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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東郊風(fēng)云

陸辰施展天道奇門后,頓感身體仿若被徹底抽空,虛弱得幾近站立不住。他勉力撐著回到床上,即刻運行天地陰陽調(diào)息法。此調(diào)息法源于他獲取天道之力時所獲的古老傳承,在整個修仙體系之中,其他運氣調(diào)息法門與之相較,皆如殘次品,全然無法與之相媲美。它能夠巧妙借助任意宇宙的天道規(guī)則,將各類能量轉(zhuǎn)化為自身助力,可謂精妙絕倫。

約摸三個多小時悄然流逝,晨曦透過窗戶傾灑屋內(nèi),陸辰徐徐睜開雙眼,眼底深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無奈,嘴角微微向下撇了撇,輕輕搖了搖頭,似是對自己這孱弱身軀的些許不滿。他未曾料到,自己這年僅 14歲的身軀,僅施展一次天道奇門,脫力狀況便如此嚴重。即便依靠天地陰陽調(diào)息法,三個小時過去,也僅僅恢復(fù)了三成實力。這讓他對天道奇門的運用多了幾分忌憚與敬畏,照此速度,想要完全恢復(fù)真元,竟需長達十個小時的調(diào)息。所幸,天道奇門的推演相較其他占卜術(shù)更為精準可靠,昨日一番推算后,他已成功將女媧造人黃土的坐標深深烙印于神識之中,此標記極為獨特,即便那黃土?xí)孕幸苿樱酂o法將其抹除。

恰在此時,門外傳來輕微的房門開啟聲,是父母起床準備烹制早餐了。陸辰深知,父親就職于一家律師事務(wù)所,平日里工作繁忙,母親則在一家外企公司負責(zé)人事事務(wù),自家不過是這凡界中一個平平無奇的普通家庭。一陣細碎的動靜過后,似乎父母二人已然用過早餐,相繼出門而去。陸辰以神識探查,確定家中空無一人后,方才走出房門。只見餐桌上擺放著一份早餐與一張紙條,他展開紙條,上面寫道:“兒子,爸媽上班去了,昨日李老師說會幫你請三天假,這幾日你便在家安心休養(yǎng),若有不適,可隨時撥打我們電話。”陸辰瞧著字條,眼神中浮現(xiàn)出一抹淡淡的暖意,微微瞇起眼睛,輕輕嘆了口氣,心中暗道:“這塵世的牽掛,雖暖人心,卻也可能成為前行的羈絆。”

簡單洗漱過后,陸辰享用了早餐,他望向窗外東側(cè),眼神平靜無波,仿若能看穿一切表象直達本質(zhì),輕聲喃喃自語:“差不多該去尋覓那黃土了。”言罷,他換上一件灰色連帽衛(wèi)衣,邁出家門,朝著東郊疾行而去。他的步伐看似平常無奇,與常人無異,實則速度快到極致,仿若一陣疾風(fēng)掠過。一路上,竟無人對他這驚人的速度有所察覺,仿佛他就如同這世間普通路人一般,未曾引起絲毫懷疑。

與此同時,在東郊那座廢棄工廠內(nèi),氣氛緊張得如同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這里,余家爺孫正陷入一場生死危機之中。

余家,乃是江海市赫赫有名的三大家族之一,在江海市的商業(yè)版圖中占據(jù)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其觸角延伸至各個行業(yè),擁有著龐大的商業(yè)帝國。不僅如此,在江海市復(fù)雜的地下勢力格局中,余家同樣掌控著三分之一的江山,可謂是跺跺腳就能讓整個江海市地下世界顫三顫的強大勢力。

余家的當(dāng)代家主余萬山,已然是一位內(nèi)勁武者。在這個靈氣稀缺的凡界,凡人若想強化自身,唯有依靠武修一途,而這武修,實則是修真界體修法門的殘缺版本,經(jīng)凡界古人改良后流傳下來。雖與真正修真界的體修者相比,猶如螢火與皓月之別,但在凡界之中,卻也代表著強大的力量。凡界武者境界劃分為外經(jīng)、內(nèi)勁、宗師、化神,每個大境界又包含前期、中期、后期、圓滿四個小境界。余萬山浸淫武道多年,已然達到內(nèi)勁后期境界,一身內(nèi)勁雄渾醇厚,在江海市也是威名赫赫的高手。

此時的余萬山,面色蠟黃,眼眶深陷,嘴唇毫無血色,身體還時不時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顯然是中了某種極為厲害的劇毒,整個人已是強弩之末,搖搖欲墜。青年余慶緊緊攙扶著他,眼睛瞪得滾圓,死死盯著周圍那些黑衣人,眼神里滿是驚恐與憤怒,那目光仿佛要化作實質(zhì)的利箭,將眼前這些人統(tǒng)統(tǒng)射穿,以此來宣泄心中的憤懣與不甘。

