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晴早就漲紅了臉。
和自己說說,那也就得了,畢竟自己不會放在心上。
可她沒想到的是,秦北居然在宴會上,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自己是帝君大人。
這不是自取其辱嗎?
“秦北!”
“你太讓我失望了!”
“我讓你腳踏實地的做事,你為什么就不聽?非要搞那些浮夸的做派!你是不是要氣死我?”
江初晴看著秦北,臉上充滿了失望。
本來她今天帶秦北來,是想告訴爺爺等人,自己給老爸的公司找到了在建設中心商都的投資項目,也告訴眾人,也許秦家的事情會有轉機。
可沒料到,秦北會這么莽撞,會說出這種貽笑大方的話。
“我……”
“你什么你,真是氣死我了!”
江初晴感覺,自己已經丟不起這個人了。
“行了,你們也別假惺惺的了。排座吧。”
老爺子冷哼一聲。
吵了一陣,時間已經不早。
今天雖然沒了秦家,但江家也還是要借此商議一些大事的。
“爺爺,我提議。”
江云山站起來,陰惻惻的笑了。
“以往我們的家族例會,都是按照貢獻進行排位。”
“而這一次,初晴妹妹激怒了秦家,成為江家的罪人,就讓他們三房的,到最偏僻的角落里就坐吧。”
座位,不僅代表了在家族的地位,還代表了未來一段時間,在家族集團企業占有股份的多少。
主位最多,次位較少。
至于角落……
這還是破天荒的頭一次,當然就是沒有了。
“可以,就這么決定了。”
于是,老丈人、丈母娘、秦北、江初晴,四個人坐到了角落的小桌子上。
兩個長輩,眼神陰沉的可怕,像是要把秦北吃下去一樣。
江初晴臉色很不好看,偶爾目光投向秦北,又充滿了哀怨。
“老婆,你別難過。”
“相信我,咱爸的公司很快就會有起色的。絕對不輸給他們那些人,到時候爺爺也會對你刮目相看。”
秦北很不忍心,抓住了江初晴的手。
江初晴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相信你?怎么相信你,明天再去把秦家的某個人打一頓?還是繼續大放厥詞,說自己是帝君?”
倒是丈母娘魏蘭芳,臉色垮到了地上。
本來,三房今年雖然式微,但也不至于淪落到坐在角落里,一切都因為秦北而起。
“早上去招投資項目,其實是我朋友幫的忙。”
秦北想了想,既然不能說自己是帝君,那只能這樣找個說辭了。
“真的?”
果然,江初晴立馬抬起頭。
她一直在納悶的,畢竟秦北沒有那么大的能量;別的人,更不太可能。
“是真的。”
“所以,你要相信我,我一定會讓人刮目相看的。”
秦北在她新嫩的手背上一陣摩挲。
“那我再信你一次吧。”
“但你要腳踏實地,不要再說那些假大空的話。”
江初晴嘟起嘴巴。
她并不覺得秦北現在很落魄,畢竟萬丈高樓平地起。可秦北要是每次都說那些不切實際的話,她會很反感。
“其實……我說的都是真的。”
秦北也很無奈。
為什么說實話,就是沒人信呢?
“你還說!”
江初晴咬著嘴唇,掐了秦北的手心一下。
“哈哈,我不說了。”
“爺爺,今天您的生日,我有一個好消息送給您,就當是生日賀禮吧。”
就在這時,大房的江云山站起來。
他掃視一周,發現已經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這才慢慢說道:
“我兒子五歲了。”
“昨天拉他去武道協會做了檢查,說是天賦驚人,未來有可能成為一代戰王。”
戰王!
華夏聯盟都為數不多的超級高手,國之重器。
“你說什么?”
老爺子豁得一下站起來。
大房一脈居然能出這樣的天才,這讓他一時間不敢相信。直到江云山再次說了一遍,江東旺才反應過來,不是在開玩笑,連連說了三個“好”字。
“大哥,你可真厲害!”
“真是沒想到啊,當年我們每個人都去測血脈和天賦,卻沒有一個可以修行武道的。現在你家居然出了一個,太驚喜了。”
二房羨慕的說道。
“哈哈,什么你家我家,咱們不都是一家嘛。”
江云山站起來,神秘兮兮的笑道,“不止于此。”
“昨天帝君降臨,我意識到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于是拖了關系,找到一位天大的人物——戰王葵,讓我兒子拜在他的門下!”
“什么?”
“那我江家,真的是一步登天了?”
眾人欣喜若狂。
戰王的徒弟,那可真就是不一般了。
在寧王市,明面上最大的大佬,就是管轄大人吳鎮泉。
可吳鎮泉在那些真正的大佬面前,連提尿壺的資格都沒有——比如說昨天的十大戰王,隨便出來一個,就能輕易捏死他,而不負任何責任。
現在,江家大房的兒子,成為戰王的徒弟……
那不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大哥,我敬你一杯!”
“還有我,我也敬大哥一杯。”
眾人紛紛敬酒,唯恐落后了分毫;老爺子臉上,更是洋溢起滿意的笑容。
這個消息,是他這輩子聽到最好的消息了。
“噗嗤”
就在大家興奮的觥籌交錯的時候,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來。
眾人轉身一看,居然是秦北,不由紛紛呵斥:
“秦北,你個廢物,很不以為然嗎?”
“你懂什么叫‘戰王’嗎?那是無所不能的大佬,讓你一輩子仰望的存在。”
“你應該慶幸,慶幸那等大佬沒空理會你一個小癟三!”
眾人紛紛指責。
畢竟,家族出了個戰王的弟子,絕對是個大事。
這秦北,卻不知好歹的嘲笑,讓所有人惱怒。
“你說,戰王葵,收了你兒子做弟子?”
“我怎么不知道。”
秦北笑了。
他手下十大戰王,追隨自己多年。
很多都得到自己指點,管是在戰場上,還是平時的修行,都對自己惟命是從。
收徒這種事……
據他所知,葵是所有戰王里面,最不可能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