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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殺人的將軍當馬夫

竹林小院,竹葉臨風吹動,一座圓門前,一女子悄然而立,她身著素衣,卻腰身筆直,發絲如縷,裙帶揮絲,雖說她面容清淡,卻展露盛世容顏,只是眼角一絲皺紋,能看出歲月的痕跡。

輕踩落葉的腳步,伴隨著一聲輕咳,女子這才轉身望去,一個身披黑衣的中年男子,跨步而來,他甚至都沒有瞧一眼女子。

“大哥!”女子輕喚,略一施禮。

“弟妹有心了,曦兒她并無大礙,你與二弟不用掛心。”

“可是……”她神情有些激動,恰似想要反駁。

“沒有什么可是,她是我的女兒,她的母親叫龍柔,并非你崔素青。”

正當兩人爭執不下,竹林小院的深處,還是昨夜的房間內,夏晨曦哭的梨花帶雨,她腳踩一張圓凳,將手中的紅綢往梁上拋去,由于身高的原因,她拋了好幾次都未成功。

“我說你是真笨,腳底下墊兩盒點心,你再試試?”李征側躺床上,單手托腮,指點著夏晨曦。

夏晨曦哭哭啼啼,倒也聽話,她從圓凳上跳下,向著點心就走了過去。

“還有,哪有拿紅綢上吊的,一般尋死覓活的人都用白綢。”

“公子,可曾蘇醒?”窗外傳來夏四九的聲音,李征不再戲弄少女,頓感無趣,只能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夏四九彎腰施禮,往房間一望,看到孫女一雙冰冷的眼神,他也不太在意,這才引導李征往前廳走去。

二人剛走,一個劍眉星目,英姿煥發的女人就走進房中,夏晨曦看到女人,一頭就扎進了女子懷中。

“娘,我被那人玷污了!”夏晨曦哭的悲痛欲絕,一早醒來,她就看到身旁躺著的李征,那渾人還得意的揮手跟她打了個招呼,她一夜昏迷,實不知發生過何事,只是男女授受不親,她已無法說清自己的清白。

女子匆忙抬起少女的藕臂,見守宮砂還在,不由舒了口氣,用溺愛的眼神盯著少女,不久她才附在夏晨曦的耳旁輕語幾句。

“真的嗎?可是昨夜她就躺在女兒身側……”

“江湖兒女,沒有那么多的顧慮,看來這位公子還不算十足的登徒子!”

“哼,我看他就是。”少女嘴巴翹得老高,活潑的笑容又出現在臉上,女子無奈,只能輕笑搖頭。

城主府的大廳里,李征被安排坐在上首,夏四九坐在他的一側,在坐的都是白瓷城的權貴,不明白平日里小肚雞腸的夏四九,為何今日會如此抬舉這么一位年輕公子!

“父親。”兩位中年男子上前施禮,落后的一位扮作書生的模樣,好似害怕別人不認可,手中還握著一本書卷。

夏四九頷首,見人已到齊,清了清嗓子,先是給李征介紹道:“公子,他是我的長子。”他指向夏至臣,李征目光如炬,盯著他看。

“筋骨剛柔,卻依舊未三花聚頂,顯然是臨門一腳,已達三清境的上境。”李征輕輕點頭,夏至臣是下一任白瓷城的城主,不像他的二弟是個短命鬼。

“他是我的二子,夏至春。”夏四九接著介紹,書生模樣的夏至春抱拳施禮,李征只是隨意的打量他一眼。

娶了個好妻,兒女雙全,本來衣食無憂,卻天生癆疾,就是他筆下應運而生的夏至春。

當他看清夏至春的那刻,身體突然前傾,滿臉的不敢置信,好像青天白日見了鬼一樣。

“怎么了公子?”夏四九不明所以,又不好步步追問。

“紫氣伴體,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道家九秘,這是三七小成的伴身炁。”

李征萬萬沒有想到,本是即將死去的夏家二爺,才是擁有三七秘法之人。

“沒什么,二公子好像我的一位故人,故此有些激動了。”他掩飾剛才的慌張,只是隨口一語。

“諸位,你們都是我白瓷城的支柱,今日喚各位前來,只是公布一件事情,這位公子……”他指向李征,話語一頓,傾看眾人。

“李征,李公子,自今日起就是我白瓷城的新任城主。”他脫口而出,眾人聽聞皆愣住了,久久都不敢相信,還以為是聽力出現了問題。

“父親,您為何如此?”第一個提出質疑的就是下任城主的候選人夏至臣。

“我為何如此,還輪不到你質問,還有一事,你趕緊準備曦兒的禮服,我要將曦兒許配給公子。”

夏至春突起,剛要開口,就被李征打斷,他不悅的說道:“夏城主,這都是你自作主張,我可沒說過要當什么城主。”

開什么玩笑,整座偌大的白瓷城,他一個嫡系沒有,就靠唬蒙,騙取了夏四九這個糟老頭子,等哪天他回過神來,還不把自己脫光了吊城門樓子。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夏四九話語堅定,不容眾人質疑。

“夏城主,我還依然尊稱你一聲城主,你剛才所言,要將晨曦小姐許配給這位公子,試問對我黃家又作何解釋?”

