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查崗,是捉奸?!?
陸璽燃毫不客氣地說道,氣勢十足。
顧宴放下手中的篩盅,端起旁邊的酒喝了一口:“我以為你不在意這些事情?!?
“我是不在意。”陸璽燃點了點頭,隨后又指向自己身側,“但她在意。”
陸璽燃話音落下的瞬間,唐鈺彤的巴掌已經扇在了南嘉木的臉上。
這行動力就連陸璽燃都要拍手稱贊:“強,是真的強!”
隨著“啪——”的一聲,包間內頓時無比安靜。
大家都知道南嘉木是顧宴帶來的人,眼下他就這樣被打了,顧宴卻依舊不動聲色。
南嘉木本來喝得昏昏沉沉,這一巴掌下去,頓時讓他耳清目明,精神抖擻。
“寶——寶貝?你怎么在這兒?”南嘉木捂著自己的臉,驚訝地望向唐鈺彤。
陸璽燃無奈扶額,他真的……我哭死……南嘉木第一時間居然不是質問唐鈺彤為什么要扇他,而是關心唐鈺彤為什么會在這里?
他們兩個人的愛情,陸璽燃看不懂,但大為震撼。
“還寶貝呢!我寶你個頭!”唐鈺彤提溜著南嘉木的耳朵,讓他看看周圍,“這么多個寶貝??砂涯憬o忙壞了?!?
南嘉木此刻也是徹底酒醒,明白發生了什么,他趕忙解釋道:“還不是因為最近你不理我,所以我才心情不好,本想借酒消愁,沒想到一杯就倒。你千萬別誤會,我沒有跟她們發生什么,這可是個正經場所?!?
“顧哥!顧哥!你給我作證?!蹦霞文緦⑶笾哪抗馔断蝾櫻?。
顧宴點了點頭:“是啊。這幾位小姐勤工儉學,兢兢業業?!?
“麗麗,你說是不是?”顧宴抬手一指,指的正是坐得離南嘉木最近的那位。
對方一身粉色亮片裙,裙擺長度堪堪蓋住大腿根,上身則是清涼的小吊帶,溝壑深邃,半遮半掩。
麗麗不明白顧宴是什么意思,但本著顧客是上帝的原則,趕忙應和著說道:“是啊,我們只是勤工儉學。家里貧困,又渴望知識,對于我們而言,這只是一個掙錢的營生罷了,這位小姐可千萬別生氣。”
“好好好,勤工儉學是吧?”唐鈺彤連連點頭,隨后發出致命一擊,“那你告訴我sin30度等于多少?”
“什么?”麗麗顯然沒想到還有這么一出,表現得那叫一個茫然無措。
“怎么了?別告訴我,你連問題都沒聽懂?這可是初中學的知識!”唐鈺彤捏著南嘉木耳朵的手又用了幾分力,“難不成這位小姐勤工儉學,學的是小學?十四歲以下,不管是否自愿都可以把你送進去。南嘉木,你是不是好日子過夠了?”
南嘉木連連擺手:“我什么都沒做啊。”
他充滿怨念的看著顧宴,顧宴攤了攤手,自己剛才是有心幫他,奈何陸璽燃帶過來的這位朋友思維過于嚴謹,跟陸璽燃一樣——不太好騙。
眼看著南嘉木疼得鬼哭狼嚎,顧宴也無能為力。
最后還是陸璽燃開口問道:“你們來這里干嘛?”
“找人?!鳖櫻绲仄蚕聝蓚€字,隨后長腿一搭,身體后靠,懶散地倚在沙發上,“找這里的主人。”
這里的主人,那不就是顧崢銘嗎?
陸璽燃不知道顧宴找顧崢銘做什么……
顧崢銘是上一代顧家掌權人的私生子,作為私生子顧崢銘卻沒有吃過太多苦,因為他母親是一個攻于算計之人,再加上又有幾分姿色,深得顧家掌權人喜歡。
也是顧崢銘的母親沉得住氣,不吵不鬧,陪在顧家上一任掌權人身邊十幾載。直到最后,她硬是熬死了當時的顧家主母,帶著顧崢銘入住顧家,給了顧崢銘一個豪門公子的身份。
陸璽燃還記得顧崢銘曾經對自己說過,他希望能夠像他生父那樣執掌顧家。
可這樣的大家族內部明爭暗奪,波云詭譎,想要單靠血緣關系繼承,簡直是天方夜譚。
更何況,在上一任顧家掌權人死后,顧崢銘私生子的身份還被拿來大做文章。
沒人知道顧宴是怎么拿下顧家掌權人身份的,大家只知道他在一夜之間獲得了超過半數股東的支持,獲得了最高選票。
雖然人人都不看好顧宴,但顧宴是新一代顧家掌權人的身份卻不容置疑。
“對對對,我們是來找人的?!蹦霞文鞠袷亲サ搅司让静菀话?,連聲說著,試圖讓唐鈺彤放手。
“找人?”唐鈺彤環顧四周,“你們找哪位?”
“我們來找顧崢銘啊,那龜孫子當縮頭烏龜不出來,我有什么辦法?”南嘉木是個大大咧咧的性子,當即就喊了出來。
提起“顧崢銘”三個字的時候,顧宴的眼睛一直看著陸璽燃。
不管怎么說,陸璽燃是嫁進他們家的媳婦,顧家也不是什么小門小戶,登記之前自然對陸璽燃的過往查了個一清二楚。
至于陸璽燃和顧崢銘這一段,雖然顧宴并未主動提起,但并不代表他不知道。
察覺到顧宴停留在自己臉上的視線,陸璽燃什么都沒有說,只是朝著唐鈺彤走過去:“人也找到了,事情也說清楚了,走嗎?”
“怎么就說清楚了?”唐鈺彤不解。
陸璽燃耐著性子開口解釋道:“如果南嘉木真想跟這里的人發生什么,他現在就不是在包間里,而是在隔間里了?!?
聞言,唐鈺彤嘟囔了一句:“沒想到你對這事還挺熟……該不會是你的便宜老公做了什么,才讓你對這些事情了解這么多吧?”
陸璽燃往顧宴的方向瞟了一眼,隨后又很快收起目光。
“他做什么跟我沒有關系,即便他真的出現在隔間也算正常。我了解這個是因為沈楚瑞,我那個偉大的父親曾經因為這件事情,差點上了法治新聞,最后還是我媽各種打點,才沒有讓他出現在頭版頭條,保留了他本不存在的顏面?!标懎t燃從來不信什么家丑不可外揚,她更喜歡敢作敢當。
既然做了這樣的事情,就不要怕被說。
無論是對于別人還是對于自己,陸璽燃從來都是這一套標準。
然而,就在陸璽燃準備帶著唐鈺彤離開時,包間的門卻被推開了,站在門外的正是顧崢銘。