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嫣然是秦云的表妹,當(dāng)初大炎國為了能夠和南蠻交好,便將納蘭嫣然嫁到南蠻。
在秦云的印象中,這個表妹一直都是個機(jī)靈鬼,聰明伶俐,小的時候經(jīng)常跟在秦云的屁股后面轉(zhuǎn)。
所以感情十分深厚。
算起來,秦云也有大概兩年沒有見到納蘭嫣然。
也不知道現(xiàn)在變樣了沒有。
“皇上?”程小東見到秦云在愣神,立刻提醒起來。“你沒事吧?”
秦云從回憶當(dāng)中蘇醒過來:“我沒事,這次玉清王妃到來,必以皇族之禮接待。對了,戰(zhàn)王和昊王,目前狀況如何?”
“回稟皇上,自從忠王府那件事之后,這二位王爺做事好像比之前收斂了許多,不過在奴才看來,皇上不可掉以輕心,昊王不足慮,主要是戰(zhàn)王。”
“嗯,時刻盯住他們的一舉一動,有任何異動告訴我。”
“是!”
秦云知道,這只是暴風(fēng)雨來的寧靜,在文太后和忠王伏法之后,戰(zhàn)王自然感覺到岌岌可危,更不可善罷甘休。
秦秦穹握兵權(quán),深得將士和百姓民心,一旦造反舉國大亂。
翌日。
京都城外,文太后和忠王伏法之后,舉國歡慶。
秦云手持羽扇,然后行走在京都街頭,而在京都街巷兩邊都是販鹽鋪?zhàn)樱瑪?shù)不勝數(shù)。
有了曲漢卿治理販鹽賦稅之事,秦云也就放心了。
柳蛋生跟在秦云身后,他有些不解:“秦爺,我有一事不明白,有了曲大人還有周小姐,秦爺根本不必出宮親自視察,只需要交給我們來辦便可。”
“蛋生啊,你該知道,只有親自去視察民情,才能知道根本,我久居深宮,所了解的就只是一些皮毛,而不知道百姓到底需要什么,治國要治本。百姓之苦何時可止啊!”秦云裝逼似嘆了一口氣。
“秦爺所言極是,蛋生受教了。”柳蛋生十分感動。
“秦爺,周掌柜已在前面的茶館等候。”程小東道。
“嗯。”
目前在京都城內(nèi),周家的產(chǎn)業(yè)越做越大,而在京都城內(nèi)的數(shù)百個鹽鋪,周文靜都占據(jù)了百分之七十,這些鹽鋪都掛在周家的名號下。
周家產(chǎn)業(yè)發(fā)展壯大,一方面是周文靜的經(jīng)商頭腦,另一方面是秦云的扶持。
秦云和程小東來到了茶館外,里面?zhèn)鱽砹顺臭[聲。
此時茶館里面有兩幫人馬,一個光頭大漢率領(lǐng)著自己的手下圍住了周文靜等人,這個光頭大漢一副劍拔弩張的模樣,一雙虎眸瞪視著周文靜。
“周掌柜,你未免有些不識抬舉,該知道這批鹽對我們的重要!現(xiàn)在你要么和我們合作,要么別怪我們不客氣,還請你最好考慮一下。”光頭大漢咄咄逼人。
然而周文靜一副淡定無比的樣子,面對光頭大漢的逼人的氣勢,周文靜根本不放在眼中。
她的靠山是秦云,所以根本不將光頭大漢放在眼中。
“宋青山,我們以前也打過交道,關(guān)于你們這批鹽,我周家是不收的,因?yàn)闆]達(dá)到朝廷的要求,所以想要進(jìn)入京都那是不可能的。我周文靜在京都有數(shù)百個鹽鋪,數(shù)百萬百姓都是需要吃鹽,所以我自然明白自己在做什么。觸犯國法,其罪當(dāng)誅!”
宋青山哼了一聲。
“周掌柜的,你少用什么新國法跟我說教!你一心為朝廷所效力,賺到的也就只是一些碎銀子。而現(xiàn)在局勢不同,要賺大錢就憑借腦子和膽魄,你這次不肯和我們漠北合作的話,咱們可以走著瞧。希望在接下來的日子,周家招牌你能夠守住!”
“我們走!”
宋青山惡狠狠看了一眼周文靜,然后帶著手下人朝著茶館大門走去。
正好出了茶館,宋青山跟秦云擦肩而過,“看什么看!小子!”
“放肆!”柳蛋生就要動手,秦云對柳蛋生示意,然后他們讓開一條道。
“哼!”
宋青山瞥了一眼秦云,然后走出了茶館。
秦云走了進(jìn)去,周文靜來迎接行禮:“周文靜參見皇上!”
“周掌柜請起,現(xiàn)在在宮外,不必拘禮。你就叫我秦爺吧!”
秦云坐了下來,“周掌柜,剛才那伙人到底是什么來頭?”
“回稟秦爺,他們是漠北的鹽幫,之前一直都是在販賣私鹽,不過因?yàn)榛噬习l(fā)布法令販鹽合法之后,漠北鹽商就紛紛想要進(jìn)入到京都內(nèi)。”
“那這應(yīng)該是好事,周掌柜為何擔(dān)心?”秦云眉頭微鎖。
“不,秦爺。”周文靜搖了搖頭:“漠北盛產(chǎn)的私鹽,大部分都是假鹽,濫竽充數(shù),一旦進(jìn)入到京都城內(nèi),后果不堪設(shè)想。尤其是他們現(xiàn)在想要和周氏這個招牌合作,那是不可能的。這次我拒絕了和漠北鹽幫合作,實(shí)際上他們懷恨在心。”
“唉,惡霸當(dāng)?shù)溃満γ裆V苷乒竦模惴判陌桑視扇苏{(diào)查好這件事。”
秦云話音剛落。
而就在這時,一個手下急忙跑了進(jìn)來:“不好了,掌柜的,我們在城北柳街巷的鹽鋪遭到了一伙來歷不明的人打砸!鹽鋪的招牌已經(jīng)被拆了下來!”
“什么!”
周文靜惱怒。
“我們?nèi)タ纯础!?
于是秦云和周文靜便來到了城北柳街巷,周家在這里的鹽鋪門柱東倒西歪,一片破敗殘痕,周氏鹽鋪牌匾斷裂成兩截,外面圍了很多人在議論紛紛。
周文靜和秦云走進(jìn)了鹽鋪內(nèi),鹽鋪內(nèi)的鹽灑在地上,幾個伙計(jì)正在拾起鹽。
鹽鋪里面的幾個伙計(jì)被打的鼻青臉腫,他們見到周文靜到來,紛紛站了起來。
“掌柜的,您來了。”
“看清楚對方是什么人嗎?”周文靜道。
“掌柜的,那些人實(shí)在太多,本來以為是來這里買鹽,可沒想到一進(jìn)入到店鋪內(nèi),詢問好價格之后,就是一翻亂砸,我們幾個上前阻攔,他們便對我們出手,而且領(lǐng)頭的人還放話,說過幾天還會來大鬧一次。”伙計(jì)捂著紅腫淤青的臉。
“天下腳下,還有人目無王法,真是可惡至極。”秦云道。
“必定是漠北鹽幫,這是他們慣用的手段,不達(dá)目的,自然不會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