夏四九斜了他一眼,忍不住直翻白眼,白瓷黃家,江湖門派,要不是有一位將近兩百歲的老祖,估計依照夏四九的個性,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

“解釋?你算個什么東西,趕緊給老夫滾蛋。”

開口之人怒發沖冠,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吼叫道:“你可是當著眾人,許我黃家是兒女親家,將晨曦小姐許配給了我侄兒,如今你還想抵賴不成?”

“酒醉之言怎可當真,我不過是開了個無傷大雅的玩笑,土狗小犬怎配我夏家嬌女。”

“你……”那黃衣漢子氣的渾身顫抖,連說三個好字,就頭也不回的走出廳去。

“向神祈福吧,今日虧得你運氣好,惹怒了公子,你連個渣也不剩。”

“父親,你當面斥責黃公羊,此事恐不妥,要是惹出黃家那位老祖!”夏至臣憂慮的說道。

“他敢來,老夫讓他連個屁都不剩。”夏四九怒拍桌子,一臉的有恃無恐,甚至還帶著一絲期待的神情,恨不得黃家老祖快快趕來受死。

“夏老匹夫,當我黃家無人了嗎?”一聲咆哮,眾人嚇了一跳,都沒想到黃家老祖來的如此之快,轉眼就做出回應。

“夏小影。”一女子來到身邊,聽從吩咐。

“弓箭手準備,只要黃穹露面,以箭射殺。”女子領命,轉身就帶來千名護衛,張弓搭箭只待黃穹。

城主府外,天空中陣紋波濤,黃穹踏著腳步,邁步半空。

“踏天而行,這是戰神境!”

“公子,一會他敢近身,就以圣人言殺之。”夏四九滿臉興奮,緊盯著半空中的黃穹。

反觀李征,滿頭冷汗,看著夏四九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名傻子,他嘆息一聲,對夏四九說道:“圣人言也要看境界差別,他倘若是在戰武境,我也能開口殺之,我與他現在差著豈止一個境界,我又如何取他性命?”

夏四九慌了,只想到圣人言開口索命,卻忘了黃穹豈是青衣的手下可比,他平時算無遺漏,怎么今日卻頭腦發熱,惹怒這尊煞星。

他剛要服軟說幾句好話,就聽得空中嗖嗖之聲,千支箭雨離弓,卻不能寸近,不但沒有射穿黃穹,還被他反向大招,袖袍一揮,又射了回來。

瞬間幾百名護衛就中箭身亡,戰神境界,恐怖如斯!

“就是你,不但奪我孫兒姻緣,還要成為新任城主?”李征很想告訴他不是,然后還想知道他到底是誰?白瓷黃家,戰力值最高的應該是黃公羊,也不過才戰武三品境,怎么又冒出這么一位戰神境的老祖宗!

“那么我就將你抹殺,看你還如何迎娶夏家的明珠。”黃穹迎著他走來,背負雙手,青袍風鼓。

他雙腳落地,一只手前伸只出一指,黃家絕學,陽天三絕,陰陽指。

“一把年紀活到狗身上了,堂堂戰神境,竟對一名小輩出手。”

一聲鞭響,纏到了黃穹的指頭上,緊接著如同閃電,只見一縷白光,黃穹輕飄向后退去,一個頭戴斗笠的壯碩男子出現在了李征的身前。

“戰神三臺境!閣下是誰?何必藏頭露尾。”黃穹將手放到身后,顯然是受了輕傷,他雖然也登上了戰神三臺,但經過剛才的交手,明顯不在一個層次。

“以鞭為武器,聞所未聞,閣下究竟是誰,可愿告知姓名?”黃穹雖然嘴上如此說,可心中已萌生退意。

“三息,不滾則死。”壯碩男子冷面寒鋒,根本就不鳥黃穹。

黃穹雖然生氣,但他的確惜命,沉默一會,還是轉身離去。

“武叔,我說的沒錯吧,陽天三絕還是被我破了。”剛才李征秘密傳言,告知壯碩男子,陽天三絕有極大的缺陷,只出一招,彈指可破。

“是你,你可是武國的立春將軍?”夏四九驚言,上前詢問。

壯碩男子卻不理會,獨自走向馬車,閉目養神。

“不對不對,夜雨歸途,都說立春將軍死在了王戰天手中!”夏四九喃喃自語,又搖頭否認。

“父親說的可是武朝叛將武立春?他可是戰神七臺境的狠人,曾在勞帝動亂中,割掉了勞帝的一只耳朵。”

“他算狗屁的帝!”夏至春的話被他打斷,卻不免吃了一驚,聽他話語,倒像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不過又轉念搖頭,堂堂天下驚雷,立春將軍,又怎會只是少年的一位馬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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