉看了一眼,是市面上常用的辣油,霍雨浩搖起了一勺辣油,問道:“你要多少?”

江曉看到那一勺辣油,不由得皺眉,他雙眼閉目,思慮幾秒,隨后他嘴角張開,話語有些難以啟齒。

“小老板,我不太能吃辣,可我想嘗試一下,你看看能不能加一點點。”

霍雨浩聞言,勺子大幅度傾斜,將里面的辣油倒回罐子,只留下差不多十毫升,“你看這一點可以嗎?”

江曉左手摸著下巴,緊緊盯著不到十毫升的辣油,認(rèn)真思索著,“再少一點。”

霍雨浩一頓,隨即他的眼神認(rèn)真盯著勺子,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勺子的微量辣油上,身體的神經(jīng)緊繃。

只見他拿勺子那只手微微晃動,勺子中微量的辣油竟被霍雨浩的“抖勁”,巧妙的分為五滴大小近乎相同的液體。

江曉見到霍雨浩那神奇的動作,忍不住的眨眨眼,民間總有高手在,這神奇的動作沒有經(jīng)過時間的沉淀,難以實現(xiàn)。

霍雨浩再次一抖,勺子上的五滴辣油,其中一滴被霍雨浩巧妙地滴入罐中,看著勺子中余下的四滴辣油,問道;“一條魚一滴,可以嗎?”

江曉猶如小雞啄米般點頭,豎起大拇指,嘴里不斷喃喃著:“可以,可以,老板,你這動作太神了。”

“要不我叫你大師吧,你這動作我在游歷時,曾在學(xué)院的食堂上見過,那些人的資歷都是十年以上。”

一勺青椒炒肉,只有青椒沒有肉。

一勺番茄炒蛋,只有番茄沒有蛋。

更過分的是,有些食堂的番茄炒蛋,用的是番茄醬。

霍雨浩:“......”

雖然你在夸我,但我總覺得怪怪的!

勺子再次一抖,上面的四滴辣油井然有序地落下考好的魚上。

江曉的姐姐看著弟弟這離譜刁難的問題,一陣無語,更離譜的是,老板竟然按要求滿足。

一條魚,一滴辣油,微微辣也莫過于此。

看到這里,江映雪就忍不住嘲諷道:“不知道的,以為你這是筷子上的油滴上去的。”

江曉接過烤魚,直接往姐姐的嘴巴捅過去,“有的吃還堵不住你的嘴。”

觸不及防的江映雪被剛出爐的烤魚偷襲到,嘴巴呼呼:“你是想燙死我。”

“嘿嘿,別人不知道,但我知道姐姐你最喜歡吃剛出爐的,看你這樣子,不像是燙到的,你該不會是被辣到的。”對姐姐知根知底的江曉笑嘻嘻的問。

“開玩笑,就這點辣,滴我眼睛里,我都不帶眨眼。”

江映雪扯了扯嘴角,直接對著烤魚咬下一大口,她完全沒在意烤魚的熱量,還挑釁地沖著江曉眨眼。

江曉摸索著下巴,“確實,那點辣度是我這位新手寶寶的,這點辣給我姐就是對她的侮辱,小老板,下一根不用對我一樣客氣,那什么辣椒油、辣椒面、辣椒粉,有什么,加什么,最好是滲到肉里,吃出問題,就算我姐的。”

聞此,霍雨浩見到話題的主角還未發(fā)話,出于謹(jǐn)慎的問:“這不太好吧。”

江曉拍著胸脯打包票:“老板,你不要被我姐較弱的樣子嚇到,你那罐辣油,給我姐漱口她都嫌淡,跟清水一樣,這點辣可能都沒我姐牙膏辣。”

江曉問:“老板,以后有機會你可以教教我嗎,我不學(xué)其他的,只學(xué)這個抖勁。”

“我還是烤魚吧。”霍雨浩有些尷尬,結(jié)束這段話題。

顧客的要求不能拒絕,哪怕他的要求有多離譜!

像什么奶茶加香菜、麻辣牛肉面不要面、不要牛肉、不要麻、不要辣,不要水等等。

霍雨浩從下面拿出一些辣味調(diào)味料,辣椒粉、辣椒面......

很快,烤魚的表面被均勻地刷上辣油,而那根變態(tài)辣的烤魚被重點照顧,辣椒油、辣椒粉、辣椒醬等等辣味調(diào)味料刷上烤魚。

烤魚的表面被再劃幾刀,霍雨浩的眼睛緊緊盯著烤魚的表皮,辣味調(diào)味料順從劃破的表皮流入烤魚的內(nèi)部,整個烤魚無論里外,盡顯通紅。

微風(fēng)吹拂,將烤魚的香味吹到后面,這一次,排隊的人沒有被烤魚的香味吸引,而是一股強烈刺鼻的辣味嗆到。

“給你。”

霍雨浩將烤魚遞出,視線撇開,忍不住地不斷眨眼,眼睛被刺激的辣味熏得微微發(fā)紅。

江映雪接過通紅的烤魚,意味不明的說道:“你的烤魚味道很好,相信我們很快會再次見面的。”

之后,江映雪揪著江曉的衣襟,離開這個烤魚攤子。

聽到江映雪的話,霍雨浩覺得莫名其妙,但他還沒有多想,就聽到下一個顧客的要求,繼續(xù)烤著魚。

熱鬧非凡的夜晚,烤魚滋滋作響,客人的交談聲與稱贊聲交織在一起,不絕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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