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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 秘寶初現,危機暗伏

混沌祭壇的鐘聲撞碎了議事殿的沉默。

羅羽心口的混沌印記灼燒如沸,連帶著血脈都在發燙。

他望著窗外那座緩緩升起的青灰宮殿,門楣上“混沌“二字的斑駁刻痕里,正滲出縷縷金霧——像是某種沉睡的古老存在,終于被鐘聲喚醒了。

“天衡靈珠......“赤魔的聲音發啞,玄鐵鱗甲下的胸膛劇烈起伏,酒葫蘆在掌心攥出深深的指印,“三百年前魔帝用它鎮壓地淵,后來隨他一同隕落。

傳說這珠子能照見天地法則的破綻......“

羅羽的瞳孔微微收縮。

他想起昨夜在混沌空間中翻到的殘卷,上面用朱砂畫著一顆流轉陰陽的珠子,旁注“衡平萬物,破舊立新“。

此刻心口的灼燒感突然變得清晰,像是有根無形的線,正從祭壇方向穿過他的心臟,輕輕拽了拽。

“若能拿到它......“他低低呢喃,尾音被王瑤突然攥緊的手截斷。

她的指尖還帶著方才替他包扎時的藥香,此刻卻冷得驚人:“阿羽,你想做什么?“

羅羽轉頭,看見王瑤眼底的血絲——她為了給他療治之前的暗傷,整整三日未合眼。

旁邊檀木椅上的蘇淺不知何時醒了,正支著下巴看他,眉梢微挑:“靈珠出世的消息一旦傳開,仙魔兩界的老怪物都會撲過來。

你不會想......“

“我去?!傲_羽截斷她的話,掌心覆上王瑤冰涼的手背,“這珠子與我體內的秩序印共鳴,他們追的是珠子,不是我。

你們留在魔界,等我消息。“他頓了頓,又看向蘇淺,“你最會算人心,帶阿瑤去仙界集市轉轉,那邊消息雜,說不定能探到什么?!?

蘇淺的手指在案幾上敲了兩下,突然笑出聲:“好個'留在魔界'——黑鱗大君的骨刀還沒收呢,你當我們真能安安穩穩喝魔界的劣酒?“她瞥了眼首座上臉色陰沉的黑鱗大君,又轉向羅羽,眼尾微彎,“不過嘛......誰讓某人總愛當孤膽英雄呢?“

王瑤沒接話。

她盯著羅羽心口的秩序印,那紋路正隨著鐘聲節奏明滅,像極了他們第一次相遇時,他替她擋下致命一擊時的眼神——沉穩,卻藏著燒盡一切的熱。“小心幻陣?!八蝗婚_口,“我娘說過,混沌祭壇周邊最擅布虛妄之陣,連化神期修士都可能困死其中?!?

羅羽的拇指輕輕蹭過她手背的薄繭:“我帶著混沌空間的傳承玉牒,破陣的法子......“他沒說完,因為黑鱗大君的骨刀已經重重磕在案幾上。

“羅道友的新秩序,倒要靠搶天材地寶來立?“黑鱗大君的黑鱗在夜明珠下泛著冷光,“我魔界可以不摻這趟渾水,但你若死在祭壇,之前說的礦脈分配......“

“等我回來?!傲_羽松開王瑤的手,轉身走向殿門。

他能感覺到背后十二道目光像十二把刀,但此刻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門外——那鐘聲里裹著的威壓,正順著他的毛孔往骨頭里鉆,催促著他快走,再快走。

仙界集市的喧鬧比羅羽想象中更刺耳。

王瑤裹著件洗得發白的青衫,發間別著朵塑料假花,混在賣符篆的小攤中間,聽著鄰座兩個散修的嚼舌。

“灰仙那老東西瘋了?“一個瘦臉修士灌了口酒,“他說天衡靈珠能讓人直接突破到化神?

我看他是被千年瓶頸逼瘋了!“

“噓——“另一個修士慌忙扯他袖子,眼神往街角的玄色馬車瞟了瞟,“沒看見灰仙的弟子在那邊?

上回有個多嘴的,被他們用鎖魂釘......“

王瑤的指甲輕輕掐進掌心。

她裝作挑選低級符篆,指尖在攤位上的“驅邪符“上劃過,突然頓住——那符紙下壓著半塊碎玉,和她在羅羽混沌空間里見過的陣眼圖紋幾乎一模一樣。

“姑娘可要這符?“攤主是個缺了顆門牙的老頭,見她盯著碎玉,慌忙要收,“這是撿的,不值錢......“

“五塊中品靈石。“王瑤摸出錢袋,“我要了。“

老頭的眼睛立刻亮了:“姑娘好眼光!這玉......“

“閉嘴?!耙坏狼謇渑晱纳砗髠鱽怼?

