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剛剛在給誰打電話啊?”
“啊,是媽的朋友,媽的朋友,哈哈,怎么突然問這個啊?”江鈴有些心虛的問。
“沒什么,隨便問問而已,”蘇安然看了一眼江鈴,然后徑直上樓,“我去洗澡,等會還要去醫(yī)院,陳宇一晚上沒睡。”
“他沒睡就沒睡,既然他回來了,你就回公司上班吧,這幾天公司怕是要變天了,你趁著多沾點利。”
幾乎蘇家的每一個人都覺得老爺子很有可能活不過這個夏天了,所以江鈴就想讓蘇安然多從公司里撈點錢,估計現(xiàn)在每個蘇家人都是這樣想的。
蘇安然對江鈴的想法心知肚明,但她并不想那么做,她是想要錢沒錯,但她要的是自己堂堂正正賺來的錢,而不是那些不干不凈的錢。
她在醫(yī)院的時候,江鈴可沒說要來跟她換班,讓她回公司上班
在醫(yī)院吃的飯都是她點的外賣,江鈴也沒說給她送。這樣的母親,蘇安然有時候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媽,你別說了,我等一下還要去醫(yī)院呢。”
“你怎么這么死腦筋啊,你那些叔叔嬸嬸一個兩個貪得比誰都多,你偷偷那個十萬八萬的,他們也發(fā)現(xiàn)不了什么。難道還指望那個老不死的給你留遺產(chǎn)嗎?”
“媽,你怎么能這么說祖父呢?”蘇安然皺著眉,樣子有些不高興,雖然祖父對她不是很好,但也是長輩,以前沒嫁給陳宇的時候,祖父對她可不比對其他幾個兄弟姐妹差。
雖然嫁給陳宇后,祖父的態(tài)度就變得天差地別了,但怎么說那也是長輩。
“他們貪是他們的事情,我做事光明磊落,不是我的,我不會拿,你不要再提這件事了。”
“真是,不知道該怎么說你了,死腦筋。”
江鈴指著蘇安然的背,氣的不打一處來,要不是她沒在公司上班,她早就…
這女兒也是,別人都拿了她拿了也不會被發(fā)現(xiàn),怎么就這么死腦筋呢?
和陳宇分別已經(jīng)有兩周了,江一偉找到了妻子的尸體,但唯獨(dú)他女兒雅雅的尸體,他一直都沒找到。
在那座荒林中,不乏有一些餓狼,畢竟那可是禁區(qū),他運(yùn)氣好,找到了妻子的尸體,卻一直都找不到女兒的尸體。
聯(lián)系警察,卻被回拒,因為尸體如果在那種地方,肯定是找不到了。
為妻子舉辦完葬禮后,時隔多日,江一偉終于拿出手機(jī)撥通了陳宇的號碼,這也是他與陳宇分別之后,他第一次給陳宇打電話。
兩個人的約定,還在繼續(xù)…
“喂,恩公,請問,你還記得我嗎?”
江一偉帶著期待的聲音,小心翼翼的詢問著電話另一頭的陳宇,而陳宇正在削蘋果。
別說,雖然蘇家人一個沒來,但禮物還是不少的,水果零食樣樣都有,也難怪蘇安然都不用回去吃飯的。
“江一偉,我記得你。”
削好的蘋果放在果盤中,這是專門給蘇安然削的。
陳宇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幸福的笑。
他能感覺到蘇安然對他的態(tài)度已經(jīng)改變,雖然還沒有完全接受他,但相比之前,他們兩個的關(guān)系明顯親密了不少。
有點棒,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把這個冷艷小女人的好感度給刷滿呢。
“真,真的嗎!”
聽到對方還記得自己,江一偉興奮的不得了,畢竟自己這么多天沒有聯(lián)系陳宇,陳宇竟然還能記得他這個只有一面之緣的人。
“太好了,太好了,恩公,你答應(yīng)我的事情,還記得嗎?”
答應(yīng)過他的事?陳宇愣了一下,自己答應(yīng)過他什么來著,努力回想一下,哦,想起來了。
陳宇的表情突然變得嚴(yán)肅起來了,確實是有這么一件事,不過原本他也只是臨時起意而已。
直到張家對他動手…
“你的所有資金,我會全部包攬,但你也要為我賺錢,為我效力,我會為你提供資金,但我不是你一直的提款機(jī),明白嗎?如果到時間,達(dá)不到我預(yù)期的效果,你應(yīng)該明白會發(fā)生什么吧?”
玄冥功加持的聲音仿佛帶有魔力般,鉆心入骨,江一偉從內(nèi)心由內(nèi)而外的臣服了。
他一點都不懷疑,在未來的幾年,陳宇會坐在華夏國甚至全國最高的位置,這樣的男人,值得他去效忠。
“是,我明白!”
“既然這樣,我就給你下達(dá)第一個命令,城東步行街知道吧?”
“知道。”
“拿下他,一個星期內(nèi)。”
“是!”
掛斷電話后,江一偉已全身都是冷汗,他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壓在了他的身上,僅僅是隔著手機(jī)而已,對方還是個比自己小了十幾個歲的青年。
十分鐘后,銀行到賬,手機(jī)的短信提醒,讓江一偉整個人發(fā)懵。
一千萬,陳宇給了他一千萬作為啟動資金。
一時間,江一偉拿著手機(jī)的手都是抖得。
而后,他又收到了陳宇的短信,只是短短的一句話,他卻沒忍住跪在了地上,“你可以帶著錢離開,也可以選擇留下為我效忠,賭上你的性命。”
這是考驗,陳宇對江一偉的第一個考驗。
“一周后,步行街會為你奉上!”
看了一眼短信,陳宇隨手把手機(jī)放進(jìn)了口袋里,微微上揚(yáng)的嘴角表明他現(xiàn)在心情還不錯。
步行街的老大刀疤臉已經(jīng)被他除掉了,但想拿下步行街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完成的。
陳宇清楚的知道這一點,而江一偉也是。
他的手里不留廢人,他不會因為江一偉的妻女死了而可憐他。
這對江一偉來說不公平,因為他是個男人。
走到窗戶前,陳宇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閉上眼睛鼻尖嗅到的只有醫(yī)院特有的消毒水味。
他想起了陳鑫安,但陳鑫安死后他便很少再來醫(yī)院。
因為,一聞到這個味道,他就會想起陳鑫安。
那個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還對那個拋棄他們母子的男人念念不忘的卑微女人…
“媽…你為什么那么傻,”陳鑫安有多愛張楚恒,現(xiàn)在的陳宇就有多恨他…
既然如此…
“張家,我必要你們?nèi)f劫不復(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