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周末上午。
橘子玻璃樂隊在大院門口集合。
“你奶還讓你出門啊。”
“我都給他躺那了?!?
阿西在一些特殊的時候,還是那么鍥而不舍。
“今天先去你表哥那,晚上在去夜愿酒吧唱歌。”周明對阿西說出了自己的安排。
“當(dāng)然!”阿西心心戀戀去他表哥那一個多星期了,總會有一些意外導(dǎo)致沒去成,都快熬成心病了。
兩人推出自行車,這次要去的地方有點遠(yuǎn),騎自行車方便一點。
“對了,一直跟著你喊表哥,都不知道你表哥叫什么名字?”周明騎著車,風(fēng)兒呼嘯而過。
“彭坦啊,我不是跟你說過嗎?!卑⑽骱拷兄鴱拇箝T騎出,一點也不顧門衛(wèi)叔叔的白眼。
“你說過個屁!”
......
阿西的表哥彭坦,大周明四屆,周明從來沒見過彭坦,但一直都有聽過他的名字,從那些愛八卦的女生口里。學(xué)長和每一個風(fēng)云人物一樣,長得很帥,更彈得一手好吉他,不好說阿西是不是受了他的影響,只是可惜,彭坦彈吉他招女生喜歡,阿西彈吉他,只有路過的人給他丟倆鋼镚。
對此,阿西一直耿耿于懷,更可惜的是兩人雖然還是表親,但只有逢年過節(jié),兩人才能見幾面,連耳提面命的機(jī)會,都沒給阿西。
但這些都不影響阿西對這個表哥的崇拜,因為彭坦一進(jìn)入大學(xué),就組建了樂隊,中間換了幾次隊友,又經(jīng)歷了重組,聽說現(xiàn)在在省城搖滾圈也算小有名氣了。
“聽說他們在學(xué)校都有專場演唱會了!”阿西說起時,還帶著深深羨慕。
“那咱們不是也算有演唱嘛,不比他們差。”周明反駁。“再說了,他們主唱絕對沒有咱們樂隊主唱帥!”
“那可不一定...”阿西還沒反應(yīng)過來,習(xí)慣性斗嘴,一句話沒說完,遲疑著看了眼周明,這個確實反駁不了。
周明對阿西的反應(yīng)很滿意。
騎自行車大概騎了半個多小時,兩人終于看到了一座三層紅磚房子。
鎖好車,兩人來到三樓,在門口已經(jīng)能聽到架子鼓的聲音,看來是這沒錯。
“咚咚~”
兩聲敲門聲。
給他們開門的是一個長頭發(fā)的矮個子,一臉滄桑,說話帶著點口音,“你們找誰啊?!?
“對不起大叔,我找彭坦?!敝苊饔X得自己敲錯門了,阿西表哥沒算錯的話才22,和這個一臉滄桑的大叔,應(yīng)該沾不上邊。
“彭坦,有人找你!”滄桑大叔回頭喊道,聲音疲憊,像是沒睡好覺。
“誰???”一個頭發(fā)長到耳朵的青年揉著睡眼從里面探出頭來。
“表哥是我??!”一直躲著后面的阿西躍出來,沖著他喊道。
“...你是誰啊~”
“......”
彭坦終于清醒過來,邀請兩人進(jìn)屋。
屋里三個房間,兩個簡單擺著床,一個房間空出來,擺著吉他,架子鼓,調(diào)音器,音響等設(shè)備。
擺設(shè)備的那間屋子亂糟糟的,電線,曲譜什么的到處都是,倒是擺著床的兩間房很干凈。
“怎么這兩屋看上去不一樣?”周明指著設(shè)備屋和床屋之間的不和諧說道。
彭坦不知從哪掏出來兩杯子,給周明和華西一人倒了杯水。
“你說那啊,那床我們都沒怎么睡過,當(dāng)然看著干凈啦,”彭坦給自己也倒了一杯水:“你們自己看看,我去洗把臉。”
說著,便往里屋走去。
屋里幾人看得面面相覷,阿西倒是自來熟:“我叫華西,是彭坦表弟,這是我從小到大的朋友周明。我跟你們說,我可太喜歡搖滾了,前幾天我和周明也組了個樂隊,叫橘子玻璃樂隊,就在那邊酒吧里唱?!?
阿西說的很快,顯得很興奮,也沖散了大家的尷尬氣氛。
“周明?!敝苊飨驑逢犉渌它c點頭。
“鼓手,張明?!痹诮锹涞墓氖值故堑谝粋€說話,進(jìn)門前那段很炫的鼓就是他敲的。
“吳濤,吉他手?!敝敖o他們開門的那位滄桑大叔也開口。
“大叔,你這么大年紀(jì)也玩搖滾啊?!卑⑽鞒泽@。
“大叔個頭啊,我才23!”吳濤一臉黑線,大聲怒喊,配合那表情,嚇了阿西一跳。
阿西趕緊道歉。
樂隊最后一個一直在沙發(fā)上坐著,靜靜看著幾人沒有說話。
阿西看過去,驚喜得喊道:“飛哥!”
說著拉住周明向他介紹道:“周明,我最好的兄弟!”
又向周明介紹道:“這是魏飛,飛哥,我表哥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和咱們差不多?!闭f完阿西耳語道:“飛哥一直這樣,不怎么愛說話?!?
“魏飛,是樂隊的貝斯手。”
“你們也玩搖滾嗎?”剛才聽阿西說起組樂隊,吳濤便兩眼放光:“彈一個試試?”
說完,就遞過來一把吉他。
“剛組的,算是一點意外吧。”周明笑了,就因為半夜突發(fā)奇想出了門,回來便組了個樂隊,誰能想的到呢。
接過吉他,想了想,彈了段《無地自容》的前奏。
黑豹樂隊91年發(fā)行的歌曲,前奏是很經(jīng)典的搖滾段落。
一上手,周明便覺得自己吉他水平也提升了,入門級的吉他水平,彈不了這么流暢,特別是那段掃弦,以前很難彈出來。
現(xiàn)在一掄指,吉他仿佛長在手上,音符便流淌出來。
彈完以后,只見周圍鴉雀無聲。
“彈的不錯啊?!眳菨以易?,收起了悠閑的笑容,剛才遞吉他,既有一時興起,也想看看眼前這個長的還算可以的年輕人是不是吹牛?!稛o地自容》的前奏不是很難,有點基礎(chǔ)的就能彈完,可像周明這么流暢,讓人聽了忍不住贊嘆的就很少了。
聽到吳濤說的,樂隊其他幾人忍不住抬起嘴角。
只是不錯而已嘛?
一段彈完,最吃驚的還是阿西。
只見他咧著嘴角,一臉不可置信:“阿明你吉他什么時候練得這么好了!”
我只知道你二胡練的好,沒想到你還練了吉他,好嘛,偷偷得卷我是吧。
阿西感覺受到了背叛!
“哪有這回事!”
周明也很無辜,系統(tǒng)的事,能叫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