而他們的對立面,是以光頭大漢丁強為首的一伙黑衣人。丁強,一個在江海市地下世界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狠角色。他自 20歲起便踏入黑道,憑借著過人的勇猛和狠辣,在道上闖出了赫赫兇名。丁強自幼就展現(xiàn)出非凡的打斗天賦,10歲時曾進入少林,修習(xí)過一些硬氣功,這為他打下了堅實的武學(xué)基礎(chǔ)。16歲時,他投身打黑拳,憑借著過硬的身手和無畏的氣勢,迅速成名。之后,他跟隨江海市前任地下大哥,在刀光劍影中摸爬滾打了 20年。然而,野心勃勃的他不甘久居人下,在一次偶然機會中,他發(fā)現(xiàn)前任老大為了一批貨竟妄圖出賣他。丁強怒不可遏,決定先下手為強。他單槍匹馬,以雷霆之勢突襲前任老大的據(jù)點,在那場驚心動魄的血拼中,他一人之力斬殺前任老大以及十幾個外勁高手,成功接收了前任老大所有的地下產(chǎn)業(yè),就此成為江海市九龍幫的掌舵人,至今已穩(wěn)坐四年九龍幫舵主之位。九龍幫在江海市的地下勢力中勢力龐大,舵主之位競爭激烈,傳聞九龍幫共有四位舵主,而他們之上還有一位幫主,據(jù)說具有宗師實力,丁強在幫中的地位,也是靠著他的實力和狠辣手段一步步穩(wěn)固下來的。

丁強看著老者,咧開嘴,露出一口被煙熏黃的牙齒,發(fā)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笑:“余萬山,你這老東西,沒想到自己也有今天吧?在江海市橫行霸道了這么多年,終于落到我手里了。”

老者余萬山雖然身體極度虛弱,但眼神依然堅定如炬,他挺直了脊梁,毫不畏懼地直視丁強,聲音低沉卻沉穩(wěn):“丁強,別以為我現(xiàn)在中了毒就可以任你拿捏。我在這江海市摸爬滾打幾十年,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見過,想讓我低頭,沒那么容易!”接著,他微微側(cè)臉,湊近余慶,壓低聲音說道:“慶兒,等會兒我和他們一動手,你就找機會拼命跑,別管我。爺爺今天恐怕是出不去了,但你一定要活著離開,回咱們余家,挑起第 30代家主的擔(dān)子,把家族傳承下去。”余慶聽了,內(nèi)心一陣糾結(jié)。他心里清楚,以自己的本事,就算全力逃跑,面對這群如狼似虎的敵人,成功逃脫的幾率也是微乎其微。爺爺是家族中頂尖的內(nèi)勁強者,如今卻被這陰險的毒藥折磨得不成人形,而眼前這個光頭丁強同樣是不容小覷的內(nèi)勁高手,爺爺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根本不可能抵擋得住他們的圍攻。自己要是貿(mào)然逃跑,說不定還會連累爺爺,可留下來又能怎樣呢?難道真的要眼睜睜地看著爺爺死在自己面前嗎?

丁強像是看穿了余慶的心思,又是一陣狂笑:“老家伙,你就別做美夢了。我丁強在江海市掌控著半壁地下江山,你那點小算盤我能不知道?你以為你孫子能跑得了?今天你一死,余家就會被趙家徹底吞并,從江海市徹底消失,而我,將接收你們余家所有的地盤和勢力,這就是你們得罪趙家的下場。”

老者余萬山聽到這話,心中猛地一震,一口鮮血瞬間涌上喉嚨,“噗”地噴了出來。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家族多年來在江海市的經(jīng)營,竟然會因為趙家的陰謀算計而毀于一旦。丁強看著吐血的老者,臉上的得意更甚:“老東西,你還不知道吧,你中的是尸香軟筋散,這可是專門為內(nèi)勁武者研制的毒藥,無色無味,一旦發(fā)作,經(jīng)脈紊亂,內(nèi)力全失。你剛才和我交手時動用了內(nèi)氣,更是加速了毒素在你體內(nèi)的擴散,現(xiàn)在的你,就是個等死的廢物。”

而此時,陸辰已經(jīng)悄無聲息地來到了廢棄工廠。他站在陰影里,用神識快速掃過工廠內(nèi)部,發(fā)現(xiàn)了這群人正在激烈對峙。他心里對這些凡人之間的紛爭本沒有絲毫興趣,畢竟他肩負著修復(fù)宇宙秩序的重大使命,這些事情在他看來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在他的認知里,天道有常,萬物的生死興衰皆有定數(shù),只要這些人的事情不影響到他,不威脅到他的家人,哪怕是好人被壞人殘忍殺害,他也不會出手干預(yù),因為這是天道的規(guī)則,一旦打破,可能會引發(fā)難以預(yù)料的后果。然而,令他感到無比頭疼的是,他的神識清晰地感知到,那至關(guān)重要的女媧造人黃土就在這群人爭執(zhí)之處的不遠處,這可讓他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他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閃過一絲糾結(jié),輕輕摩挲著下巴,心中暗道:“這麻煩事兒,怎么就湊到一塊兒了。罷了,且先看看,能否在不違天道的情形下取了那黃土,若實在不行,也只能相機行事了。”猶豫再三,他還是決定慢慢走過去,看看能否在不打破規(guī)則的前提下拿到黃土,如果他們真的礙事哪么除了也就除了。

