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話還沒有說上兩句,一口血又噴了出來,現(xiàn)場好一個觸目驚心。
我想帶他去醫(yī)院,可這老家伙非說自己的時間到了,說什么都不愿意。
“第一件事情,你身上的詛咒是我給你種下的,我撿到你的時候,你就剩下半條命,我只能用手段將你的命留住,所以在你身上種下了詛咒,你的命格特殊我前所未見,這詛咒紋章在你身上,什么時候消失,你的命也就什么時候結束。”
“第二件事就是蘇家,老子推算命理,你要是和蘇家糾纏不休,會在蘇家手里吃大虧,我的推算,只能算到這里,至于往后的事情都是一片空白,你后面的路如何,只能你自己去踩了。”
“最后一件事,就是死也不能給姓乾的人交易,我說的這些事,你要給我死死的記住。”
“還有,十年前的事情,是一場騙局,如果有人再提十年前的事情,不管是誰都給殺了。”
老家伙說完,便猛地咳血。
他的實力我清楚,能將他打成如此重傷的人,絕非是什么等閑之輩,他給我說了這么多,唯獨不提是誰傷的他,為的就是不讓我去報仇。
我背起老家伙就往醫(yī)院跑,可是還沒出小區(qū)門,他就嘆氣了。
自己至親的人死在自己面前,那是怎么樣的一種感受,恐怕只有親身經(jīng)歷過的人才會知道。
我和老家伙都是孤家寡人一個,更別說什么親朋好友了。
所以,他的葬禮很簡單。
從殯儀館回去,路上我一直在想他說的那些話,并且死死的給記在了心里。
典當鋪中,我坐在太師椅上,眼睛已經(jīng)變的通紅。
這一晚上,我就在這里直直的坐著,等到天亮這才關門離開。
回去的路上,我接到蘇雪的電話,說是她父親已經(jīng)好了,為了感謝我,他們全家人想要請我吃個飯。
蘇雪奶奶的離世,蘇家人不是應該在操辦喪事嗎,怎么有時間來宴請我?
但不管是哪種情況,我都一口給拒絕了。
身為典當鋪的老板,典當鋪的神秘我是最清楚的,但不管是陰陽道法還是風水相術,在這些方面我肯定是比不過老家伙的。
老家伙的推算有多厲害,根本就不是一句兩句能說清楚的,他不讓我過多的接觸蘇家,肯定有他的道理。
“白先生,今晚上你有沒有空,我想單獨請你吃個飯,算是答謝吧。”蘇雪在電話那頭繼續(xù)說道。
“不用了。”我再次拒絕道:“我們不是一路子的人,以后沒有必要,就不用聯(lián)系了。”
說完,我直接掛了電話,這話什么意思,蘇雪是個聰明人,應該能體會的到。
回到住的地方,我沖了澡就去睡了,但睡得并不是很好,而且還做了噩夢,夢到一個姓乾的人在派人追殺我,直接就把我給嚇醒了。
看著時間,才是下午三點,我躺下想再睡一會,卻全無睡意。
走在去典當鋪的路上,一個陌生的號碼打到了我的手機上,我按下接聽鍵,電話那邊是一道煙嗓傳來:“是白澤白先生嗎,我在你的當鋪門口,不知你什么時候營業(yè)。”
聽聲音,像是三十多歲的男人,我回了一句馬上到就掛了電話。
等我來到當鋪的時候,胡同口停著一輛黑色的奔馳越野車,在我的當鋪門口,站著一位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國字臉留著八字胡,單從面相上,第一眼給我的感覺很不好。
見我出現(xiàn),這男人對我微微一笑,但并沒有立即開口。
從行頭上來看,這男人非富即貴。
我開門進去坐下,對方也在我對面坐了下來。
“東家怎么稱呼!”我淡淡的問道。
這西裝男坐正身子,從口袋掏出一張名片,推到我的面前。
“宋輝先生來,需要做什么交易?”我看著桌子上的名片再次問道。
一家公司的副總經(jīng)理,確實有自傲的資本,但是在我這里,看的不是這些,不管老幼富貴貧窮,在我這里都是一視同仁。