蘇淺不知何時站在她旁邊,穿著件繡著小團花的粉裙,活像個出來采買的富家小姐。

她指尖轉著枚銅錢,“你剛才說灰仙召集了人?“

老頭的喉結動了動。

蘇淺的銅錢“當“地落在他攤位上,滾進碎玉旁邊的縫隙:“我家郎君是隱世散修,就愛湊這種熱鬧。

你說,我再加十塊靈石?!?

老頭的目光在銅錢和靈石袋間游移片刻,終于壓低聲音:“灰仙帶了三十多個修士,說是要走鬼哭谷抄近道。

那谷里的幻陣三百年前就沒人敢闖,他......“

蘇淺的手指突然扣住王瑤的手腕。

王瑤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街角的玄色馬車窗簾被掀起一道縫,露出半張蒼白的臉,眼尾有道青灰色的鱗紋。

“走?!疤K淺扯著王瑤往巷子里鉆,袖中信符已被捏得發燙,“那是灰仙座下的'鱗目使',能探百里內的氣息。

我們得趕緊把消息傳給阿羽?!?

山谷外圍的霧氣比王瑤說的更濃。

羅羽站在一塊凸起的巖石后,望著眼前明明是空地卻映出三重山影的幻象,心口的秩序印突然泛起涼意。

他想起混沌空間里那卷《破妄真解》,指尖輕輕按在眉心,一道淡金流光沒入眼中。

幻象應聲破碎。

原本空蕩的山谷里,露出密密麻麻的符文——有的刻在石縫里,有的浮在草葉上,最深處的山壁上,一個青面鬼首的圖騰正緩緩轉動。

羅羽屏住呼吸,順著符文的脈絡挪動腳步,每一步都避開陣眼的薄弱點。

他能感覺到,這幻陣不是死的,而是像活物般在感知他的位置,剛才那道破妄光,已經驚動了陣靈。

“沙沙——“

草葉摩擦的聲音從左側傳來。

羅羽的身體瞬間繃緊,右手按在腰間的短刃上。

那聲音越來越近,他甚至能聽見粗重的喘息——是個人,穿著青灰色道袍,肩頭繡著片銀杏葉。

“灰仙的人?!傲_羽的太陽穴突突跳了兩下。

他記得蘇淺的信符里說過,灰仙的手下都戴銀杏葉標記。

那修士顯然也發現了他,

羅羽側身避開,短刃在掌心翻轉。

他沒下死手——這修士不過練氣后期,殺了太可惜。

但那修士卻像瘋了一樣,又甩出三張火符,嘴里還喊著:“報...報大人!

有......“

羅羽的短刃精準點在他喉結上。

鮮血濺在他手背上,溫熱的。

那修士的瞳孔逐漸渙散,臨死前的最后一個動作,是扯碎了衣襟里的傳訊玉牌。

“糟了?!傲_羽猛地抬頭。

他聽見山風里傳來若有若無的破空聲,像是多人御器飛行的動靜。

更讓他寒毛倒豎的,是那聲音里裹著的威壓——至少三個元嬰后期的氣息,其中一個,比他在仙門見過的大長老還要強上幾分。

霧氣突然濃重起來。

羅羽望著山壁上轉動的鬼首圖騰,心口的秩序印灼燒得幾乎要穿透皮膚。

他知道,真正的麻煩,這才剛開始。

山風卷著血珠撞在羅羽臉上時,他正盯著那團破云而來的黑影。

三縷刺破霧層的靈光如利劍,最前頭的玄色道袍翻卷如鴉翼,正是灰仙——他眼尾的青鱗在陰云中泛著冷光,嘴角扯出的笑意比刀還利。

“小友倒是會挑地方。“灰仙的聲音像生銹的鐵鏈摩擦石壁,“天衡靈珠的機緣,哪能讓你一人占了?“他抬手輕揮,左右兩側的元嬰修士立刻散成扇形,將羅羽退路封得死死的。

最右側那名紅袍老者指尖跳動著紫雷,顯然是雷修;左側的灰衣婦人袖中探出兩條蛇信般的銀鏈,鏈頭倒刺上還掛著半片染血的鱗甲——這是拿活物祭煉的兇兵。

羅羽的后槽牙咬得發疼。

他能清晰感知到這四人的氣機:灰仙是元嬰大圓滿,其余三個雖稍弱,卻也都是壓著瓶頸的后期修士。

方才為了破幻陣已消耗了三成靈力,此刻若硬拼......他的目光掃過左側山壁的斷層,那里有道半人高的裂隙,若能借勢躍上崖頂......

