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這一切都是幻覺,只是自己腦海中自我創(chuàng)造的意識。
一時間,
宋祈年看向眼前那個只存活在自己記憶中的存在。
“母親?”
宋祈年輕聲喃喃。
想起身摸去,卻怎么也摸不到,他感覺自己的眼皮越來越沉。
意識越來越重,
就連自己的身子都控制不了,被千萬只手抓住身子在往下墜。
“不!”
宋祈年猛地睜開眼睛,定睛看去,一時間恍若隔世。
哪里還有什么宋府,
只有那千丈法相依舊,宋祈年轉(zhuǎn)身就走,
他的心頭已經(jīng)被恐懼填滿,誰能想到只是一眼,自己就陷入這法相編織的虛幻世界中無法逃離出來。
一層又一層的世界將他的意識牢牢包裹在最中央。
“顧燦!”
宋祈年嘴角泣血,舌尖已經(jīng)被自己生生咬斷,
劇烈的疼痛感讓他得以清醒片刻。
“走!”
再顧不上其他,只是匆匆一眼,就見得宋沂父子目光渙散,
依舊在法相編織的虛幻世界中無法自拔出來。
宋祈年清楚,
此術(shù)對于心思越重,利欲心越激烈的人越強大,
堪稱是無解之術(shù)。
自己也是在幻境中那個所謂的母親面孔不斷變幻所以才產(chǎn)生疑問。
得以逃脫出來,
宋祈年從未見過他的母親,所以在他的意識中,那個母親的面孔一直在變化,
始終沒有一個具象的面孔。
也是誤打誤撞,才得以短暫脫離此術(shù)。
若是被此術(shù)再次籠罩進去,完善了此間異常,恐怕他將再無脫身之日。
腦海中,
那稻草人的樣子一閃而逝,
宋祈年心頭閃過一抹了然,恐怕那稻草人就是這法相神通的產(chǎn)物。
再不顧及別的,宋祈年心頭一動,整個人消失在了原地。
等再出現(xiàn),
已經(jīng)是出了這詭異的村子,出現(xiàn)在了去往成安縣城的官道上。
踏上官道,
他的心頭才多多少少有了些安定,扭頭看了眼被霧氣漸漸吞噬的村莊,
宋祈年快速朝成安縣而去。
他的心頭嘀咕,也不知過了多少日子了,姥母大宴不知開始了沒有。
若是錯過了與七姑娘約定好的時間,誤了大事就不妙了。
他邊走邊查看起體內(nèi)的異常。
從剛才他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的地方,在他的體內(nèi),有著一道氣息在丹田處出,
順著經(jīng)脈在不斷地流動。
他眼睛一亮,已經(jīng)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是那道長生道氣。
居然真的存在于自己體內(nèi)。
這是怎么回事?
宋祈年眼神錯愕,不是幻覺嗎?
不對!
宋祈年心頭一動,就見那縷氣息出現(xiàn)在了他的指尖。
忽的,
他心頭一動,喚出了壓臟神。
在他的頭頂,瞬間生出一只金蓮,金蓮綻放,
自其中卻沒有黑水鹿仙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小人,
這小人與自己相貌一致,
就像是將縮小了無數(shù)倍的自己,宋祈年心念一動。
就見頭頂這小人睜開了眼睛。
小人頭戴香火神冠,盤坐在血肉蓮臺之上,睜開眼睛的瞬間一股無比強大的神權(quán)在宋祈年的心頭孕生。
“這是神權(quán)!”
宋祈年驚呼出聲,不敢置信的看著頭頂?shù)男∪恕?
小人抬手,竟是將宋祈年指尖的那縷氣息攝取了過去。
把玩了一番,似是對其很感興趣。
在宋祈年的注視下,小人忽然一口將這氣息給吞了下去。
“不可!”
宋祈年臉都黑了,這可不敢亂吃,尚且不知此氣息是怎么出現(xiàn)在他體內(nèi)的,
也不知在自己腦海中莫名其妙出現(xiàn)的心法是真是假,
怎么能這般草率的就去修煉。
只是在他頭頂?shù)男∪藚s不管不顧,依舊我行我素的運轉(zhuǎn)起了那莫名心法。
只一瞬間。
就見那小人手臂瞬間變綠,宋祈年一愣。
這不是青木體嗎?
難道這心法也是真的?
又觀察了片刻,見小人沒有絲毫不舒服的地方,
宋祈年才心神一動,將壓臟神收了起來。
向著成安縣趕去。
......
臨近姥母大宴,這成安縣是越來越熱鬧了起來。
整個縣城人滿為患。
街道上,隨處可見壓臟官,也就是姥母圣子。
這些壓臟官都是來參加姥母大宴的修行者。
在這姥母大宴上不僅可以長見識,還可以獲取無數(shù)好處。
其他不說,
就只說所有可以入宴的客人都可以獲得一壓臟小物,
就這一點就足以引的所有人為之瘋狂。
就連宋祈年得知這一點的時候也感嘆于姥母的財大氣粗。
但一想那楓葉林中的手筆,就覺得這一切都是小巫見大巫。
不值得一提。
進了成安縣,
肉眼可見的,往來的人群都與往日不同,
成安縣的原住民反倒見不到幾個。
宋祈年清楚,每年這個時候,成安縣的原住民都忙著為姥母大宴奔波。
有閑暇在街道上的誒呦幾個。
宋祈年沒有去別處,進了成安縣,直奔成安縣衙而去。
來的路上他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在那幻境中待了多久,
整整半個月!
由此可見其中兇險,宋祈年擦了把冷汗,
除此之外,他還旁敲側(cè)擊問了問那處官道上經(jīng)過的人可是無一例外,
所有人都沒有見過那處村莊。
也就是說,只有自己見到了那處村落,也只有自己進去了。
忽的,
宋祈年想起了那商人,他行走的腳步一滯,扭頭向著思源商會而去。
......
片刻后,
宋祈年被人領(lǐng)著進了一處奢華的大堂,紫金梁,白玉桌。
就連坐下的凳子都是價值不菲的紫木做的。
宋祈年安安在在的坐在桌前。
抿了一口茶水,他的眼睛一亮,看向這杯中的茶葉。
心頭訝異,
此茶竟然對那氣息的運轉(zhuǎn)有促進之效。
心思轉(zhuǎn)動間,他忍不住多喝了兩口。
正巧被后腳進了此間的中年男子看見,此人龍精虎步,大步走了進來。
笑道:“衙內(nèi)若是對這茶水感興趣,便多帶些回去。”
他徑直坐上主位,道:“我這商會走南闖北,也就這些東西能拿得出手。”
宋祈年聞言,心頭忍不住冷笑一聲,此人言外之意是想要其他的,
沒有!
“這是將宋某當(dāng)成來你這商會討口子的來了。”
宋祈年面帶不虞,語氣自然好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