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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真實的偽造戶籍

二人走進小樓,上了三樓只看見一條長長的木質走廊,走廊的盡頭一間辦公室的上方掛著【けんぺいだいたいたいちょうしつ】(憲兵大隊隊長辦公室)的牌子,跟著龜田一郎走進他的辦公室首先印入眼簾的是倭國裕仁天皇的巨大畫像,畫像前放著一個木質刀架,上面擺著長中短三柄黑色武士刀,分為太刀、脅差、短脅差,刀架前面是一張巨大的褐色辦公桌,桌上鋪著一疊宣紙、毛筆、硯臺,邊上寫著一個大大的“勇”字的宣紙平鋪在桌上,辦公桌的左邊墻上掛著一副滬市全景軍用地圖,右邊則是一個約有兩米高的鋼制資料柜,資料柜邊上是一條長沙發及一張玻璃茶幾,上面擺放著一個木托盤,木托盤里有一個小茶壺及幾個小茶杯。...

“藤原君請這邊坐下品嘗一下支那的茶葉……支那的金駿眉味道還是不錯的……”,龜田一郎伸手請譚棋語坐在沙發上,

“打擾了……”譚棋語坐在沙發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龜田一郎為他剛斟的熱茶后閉上眼睛細細品嘗,半晌才睜開雙眼說道:“不錯……柔和順滑,如絲般在舌尖散開。滋味醇厚甘甜,有花果香氣在口腔中彌漫,回甘持久,喉韻悠長,是好茶……”。

龜田一郎說道:“藤原君不愧是藤原家的……深諳茶道……對茶的點評也如詩一般讓人聽的心曠神怡啊”。

正在兩人坐著品茶聊天時:門口傳來一聲報告,龜田一郎說道:“進來”。推門進來的是一名帶著眼鏡的倭軍中尉軍官,年紀不大,大概二十八九歲的樣子,手里拿著一張表格及一個證件,該人進來后首先朝著龜田一郎敬了一個軍禮說道:“少佐閣下,您交代的戶籍證明辦好了,請您過目,如果無誤請您蓋上憲兵隊的章”

龜田一郎聽了后笑著“哦”了一聲,對譚棋語說道:“藤原君……您交代的事情我已經辦好了你先看一下,如果沒有錯誤的我就蓋章了”

譚棋語躬身道:“真實太麻煩龜田君了……阿里嘎多……”說罷接過表格及戶籍證件,看過以后說道:“龜田君……沒有錯誤……請您蓋章吧”說完把表格雙手遞給了龜田一郎,龜田一郎一愣后大笑道:“藤原君,錯了……這張表格是就在我這存檔的,那個證件才是你的戶籍證”。

譚棋語聽后尷尬的說道:“真對不起,我不知道……”忙又把證件遞給龜田一郎,龜田一郎拉開抽屜,拿出一個大紅章和一盒印泥,在證件上“啪”的蓋了下去……

隨后龜田一郎又帶著他先找到西村壽行又一起到軍犬訓練基地找到野田毅,沒想到野田毅正背對著他們在訓練一只成年的黑黃色的德國黑背,只見他把一塊準備好的野豬肉扔往前方,口中還發出指令:“川島……上……”,只見那只德國黑背聽到指令后興奮的朝著野豬肉丟棄的方向“嗖”的一下猶如一顆出膛的子彈一樣筆直的急射而出……就聽見龜田一郎粗聲道:“野田君,你這家伙倒是挺悠閑的,快些準備準備出發吧!”

譚棋語問道:“龜田君,待會兒我們是要去找松井君嗎?”

