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和蘇小魚從小的羈絆，99分實至名歸。

79分也理解之中，畢竟有一年沒見了。

59分雖顯意外，但也說的過去。

可好感度1是什么鬼？

點開面板，好感度那一欄明晃晃的1就像兩個大巴掌在框框打臉一樣，臊的白夏臉頰生疼。

還好蘇小魚沒那么多心眼子，要是換做別人，怕已經捂嘴偷笑他真下頭了。

他轉頭指著那個面板：“蘇小魚，你不喜歡我？”

蘇小魚搖頭，摟住白夏的腰，腦袋貼在他羽絨服上蹭來蹭去，滌綸的布料被蘇小魚蹭的靜電噼里啪啦炸響，她的頭發就像盛開的蒲公英，全都飄了起來。

“沒有啊，我很喜歡白夏哥哥。”

“那這個好感度1什么意思？”白夏一邊推開蘇小魚，一邊把她翹起來的頭發壓下去。

再仔仔細細認認真真打量了她一番，心里說，難道蘇小魚是那種口是心非的壞女人，她說喜歡自己其實都是演的？

但白夏多看兩眼，又自己否定了。

不可能，他寧愿相信這世界是假的也不相信她是演的。

她要是演的，那那些什么影帝全都活在狗身上了。

蘇小魚似乎也回答不上來這個問題，她皺著眉頭想了想，不確定的說：“大概...是因為我是系統？”

啪！

蘇小魚以拳擊掌，恍然大悟：“對哦，我是系統，我沒有感情的。”

蘇小魚這句像是開玩笑的話突然讓白夏眉頭一皺，用手指把蘇小魚推開，沒好氣的說：“你又不是機器人，怎么會沒有感情？你現在不挺樂的么。”

蘇小魚撓著自己的頭傻笑，過了一會又像是自言自語的說：“可我媽媽死的時候，我才第一次哭...”

白夏一頓，忽然的，他想起了被塵封許久的記憶。

聽自家老爹說，蘇小魚的降生仿佛用光了蘇家的運氣，本來蘇小魚的臨產期是要比白夏再晚幾個月的，但那天不知道蘇母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羊水破裂，緊急被送往醫院。

好消息是現代醫療技術不差，蘇母和蘇小魚母女平安，壞消息是蘇母自生下蘇小魚后，似乎落下了病根，身體一天不如一天。

開始的時候蘇母還能做一些雜活，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就像鮮花終究會枯萎一樣，蘇母日漸消瘦，憔悴的判若兩人。

——這里面一方面是蘇母落下了病根，另一方面也有蘇小魚的原因。

或許是早產兒的緣故，蘇小魚出生沒多久就發現她對外界反應很遲鈍，別的小孩打一巴掌會哭，蘇小魚打她一巴掌，她只會呆呆的望著你。

在得知蘇小魚的病后，蘇母毅然決然的將治療自己的機會讓給了蘇小魚，那些年，蘇叔像是不要命一樣在外面掙錢，蘇母則拖著病懨懨的身子，在家照顧蘇小魚。

四歲的夏天，白夏時常能看到老小區的梧桐樹下，憔悴的女子抱著洋娃娃一樣的女孩，同她講童話，與她說寓言，然而她從來沒有得到過什么反饋，她懷中的女孩就像一個機器一樣，只會無神的望著空氣。

直到蘇母去世的那天，蘇小魚才像是第一次有了感情一樣。

她哭的好大聲，哭的好激烈。

哭的蘇父忍不住揚起了手，一巴掌一巴掌打在蘇小魚的屁股上。

“哭！你現在哭有什么用？！我讓你別哭了！”

白夏覺得，蘇父應該是恨蘇小魚的，但是白夏又覺得，蘇父是深愛著她的。

總之那天后，蘇小魚仿佛徹底換了個人，白夏再沒見過她哭，有的，只是沒心沒肺的傻樂。

···

蘇小魚或許從來都沒有什么病，就像她說的一樣，她只是第一次當人，還沒有適應過來。

但白夏這就不好搞了啊。

他看著1點好感度撓的頭皮都快炸了，原本他以為攻略蘇小魚是個幼兒園題，拿起筆唰唰刷兩下就能搞定，結果打開書才發現是宇宙未解之謎。

讓他攻略一個妹子，白夏覺得或許還能辦到，但攻略一個系統，你擱著鬧呢。

不急不急...

自己堂堂一個學霸，就沒有他白夏解不出來的題！

白夏深呼了一口氣，強行擠出一絲笑意：“我說蘇小魚啊，你有沒有喜歡做的事兒啊？”

毫不猶豫！壓根沒有思考！

蘇小魚舉手，脫口而出：“和白夏哥哥貼貼！”

蘇小魚不懂什么是喜歡，什么是愛，她只是覺醒了記憶后，就仿佛空洞的人生突然有了方向一樣，白夏就像她缺失的另一半，無比想要融入到他身體里。

這一刻的蘇小魚是升起的驕陽，驅散了冰冷的十二月，讓整個房間氣溫都仿佛升了幾個溫度一樣。

白夏被蘇小魚盯的口干舌燥，干笑著往后退了幾步。

艸

自己拿她當攻略目標，她居然饞自己身子。

“咳咳，蘇小魚，貼貼是不可以的，貼貼的意思呢，就是...”

白夏退，蘇小魚進，白夏再退，蘇小魚再進。

直到把白夏逼到墻角，蘇小魚才仰起頭：“嗯？白夏哥哥不想要貼貼嗎？我還以為貼貼可以漲好感度的。”

嗯？

白夏忽然面色一正：“其實我覺得貼貼也不是不可以。”

“好耶！”

“誒，你別...”

白夏才說完，蘇小魚就像一只暹羅貓一樣，跳到了白夏的懷里，她用兩只手繞過白夏脖子，又用腳勾住白夏的腰，最后用光潔的臉蛋靠近白夏，蹭啊，蹭啊...

白夏僵在了原地，蘇小魚的臉蛋像是剛剝開的雞蛋，又像是羊脂白玉，溫潤的同時帶著一股淡淡的清香，但這都不是關鍵。

關鍵是蘇小魚帶球撞人。

天老爺，白夏記憶里蘇小魚還是個比她矮了大半個頭的瘦猴子，誰能想到一年不見竟然超進化了？

外國的伙食就這么有營養？

白夏不敢動，一點都不敢動。

滴答...滴答...

靜謐的房間里突然只剩下了秒針走動的聲響，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白夏突然說：“漲了嗎？”

“嗚...等一下...我再貼一會...”

“蘇小魚！我看你就是饞我身子！”

白夏冷笑著把蘇小魚推開，自己點開系統界面：“我倒要看看貼貼能漲多少好感度。”

“嗯？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