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虎癡重重點頭。
其實關于這些常識,俞飛也是從系統口中聽來的,所以才說的頭頭是道,加上他前世對于各種修仙玄幻小說了解頗深,對于這些東西其實并不陌生。
隨后兄弟倆兩人來到江志國居住的院落,俞飛眼中紅光閃爍,透過江志國的體表,看見他體內流轉著的一股白氣。
俞飛并不驚訝,因為這在他的意料之中。
作為北方大族的掌權人,他怎么可能只是一個普通人呢?對于修煉方面,多多少少都會接觸到的。
按照等級來說,他現在應該屬于是玄士中期,或許他沒受傷之前的修為更高,但因為受傷的緣故,修為遭受壓制。
而且和俞飛小虎不同的是,江志國身體里的那股氣很渙散,靈氣稀薄,威能遠不如靈力,兩者之間的差距天懸地隔,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這就是下界的修煉功法,和上界的修煉心法的本質區別。
江志國見二人走來,連忙讓他們坐下吃早飯。
江楚楚也在這兒,抬頭盯了俞飛一眼,然后低下頭,繼續喝粥。
江志國問:“小虎兄弟,你昨天怎么了,是身體不舒服嗎,既不來吃飯,也不踏出房門半步,可把我急壞了。”
虎癡笑著搖頭:“我沒事?!?
吃過早飯,江楚楚就背起書包往外走。
俞飛她一眼,并沒有多說什么。
。 。
傍晚放學的時候,江楚楚和一眾好姐妹一起走出學校,她有些期待的左顧右盼,卻沒有見到那輛紅色敞篷跑車,不禁有些失望。
扎著丸子頭的譚心唉聲嘆氣道:“唉,男神今天沒來接我呢?!?
江楚楚臉色有些不自然,但還是被她很好的掩飾住了。
另一個打扮時尚的女聲笑容曖昧,湊上去問:“嘿嘿,小心心,老實交代,昨天你們倆有沒有發生什么呀?”
其余女生也都露出的八卦的神情,緊盯著她。
江楚楚柳眉微蹙,卻沒有多說什么。
譚心笑著說:“你們猜。”
此言一出,所有女生都瞪大眼睛。
“哇,小心心,不會吧,你們不會真發生了什么吧?”
“要做好安全措施啊,千萬別搞出人命了?!?
“就是就是,你還是個學生呢?!?
江楚楚柳眉越皺越緊,心情有些煩躁,看誰都不順眼。
雖然她掩飾的很好,但她的神情變化還是被譚心給覺察到了,于是適可而止的擺手笑道:“哈哈哈,騙你們的啦,我們之間什么都沒發生,我倒是想啊,可惜他不給我這個機會?!?
聞言,其余女生嬌笑連連,紛紛取笑起她來。
神經大條,又不是很愛的面子的譚心并不在意,反而有說有笑地和她們打鬧起來,鈴音般悅耳的嬌笑聲回蕩在校門口,引來許多人的注目。
聽了她這句話,江楚楚忽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暗暗松了口氣,俏臉上的冷意也緩和了不少。
姐妹幾人到對面的烘培店里買了些甜點,聊了一會兒,然后就各自回家了。
江楚楚回到江家府宅的時候,看見俞飛搬了一張椅子,坐在江志國院子外面,雙腿上平鋪針包,左手拿著一只小藥瓶,右手拿著金針。
江楚楚好奇道:“你在做什么呢?”
“涂藥。”
俞飛淡淡回答。
不知為什么,他對自己態度如此平淡,這讓江楚楚感覺有些不適應,猶豫半晌,她小聲問道:“你今天。怎么沒來學校呀?”
聞言,俞飛抬頭看了她一眼,然后反問:“我為什么要去?”
江楚楚怔住了。
是啊,他為什么要來呢?
但得到這個回答,她就是覺得很難受,很委屈。
她的神情變化,俞飛盡收眼底,隨后解釋道:“之所以沒去,是因為我在準備給你爺爺療傷的事情,抽不出空去?!?