宋輝一臉深沉的看著我,但就是不說話。
見他磨磨唧唧的樣子,我心中冷笑,來我這里交易的人不在少數(shù),像他這樣的還真的是少見,江湖上一些有頭有臉的風水師前來,都是恭恭敬敬的,他一個普通人在我這里裝深沉,多此一舉。
我也沒有不耐煩,既然他不愿意開口寧愿做個啞巴,那我就成全他,也不再去理會。
見我在翻看典當薄不理會他,宋輝臉上的自傲色消失。
“聽說這家典當鋪的老板神通廣大,但沒想到會是一個毛頭小子,看來是我高看了。”
聽他這句話,我呵呵一笑,指了指門。
“門就在那里,不送。”我淡淡的說道。
顯然,對方也沒有想到我會直接送客,頓時臉上的表情就給僵住了。
見我不怎么搭理她,宋輝放下了所有姿態(tài)。
“不好意思,剛才只是開個玩笑。”宋輝尷尬的說道。
我沒說話,可能對方的臉上也有些掛不住,坐在那里有些手足無措。
“你想交易,就說想要什么,要是沒事,你可以走了。”我開口說道。
宋輝一聽,從口袋掏出一張銀行卡推到我的面前。
“這里面是一百萬,密碼在卡背后,我想請你幫我去看一處風水寶地。”宋輝真誠到。
我看著桌子上的銀行卡,一百萬對我來說,可不是小數(shù)目了,但是典當鋪里最不缺的就是錢。
將卡推回宋輝的面前,對方看到之后,以為是我拒絕,隨即又拿出一張卡。
“這些錢你收回去吧,典當鋪最不缺的就是錢,不管你給多少,這筆買賣都不會成,你想讓我?guī)湍銓ふ乙惶庯L水寶地,這件事情不難,不過我要的報酬,是這風水寶地帶來的一半好運。”
聽我這樣一說,宋輝整個人一愣,對于我的話有些不明白。
“那個,我不懂你這是什么意思。”宋輝說道。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解釋道:“說的明白一點,你找風水寶地,無非就是葬人這么簡單,你既然知道風水寶地,應該也清楚這風水寶地帶來的好處,我要的就是這風水寶地帶來的一半好處!”
“你要是覺得這筆生意能做,我們可以簽訂契約,要是你覺得不可以,那你只能另找他人了。”
代價我已經(jīng)說了,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要不要交易在他不在我。
看對方猶豫的樣子,我也沒有去催促,而是翻看著手里的典當薄。
猶豫再三之后,宋輝起身:“這個我恐怕做不了主,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讓你陪我走一趟,畢竟能做主的人不是我。”
宋輝說完,我抬頭看了一眼他,接著點了點頭,送上門的生意哪有不做的道理。
坐上他的奔馳車,車子直接就往市中心的高檔別墅疾馳。
車上,宋輝告訴我,他們公司的董事病危,現(xiàn)在正吩咐人四處尋找寶穴呢,看樣子應該是時日無多了。
現(xiàn)在除了公司基層,只要是有實力有底蘊的管理層,都開始在四處尋找風水先生了。說來這件事情也巧,宋輝的一個朋友正好在梵凈山帶發(fā)修行,宋輝打電話過去,可對方一要修行二也不會觀望風水之術,所以就告訴了宋輝我這個地方。
得知我這里只要能付出代價,任何事情都能心想事成之外,宋輝第一時間就過來了,在看到我這么年輕之后,頓時就在懷疑他朋友說的是不是真的了,所以也就有了后來的一幕,這家伙在我面前裝深沉裝高冷。
在聽到我要的代價是風水寶地一半的好運之后,這他做不了主,只能帶我去找那位公司的董事,讓當事人來做這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