老者余萬山深知自己的處境,他能感覺到體內(nèi)的毒素如同洶涌的潮水一般,已經(jīng)蔓延到了全身各處,每一寸經(jīng)脈都像是被無數(shù)根針扎著一樣,疼痛難忍。但他心中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拼盡最后一絲力氣,為孫子余慶爭取一線生機。他緊咬著牙關(guān),額頭上青筋暴起,用盡全身的意志力強提一口真氣。那原本虛弱無力、仿佛風(fēng)一吹就會倒下的身軀,在這一刻竟奇跡般地爆發(fā)出一股強大的力量。他緩緩抬起雙手,雙掌掌心相對,只見掌心之間隱隱有氣流涌動,如同漩渦一般緩緩旋轉(zhuǎn),越轉(zhuǎn)越快,發(fā)出輕微的呼嘯聲。他的眼神變得無比堅定,如同一只受傷卻依然勇猛的猛虎,不顧一切地朝著丁強沖了過去,同時大聲呼喊:“快跑,孫兒!”

丁強原本以為老者已經(jīng)是案板上的魚肉,任他宰割,沒想到他會突然發(fā)動攻擊。一時間,他心中有些慌亂,但多年的經(jīng)驗讓他迅速反應(yīng)過來。他本能地將全身的力量匯聚到右拳之上,肌肉瞬間緊繃,像鋼鐵一般堅硬,手臂上的青筋如同一條條粗壯的蚯蚓,蜿蜒扭曲,看起來十分嚇人。他大喝一聲,猛地揮出一拳,這一拳帶著呼呼的風(fēng)聲,如同一顆炮彈一般,朝著老者迎面而去。

剎那間,兩人的拳頭重重地碰撞在一起,發(fā)出一聲沉悶得如同洪鐘鳴響的巨響,整個廢棄工廠都仿佛被這股巨大的沖擊力撼動,四周的空氣像是平靜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顆巨石,泛起層層肉眼可見的漣漪,向四周擴散開來。無形的氣浪從拳心處呈環(huán)形猛然炸開,如同一顆小型炸彈在工廠中央爆炸。周圍那些廢棄的機器被氣浪席卷,一些破舊的零件像是被無形的大手抓起,化作暗器般四散飛濺,“噼里啪啦”地砸落在地,揚起一片塵土。

老者余萬山被這股強大的反作用力震退數(shù)步,他的雙腳在滿是灰塵和雜物的地面上艱難地滑行,每一步都仿佛有千斤之重,鞋底與地面劇烈摩擦,發(fā)出“滋滋”的刺耳聲響,在地上留下兩道深深的痕跡。他的臉色愈發(fā)蒼白如紙,豆大的汗珠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從額頭滾滾而落,打濕了他胸前的衣服。他感覺體內(nèi)的毒素在這股沖擊力的作用下,像是一群瘋狂的惡魔,更加快速地侵蝕著他的經(jīng)脈,一陣劇痛襲來,讓他忍不住悶哼一聲,但他依然強忍著不讓自己倒下,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為孫子多爭取一點時間。

丁強則穩(wěn)穩(wěn)地站在原地,不過他腳下的水泥地面也沒能承受住這股巨大的力量,出現(xiàn)了些許裂痕,如同蜘蛛網(wǎng)一般向四周蔓延。他心中暗自吃驚:這老家伙果然厲害,中了如此深的蛋毒,竟然還能施展出這般醇厚的內(nèi)力,看來不能小瞧了他。

老者余萬山終究還是沒能抵擋住這股反噬之力,隨后便是“噗呲”一聲,一大口鮮血如噴泉般噴射而出,那鮮血在陽光從工廠屋頂縫隙中灑下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刺目。原本打算聽從爺爺?shù)脑捥与x的余慶,聽到這聲巨響后,下意識地回頭望去,只見爺爺此刻虛弱地半跪于地,大口吐血,他的眼睛瞬間紅了,心中一陣劇痛,不禁悲呼一聲:“爺爺!”隨后,他也顧不上什么危險了,轉(zhuǎn)身毫不猶豫地奔回老者身旁。老者余萬山看著跑回來的孫子,心中滿是無奈和絕望,他知道,今天他們爺孫倆恐怕都難以逃脫了。他緩緩抬起頭,用盡全力凝視著丁強,聲音顫抖卻堅定地說道:“丁強,我今日命數(shù)已盡,我認了。只求你能放過我孫兒一命,他還年輕,什么都不懂,不要讓余家斷了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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