“不必了……這個家伙下班時間可不一定……還是到了美惠子那里再打電話給他吧?”龜田一郎不在意的擺擺手道。野田毅回過頭發現是龜田一郎、西村壽行、譚棋語三人,便興奮的說道:“藤原君……你怎么有空來我們憲兵大隊……?”龜田一郎說:“今天幸虧是被我巡街的憲兵第三小隊巡邏時碰到,藤原君被幾個小流氓襲擊了……支那這些劣等民族的下等人真是太過放肆了……野田毅聽后忙問道:“藤原君,您沒有受傷吧?我早就說過……這些下等人都應該全部滅絕……這個世界上只有我們高貴的大和民族的人才配生存!”譚棋語笑道:“我已經沒事了,多謝野田君關心……”。

龜田一郎冷峻的說道:“那些下等人已經被我秘密處決了,我要讓他們知道……敢侵犯我們大和民族的人是什么下場……”。野田毅聽說已經秘密處決了,惋惜道:“真是太可惜了……龜田君,下次如果再有這樣的事情還請別忘記關照我們軍犬基地啊……川島已經好幾天沒有嘗到人肉的味道了……”

龜田一郎嗯了一聲說道:“馬上快到下班時間了,你們倆趕緊去換一下衣服我和藤原君在車上等你們……去晚了可就太失禮了……”。

眼見兩人急忙跑出去換衣服龜田一郎說道:“藤原君,我們去車上等他們吧……”。

譚棋語緊隨著龜田一郎走出軍犬訓練基地,來到龜田一郎的車上,等了大約十幾分鐘才看見西村壽行和野田毅身穿和服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上車后司機便啟動了汽車向東亞旅館方向駛去。

譚棋語看著兩人身上的和服突然心念一轉,說道:“再見到熟悉的和服……真的好懷念啊……自從昭和15年(1940年)考上京都大學以后就再也沒穿過和服了……”語氣間流露出無限的懷念。龜田一郎聽了以后說道:“藤原君也不必如此傷感……滬市制衣店里還是有不少手藝不錯的師傅的,明天你到憲兵隊里去找我,我送你一套面料做工都相當不錯的新和服,這是我的一個部下在盂蘭盆節的那天送給我的,正好又是我的生日,只不過顏色過于素雅我不是太喜歡,所以放在家中一次都沒有穿過,說起來還是嶄新的呢……”。

譚棋語開口問道:“哦?8月13至15日都可以算是盂蘭盆節,只是知龜田君的生日具體是哪一天呢?這么有意義的日子啟太一定得記住了,到了那天啟太一定給龜田君舉辦一次熱鬧隆重的生日宴會以感謝龜田君對啟太的幫助,……西村君、野田君到時候還一定得來喝個盡興啊……?”西村壽行二人忙躬身致謝,口中客氣說道:“請藤原君放心,屆時一定去為龜田少佐恭祝生辰……”。

說話間車子已經到了目的地停了下來,幾人下車后興高采烈的走進東亞旅館大門,由于是冬天,晝短夜長,此時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見到了津香美惠子,龜田一郎用柜臺電話給滬市派遣軍司令部打了一個電話,掛了電話后說:“松井仁川這個家伙又沒法來了,說讓我們自己先吃,改天他來請客賠罪……說是剛接到的任務,需要加班制定白川義則將軍明日的日程安排及安保計劃,真是個讓人煩惱的家伙啊……”。在美惠子的安排下,由一名女招待帶領幾人上了二樓進入竹亭廂房,女招待請幾人坐下并給幾人倒上香茗后低聲細語說道:“還請幾位帝國的勇士稍作休息……美惠子夫人正在后廚安排今日的菜品……美惠子夫人說請幾位盡情享用,稍后美惠子夫人還說會親自來給幾位勇士敬酒助興……并且,今天一切花費都是美惠子夫人請客,請幾位不用客氣……”。說完便彎腰深深鞠躬后,踏著小碎步退出廂房,并輕輕把拉門帶上。

龜田一郎看著譚棋語笑道:“看來我們是借了藤原君的光了啊,要知道美惠子嫂嫂一直可是非常勤儉節約的……就因為中午讓我幫藤原君辦理戶籍證明便如此花費……看來美惠子對藤原君也是青睞有加啊……”。

