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你一言我一語,誰也不能在口頭上吃虧。
這下子更多的人被吵醒了,紛紛加入到這場罵戰中。
但由于全都是只聞其聲,不見其身的緣故,罵道后面全亂了,所有人都忘記了罪魁禍首是誰,隨便逮到個人就開罵。
房間里,林雁豎起耳朵聽著外面的罵聲,音樂還能聽見自家少爺的聲音。
她不禁勾起粉嫩的嘴唇,覺得少爺不愧是少爺,罵起人來都這么迷人呢。
不知過了多久,所有人都吵的口干舌燥,紛紛紛紛回去睡覺了。
第二天。
俞飛問二伯要來了穆琮的電話,然后親自打電話給他。
穆琮聽出俞飛的聲音后,頓時無比惶恐,非常緊張的問:“原來是俞少爺啊,您打電話來,是有什么事兒嗎?”
“哦,也沒什么事,就是閑著無聊,想到穆家喝杯茶,不知方便不方便?”
“方便方便,當然方便,俞少爺肯大駕光臨,這是我穆家的榮幸啊。俞少爺,你現在在哪兒?我派人。不不不,我親自開車去接您。”
從聲音可以提聽出,穆琮非常的高興和激動。
經過昨晚的事情后,他回到家就一直忐忑不安,生怕俞飛心中不悅,會對他穆家使手段。
為此,他一整晚輾轉難眠,只在天快亮的時候睡了一小會兒。
醒來之后,他連早飯都沒胃口吃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想方設法的想要聯系俞飛或者俞家人,企圖化解矛盾。
萬萬沒想到,俞飛居然會主動聯系他,還要來喝茶做客,這可把穆琮給高興壞了。
俞飛笑道:“不用,我自己開車過去,打電話只是想提前通知穆家主一聲,不然如果你不在家的話,我不就白跑一趟了?”
“我在家,我在家,那俞少爺您路上慢點,我這就安排人去把云江最好的廚師請來。”
“好。”
俞飛剛放下電話,林雁就笑嘻嘻的湊了過來。
看她笑得這么開心,好像已經完全把昨晚挨打的事情給忘得一干二凈了。
“嘻嘻,少爺,你是不是要出門呀?”
俞飛點頭:“是啊,怎么了?”
“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呀?整天呆在家里無聊死了,你就讓我一起去嘛,我保證不添亂!”
俞飛想了想,反正今天他去穆家的目的也不是打打殺殺,索性就帶上她,路上也能說話解悶。
想到這,他卻問:“你屁股不疼啦?”
林雁臉紅耳熱,提起這件事,一下子就讓她害羞起來,扭捏道:“已經好啦,不怎么疼了。”
“那行吧,我就帶你一起去。”
“哈哈,謝謝少爺!”
吃過早飯,俞飛就帶著虎癡和林雁出門了。
車上,林雁好奇的問:“少爺,你這是要去哪里玩兒呀?”
“我要去穆家一趟。”俞飛如實回答。
“穆家?”林雁一頭霧水,仔細想了想,忽然驚訝道:“是那個坐落在云江的江南穆家嗎?”
“對,就是江南穆家。”俞飛笑問:“怎么,你也知道他們?”
“當然知道,可我了解的不多,江南穆家在整個江南省也算是大家族了,權勢很大的。”
“或許吧。”
俞飛隨口回答,并不在意。
并不是他小看穆家,事實是穆家在他京都俞家面前,什么都不是,頂多算是一個掌管企業的小分家,僅此而已。
穆家雖然在江南頗有威望,卻根本無法開國時期就屹立存在的京都俞家相比。
京都俞家的權勢和底蘊,足以讓穆家的掌權者臣服顫栗。
“少爺,你去穆家做什么呀?”
“去喝茶,順便找穆家主聊一些事情。”
俞飛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穆家雖然遠不如京都俞家,也算不上江南省的一流家族,但到底是掌握不少權勢的世家,如果能為自己所用,何樂而不為呢?
再說了,在這云江市,如果有穆家的鼎力相助,很多事情辦起來都會方便不少。
就比如監視林楓,如果有穆家幫忙,消息肯定會獲得的更準確,更及時的。
三十幾分鐘后,虎癡把車開到了城東山上的一個別墅區。
這座山面積不大,也不高,而且是建立在城里面的,那里有云江最頂尖的別墅群,和觀瀾云頂一樣,都是富貴人家才能居住的地方。
很快,奧迪車在山頂最高的那處別墅群外停下。
已經有人早早等候在這里了,數量還不少呢,其中甚至包括了穆琮,以及家中其余幾位重要的掌權者。
還有一個模樣俏麗的少女,正是穆琮的獨女,穆秀秀。
她是不是用腳尖點地,一會兒左腳一會兒右腳,遲遲不見俞飛到來,忍不住抱怨道:“這家伙怎么還不來啦,人家腳都酸死了。”
穆琮忙皺眉提醒:“秀秀,不得無禮,我跟你說啊,一會兒俞少爺來了之后,你一定要恪守禮節,不能有半點失敬,明白嗎?”
“知道啦。”
穆秀秀拉長了聲音,一副敷衍和很不情愿的樣子。
就在這時,一輛銀色的奧迪出現在眾人視線之中。
穆琮第一個反應過來,“哎呀,車到了,肯定是俞少爺,大家準備迎接。”
其余人紛紛振作精神,緊盯著那輛奧迪車,不敢懈怠。
穆秀秀暗暗撇嘴,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哼,討厭的家伙,總算是來了!”
奧迪車停下,穆琮親自上前拉開車門。
俞飛剛從車中鉆出,包括穆琮在內的一眾穆家掌權人紛紛鞠躬行禮,異口同聲道:“見過俞少爺。”
態度非常恭敬,每個人的腰桿兒都彎成了90度,除了一個人。
穆秀秀見伯伯叔叔還有父親全都行此大禮,心中急得不行,想不通他們為什么要對一個和自己年紀差不多大的年輕人如此畏懼,甚至是卑微。
她雖然年紀小,卻知道自己家族在江南省的能量。
叔叔伯伯和父親,平日是何等的驕傲,何等的威嚴啊。
可現在呢?居然在一個青年面前卑躬屈膝,折節低頭,簡直是不可思議。
這只能說明一點,就是眼前這個青年的身份非常恐怖,恐怖到她的父親和長輩,不得不低頭妥協。
而穆琮處于對俞飛身份的保密,又怕她的嘴不夠嚴,所以并沒有把俞飛真正的身份告訴他。
但越是這樣,穆秀秀就越對俞飛的身份好奇。
他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