聞言,江楚楚臉色一喜,心中的委屈和幽怨蕩然無存,瞬間就被濃濃的喜悅所取代。
她跑進房子里放好書跑,然后又風風火火的搬了一張椅子跑了出來,坐在俞飛身邊,看著他往金針上涂藥。
隔著玻璃瓶,她看見里面的液體碧綠晶瑩,閃爍著盈盈亮光,很是神奇。
她不禁好奇問道:“俞飛,這是什么藥呀,怎么這么綠呢?”
俞飛一邊涂藥,一邊隨口回答:“洗骨伐髓,治療暗傷的良藥,怎么,你想嘗嘗?”
說著,他還把裝著碧綠色藥液的瓶子遞了過去。
江楚楚連忙擺手:“不不不,我身體好得很,用不著這個。”
俞飛笑道:“有病治病,無病強身,不收你錢,客氣啥?”
“哎呀,我真不喝,你別捉弄我了,快做正事吧。”
江楚楚的語氣破天荒的帶上了一些撒嬌的意味,聽的人魂飛九霄。
俞飛也不再逗弄她,繼續往金針上涂藥。
等他涂完足足36根金針后,這才起身,走進房子。
江楚楚也跟了進去,只見江志國上半身裹著一條浴巾,昂首挺胸,正襟危坐的坐在沙發上,臉上露出寵溺柔和的笑意:“楚楚,放學回來啦。”
江楚楚點頭:“嗯,爺爺。”
俞飛將金針平鋪在桌子上,一邊檢查金針的藥液是否涂抹均勻,一邊問:“江前輩,你體內的毒已經散的差不多了,今天我開始為你治療暗傷,過程會比之前拔毒痛苦數倍,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聞言,江志國收斂笑容,臉色無比慎重,點頭道:“俞少主放心,我曉得,就算是抽筋挫骨,我也不動彈一下?!?
“很好,屏息凝神,我要開始了。”
江志國把蓋在身上的浴巾扔在地上,赤裸著上身,坐在一個竹凳上,腰桿兒挺得筆直。
俞飛半蹲在他身后,抽出一根金針,開啟災難之眼,穿透他的皮膚表層,然后直接朝神堂穴扎了進去。
“唔!”
江志國臉色驟變,忍不住悶哼一聲,身體好像觸電了一般開始顫抖。
可他卻死死忍耐,盡量讓顫抖的幅度小一些。
“忍住?!?
俞飛提醒一聲,然后動作不停,又拈起一根金針扎了下去。
江志國額頭上青筋暴突,就連喉嚨的血管都爆了出來,雙眼密布血絲,顯然是痛哭到了極點,卻在極力忍耐克制。
這其中的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藥液隨著金針被帶入身體,順著血液淌過四肢百骸。
這步驟聽起來聽起來只有三言兩語,異常簡單,可過程對受術者而言,簡直就是一種難以想象的折磨。
這感覺猶如成千上萬只螞蟻從血管里爬過,左沖右突,橫闖直撞,癢到了骨子里,讓人恨不得把皮膚血管抓破,將這些蟲子徹底捏死,玉石俱焚。
一旁的江楚楚眼中晶瑩流轉,雙手捂住紅唇,十分不忍,想要幫助,卻無能為力。
這種無力的感覺實在是讓她崩潰。
現在是關鍵時刻,俞飛動作慢一步,江志國就會多受一會兒煎熬,所以他對外界發生的任何事情都置之不理,全神貫注的集中在施展針上。
他的又快又準又穩,短短一盞茶的事件過后,三十六根涂抹了藥液的金針就全扎在了江志國的身上,每一根金針都準確無誤的扎在穴道上,不偏不倚,精細入微。
此時此刻,江志國體內的藥力達到極致,如果不正確引導,這股龐大的藥力甚至會讓他爆體而亡。
俞飛神情嚴峻道:“快,氣運丹田,把這股藥力引導到你受傷的位置?!?
江志國強忍著萬蟲噬身的痛苦,咬牙運氣,按照俞飛所說,將體內磅礴洶涌的藥力導向受傷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