譚棋語聞言忙微微躬身尷尬的說道:“美惠子夫人也是因為見啟太年齡尚小便漂洋過海不遠萬里來到支那,又丟失了戶籍證明故而心生憐憫……請龜田君切莫誤會……”。龜田一郎嘆道:“諸君都知曉我的哥哥龜田治也……哦,也就是美惠子的丈夫早些年在滿洲國佳木斯圍剿反抗組織時中了流彈不幸玉碎,美惠子嫂嫂便孤身一人從佳木斯乘火車來到滬市投奔與我,我也是想方設法幫她開了這家東亞旅館勉強維持……其實,一郎也希望美惠子嫂嫂的后半生能夠遇到一位能夠情投意合的伴侶,兩人能夠相互陪伴照顧,不再孤單……美惠子嫂嫂……一個人實在是太辛苦了……”說到這里……龜田一郎的語氣是越來越沉重,眼睛竟也有些發紅。

眾人聽后不禁唏噓不已,譚棋語更是認真的對龜田一郎說道:“美惠子夫人對啟太的深情厚誼,啟太必定永生不忘,請龜田君一定相信啟太”。

龜田一郎伸手抹了一把眼睛,笑道:“我今天是怎么了……堂堂一位帝國軍人竟然說這么傷感的話語……”。

這時拉門又緩緩被拉開,原來是上菜了,只見兩名女招待輪流絡繹不絕的端上十數道制作精美的菜肴:壽司拼盤、天婦羅、壽喜鍋、和果子、日式拉面、日式咖喱飯、烤鰻魚、日式蕎麥面、鐵板燒、刺身拼盤,味增湯……還有十來瓶清酒。

幾人相互微微鞠躬,齊聲說了一句:“いただきます(我開動了)”后便爭相大快朵頤,推杯換盞起來,漸漸的隨著氣氛的熱烈,廂房內的話語聲也逐漸大了起來,大聲劃拳聲、肆無忌憚的說笑聲、還聽到有人聲嘶力竭的喊著自己遠在倭國的愛人名字,廂房里一片嘈雜……突然廂房拉門被輕輕敲響了,美惠子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諸君,美惠子可以進來嗎?”幾人聽了以后立馬又恢復彬彬有禮起來:“夫人請進吧……”

拉門被拉開,美惠子跪在榻榻米上膝行進來,淺笑道:看來幾位都已經很是熟悉了,美惠子是來給幾位帝國勇士敬酒的……不知菜還合口味嗎?”

幾人忙躬身答謝道:“今天真是太給您添麻煩了……今天的菜很好吃……十分感謝……”

龜田一郎已經帶有三分醉意說道:“美惠子嫂嫂……一郎記得你的歌唱的最好了,不如……唱上一曲吧……拜托了……”。

美惠子笑道:“既然龜田君說了……那美惠子就獻丑了……這樣,大家都是大倭帝國的勇士,如今遠離故土,我就為我大倭帝國的勇士們獻上一曲我大倭帝國國歌…君が代……吧”

”好……幾人立即大聲鼓掌。

“君が代は,千代に八千代に,さざれ石の,いわおとなりて,苔のむすまで”,大意是“我皇御統傳千代,一直傳到八千代,直到小石變巨巖,巨巖長青苔……”。

美惠子的嗓音確實很優美,幾人都閉著眼睛沉浸其中,最后幾人還輕輕打著拍子一起合唱。

到了結束的時候,龜田一郎已經醉的一塌糊涂,西村壽行還算清醒,野田毅更是喝的不省人事,美惠子又下去把龜田一郎的司機喊上了幫著西村壽行把龜田一郎和野田毅給弄下去抬到車上,幾人在旅館門口告別,龜田一郎在車上還對譚棋語說道:“藤原君,請別忘記明天去找我拿……拿和服……別……別忘了啊……撒有拉拉……”

