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之光穿透云層,讓客棧的房檐反射著金光,客棧的風旗懶洋洋的,提不起什么精神。
一道身影如同暗夜中的鷹隼,輕盈而迅猛,自花棚之巔掠過,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最終穩穩地落在這個小院的窗前。
那是一位身材消瘦的人,他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深邃的微笑,仿佛在與那無形而又宏大的命運,進行著一場無聲的較量。
窗子旁邊,綠植燦爛,旁邊的窗子外投下一片片斑駁的光影。
這是一位看起來年邁的老大爺,手中緊握著一個雕花臉盆,步履蹣跚,每一步都顯得異常艱難。
來時的輕靈速度瞬間轉為老年人的緩慢,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
他的外表年紀這么大,但是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年輕的光芒,那是對生命的執著與不舍。
他試圖將地上那些因盆碎掉出來而顯得格外耀眼的金魚一一拾起,放入盆中。
忽然,他不慎腳下一滑,臉盆傾斜,清水如銀河傾瀉,灑落一地,與月光交織,形成了一幅如夢如幻的畫卷。
他只是身影一閃就躲開,臉上卻沒有不悅的表情。
肥胖青年、后來的老大爺、帶著孩子的老太太,一個小院中居然集齊這么多奇怪的人。
同時,白玉京看向那個帶著十三四歲少年的老太太。
他的聲音響起,帶著幾分好奇與探尋:“那么這位呢?,她究竟是何方神圣?又為何會出現在此地?”
兩人仿佛忘記了輕功很好的老大爺,對其不聞不問。
方龍香輕笑一聲,聲音中帶著一絲玩味與深意:“她不過是個平凡至極的老太太罷了,但在這‘風云客棧’中,每一個人都擁有他的價值與作用。”
白玉京眉頭微皺,嘴角抽動,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尋常?這是尋常?那她為何會在此刻,此地出現?”
方龍香悠然自得地答道:“此地名為風云客棧,風云之地,又有誰不可以來,那么又有何人不能來呢?”
白玉京眼中閃過一道沉思的光芒:“她總不會是專程為我而來吧?”
方龍香輕輕搖頭,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你?或許吧,但是人家難道不能無事來這里嗎?”
“你相信嗎?白玉京反問道。
隨即話鋒一轉,詢問道:“那青龍、快刀、赤發、白馬這些江湖上的風云人物,難道才是為了我而來?”
方龍香微微瞇起雙眼,反問道:“你認為呢?你是大姑娘嗎?還是說你是大美人?”
白玉京沉默片刻,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不是。”
方龍香繼續追問:“那么別人為什么要為你而來?”
白玉京苦笑:“你說的對,對極了?”
方龍香輕笑一聲,仿佛看穿了白玉京的心思:“不過這么多人來這里,就算不是為你而來,也是為某些東西而來,就算有區別,那也是相去不遠。”
白玉京淡然一笑,仿佛將生死置之度外,又帶著隨性的灑脫:“那么看來這件東西肯定不簡單,既然如此,他們為何遲遲不露面就可以理解了。”
方龍香沉吟片刻,緩緩道:“或許他們也在忌憚你的實力,或許在等待某個關鍵的時機。這個世界上,時機往往比實力更為重要。”
白玉京好奇地問道:“等待什么時機?”
方龍香神色凝重,仿佛背負著千斤重擔:“青龍會,這個江湖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神秘組織,其勢力遍布天下,每一個分壇的壇主都是一方霸主,難以對付。”
“也許他們都在等待著它,”方龍香凝重道。
白玉京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你覺得我應該害怕青龍會,還是說我會畏懼他們嗎?”
方龍香話鋒一轉,語氣中帶著幾分試探與深意:“那么,她呢?這個女人出現得剛剛好。”
白玉京眼中有高遠,隨即問道:“她?她的確喝酒可以,”
方龍香低聲道:“昨天晚上與你喝酒的女俠,除了袁紫霞,那位神秘的劍客呢?他現在毫無動靜,沒人知道他要干什么。”
白玉京心中一緊,仿佛被一根無形的線緊緊纏繞:“她怎么了?”
接著道:“那位劍客確實不簡單,但是我也是一位劍客,同類人通常是最了解對方的。”
方龍香肯定道:“同類人確實是最了解對方的,你說的不錯。”
接著方龍香嘆息道:“她既然和你關系這么好,你豈能置她于不顧?你舍得嗎?青龍會既然知道她的身份,又怎會輕易放過她?”
白玉京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之中。就在這時,隔壁房間傳來一陣急促而微弱的敲擊聲,打破了夜的寧靜與深沉。
白玉京目光一閃,仿佛捕捉到了某種重要的信息:“她在隔壁?”
方龍香輕輕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或許即將面臨一場前所未有的考驗。”
白玉京苦笑一聲:“考驗?什么考驗?”
方龍香微笑道:“這個世界上的考驗有很多,女人對于男人,你覺得考驗會是什么?”
接著他又意味深長地說道:“有時候,考驗即是機遇,機遇亦是考驗。是福是禍,唯有你自己才能把握。”
袁紫霞的房間,門半掩著,仿佛在為某個未知的訪客預留著一絲希望。
她一頭亂發如瀑,臉色略帶蒼白,仿佛昨晚的酒讓她很難受,眼神中充滿了如水一般的柔情。
很多時候,女人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表演家。
她的手中還緊握著一只精致的繡花鞋,那是她剛準備起床時留下的唯一痕跡。
白玉京輕輕推開門,踏入房間,目光溫柔地落在袁紫霞身上。
在穿過窗子的太陽光的映照下,她顯得更加輕柔與美麗,仿佛一朵即將開花的花朵。
在那雙含情脈脈的眼睛中,白玉京看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溫柔與舒緩。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微妙的氛圍,仿佛夜與黎明在這一刻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只屬于他們的世界。
白玉京幾乎要忍不住走向袁紫霞,去擁抱那份溫暖與柔情。
要是陳仙在這里,也只能感嘆這個世界上,女人計才是最好的計謀。
當她以最溫柔的眼光看著你時,很多事情你會很難拒絕。
這個時候的白玉京也許就是這樣,畢竟袁紫霞的目光實在太過輕柔,太過令人憐惜。
袁紫霞看著白玉京,“你怎么來了?”
白玉京溫和一笑,“我不能來嗎?”
“腳長在你的身上,也沒人能阻止它,你當然想來就來,”袁紫霞白了一眼白玉京,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