“殺!“灰仙的命令像驚雷炸響。

紅袍老者的紫雷當先劈下,炸得羅羽腳邊的巖石碎成齏粉;灰衣婦人的銀鏈如靈蛇纏來,擦著他的脖頸撕開道血口;中間的青衫修士更陰毒,捏訣召出片墨云,云里墜下無數細如牛毛的淬毒銀針。

羅羽的呼吸驟然急促。

他能聽見自己心跳如擂鼓,左手本能地按上心口的秩序印——那枚紋路突然灼熱如熔金,順著血脈往四肢百骸竄去。

至尊骨!

他猛地睜大眼睛——這是自覺醒以來,骨中力量第一次主動翻涌。

劇痛從脊椎骨縫里炸開,卻又帶著令人戰栗的力量感,連眼前的銀針軌跡都變得慢了三分。

“借山!“他低喝一聲,短刃在掌心凝出青芒,反手劈向身側巖石。

碎石飛濺間,他借著力道騰身而起,在半空中旋了個轉,避開銀鏈的絞殺。

紫雷擦著他的衣角劈在山壁上,炸出的氣浪卻恰好托著他往上沖。

灰仙的瞳孔劇烈收縮,正要追襲,卻見羅羽的指尖突然亮起金芒——那是混沌空間的瞬移符!

“想跑?“灰衣婦人尖嘯,銀鏈突然暴漲十丈,在羅羽腳下織成網。

但下一刻,她的鏈頭卻只勾到片殘影——羅羽已借著符光撞上崖頂的老松,松枝斷裂的脆響里,他人影一閃,徹底沒入密林。

“追!“灰仙的袖袍被山風灌得獵獵作響,“那小崽子受了傷,跑不遠!“

羅羽捂著肋下的血口,在密林中狂奔。

剛才銀鏈擦過的地方火辣辣地疼,但更讓他心悸的是至尊骨的異動——那股力量像活物般在體內游走,竟在修復傷口?

他借著樹影回頭望了眼,確認追兵的氣息已被甩到半里之外,這才放緩腳步,順著記憶里的方位摸向山谷入口。

月光從云縫里漏下來時,他終于站在了那道石門前。

說是門,倒更像天然形成的山隘,兩側巖壁上爬滿青藤,卻掩不住石縫里流轉的幽藍符文——那是用某種上古仙文刻就的封印,每道紋路都像活物般吞吐著靈力。

羅羽伸手虛按,指尖剛觸及封印的氣墻,便被反彈得倒退兩步。

“好強的靈力波動......“他皺眉低喃。

若強行用暴力破解,動靜足以引動整座山谷的靈氣亂流,到時候別說灰仙,連化神期的老怪都得被招來。

他蹲下身,借著月光仔細觀察符文走向——這些紋路竟與混沌空間里《破妄真解》中的“鎖靈印“有七分相似,只是多了層循環的生克之勢。

“得等月至中天?!八鰤K碎玉,正是王瑤在集市上買來的那塊——玉上的陣眼圖與封印邊緣的暗紋完美契合。

他將碎玉按在石縫里,果然聽見“咔“的輕響,封印的靈光暗了幾分。

只要等到月力最盛時,配合玉中殘留的陣道,應該能無聲破解......

“吼——“

一聲撕裂夜幕的嘶吼突然從山谷深處炸響。

羅羽的脊背瞬間繃直,他猛地轉頭,看見迷霧中浮起兩盞幽綠的光——那是眼睛!

緊接著是震得山石亂顫的腳步聲,每一步都像有千鈞重錘砸在地上。

迷霧被撕開道縫隙,一道黑影緩緩走出:身高丈二,披甲戴盔,面覆青銅鬼面,手中長戟的戟尖垂著猩紅流蘇,正滴滴答答往下淌著不知是血還是靈液的黏液。

“擅闖者,死?!奥曇粝駜蓧K巨石在喉嚨里碰撞,震得羅羽耳鼓發疼。

他的右手不自覺地摸向短刃,卻見那黑影的長戟已挽出個冷冽的戟花——這一擊,竟封住了他所有退路。

羅羽的呼吸停滯。

他想起王瑤說過的“幻陣守護者“,難道眼前這就是......?

戟尖破空的風聲逼近喉間的剎那,他本能地踏出演自混沌空間的步法——足尖點地,身體如游魚般側移三寸。

長戟擦著他的脖頸釘進石墻,火星四濺間,他聽見黑影的喉嚨里發出低低的悶哼:“虛空步......有意思。“

羅羽借著這空隙退到樹后,心跳如雷。

他望著黑影緩緩拔戟的動作,終于明白王瑤為何說“連化神期都可能困死其中“——這幻影,根本不是普通的禁制靈,而是......

“下一擊,不會再偏?!盎糜暗墓砻孓D向他,幽綠的眼瞳里泛起嗜血的光。

羅羽握緊短刃,盯著對方舉起的長戟。

月光恰好穿透云層,照在封印的符文上,那些幽藍的紋路突然開始流動,像在呼應山谷深處的某種存在。

他知道,真正的考驗,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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