譚棋語躬身送別車子離開后,借著酒勁兒摟著美惠子的細腰,步伐踉蹌地往樓上213走去。

當晚,譚棋語拿出了戶籍證件,當美惠子看到戶籍證件上蓋著的大紅印章時,不由得笑道:“看來龜田一郎沒有騙我……也不枉今晚我花費了近二百日元請他們……”譚棋語忍不住在她嬌艷的櫻唇上輕吻了一口說道:“夫人對啟太的深情厚誼……啟太永遠不敢忘記”。美惠子暈紅著臉看著譚棋語,眼睛里仿佛有水波流轉,咬著嘴唇說道:“那……藤原君想如何感謝我啊?”

譚棋語低聲說道:“那就讓啟太用實際行動報答夫人吧……”說罷便關上了燈……

第二天早上八點半,渾身酸軟無力的津香美惠子滿頭香汗癱軟在譚棋語的懷里,正癡癡地看著熟睡中譚棋語那年輕英俊的臉龐,用自己那柔軟潔白的手指在譚棋語健碩的胸膛上畫著圈圈。

原本熟睡中的譚棋語緊抿著的嘴唇突然悄悄向上劃出一道弧度,這時美惠子的耳邊突然響起一道極具磁性的聲音:“尊貴的美惠子夫人,昨天啟太的表現使得夫人還滿意么?”

被這突如其來的問話驚的發出一聲低呼的美惠子,嬌嗔的瞟了譚棋語一眼后,便嬌羞的把頭埋在了譚棋語的胸膛上,好半天才低聲說道:“昨天……藤原君……真是太棒了……美惠子非常開心……”

突然,津香美惠子似乎想到了什么抬起頭看著譚棋語,緊張的說道:“美惠子這么說,藤原君會不會覺得美惠子太過放蕩了呢……?”

譚棋語聽后寵溺把津香美惠子緊緊摟在懷里,微笑著道:“當然不會……美惠子是天底下最最最善良……最最最端莊……最最最美麗的女人,何況夫人的放蕩只是對啟太一個人的,啟太只有開心又怎么會厭倦?”美惠子聽后便滿足的蜷縮在譚棋語懷里緊緊的抱住譚棋語閉著眼睛楠楠說道:“藤原君,你知道嗎?也不知怎么了……前天自從見到你又被你猛然抓住美惠子的手之后,美惠子便覺得心“砰砰”的亂跳,這種感覺……自從治也夫君為帝國玉碎后,這種感覺就再也沒有過,這些年也有不少帝國的軍官見到過美惠子后……其中有大獻殷勤的,也有直言傾慕慷慨許諾的,其中也不乏有某些大佐級高級軍官……可是美惠子就是沒有與藤原君在一起時的那種砰砰心跳的感覺呢,難道…這就是美惠子的愛情嗎?美惠子突然覺得自己好幸福啊藤原君……”。

譚棋語輕輕在美惠子光滑的翹臀上輕拍兩下笑道:“好了,端莊美麗的美惠子夫人……如果再不起床吃飯的話,啟太就只有下午才能去找龜田君拿和服了……”

經過提醒的津香美惠子突然低叫一聲光著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屈膝跪坐在床上:“真該死……美惠子差點忘了……藤原君上午和龜田君約好了的……真是對不起”。

說完趕緊起身穿起衣服來,譚棋語看著津香美惠子那白皙的身材、那豐滿卻依然堅挺的胸膛,心中不禁暗嘆:“美惠子,如果你是一名華國女人那該多好啊?………不過不論如何……在日本戰敗后我也一定會想辦法把你平安的送上回國的軍艦的,就當做是我們這幾個月你對我的幫助與我們這段露水姻緣的回報吧……”。

美惠子穿好衣服后,說道:“我這就下去給藤原君準備早餐”,說完便急匆匆關門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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